袁术方面采用了同样的策略,派遣使者让广平的袁氏门生发起暴乱,到处破坏。
相比起赵云,广平的暴乱很快就被何冲压制住了,原因很简单,何冲是黄巾出身。
在黄巾叛乱期间,杀了很多士族。
因此,对士族下起手来,直接是往死里整。
这才刚一有动静,黄涛军就立刻闻讯抵达各地,这一路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只要一有人带头闹事,被抓住后,当场斩杀,绝不姑息。
被杀的人多了,很多人也就开始变的老实起来,至少已经是不敢在明面上搞破坏。
至于的民众的安抚,何冲采用了武力镇压,只要有人胆敢反抗,抓住一个杀一个。
何冲这次也是豁出去了,此前长安,在吕布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若是让广平闹腾起来,前线肯定支撑不住,丢了广平,那还不等于是丢了饭碗。
如今身居高位,何冲可是十分留恋这种上位者的优越感,岂能说丢就丢。
被何冲杀掉的士族,下场极其悲惨,只要有一个人闹事,那么,闹事那人所在家族将会被一锅端了,家中所有财产全部抄没。
至于这笔钱财,何冲还是很有分寸的,只给自己留了点小头,剩余的金银钱财全部上缴到了新朝廷。
在这种高压之下,不少士族开始严格管控,不允许族内中人在广平闹事,至于袁术那边的要求,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报恩虽然重要,可这远没有自家小命来的重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赵云擅长攻城略地,却不擅于应对内部纷争。
对于暴乱的处理方式不够强硬,抓住闹事者也只是将他们给关了起来,如此一来,这就更加助长了那些闹事士族的气焰。
情势愈演愈烈,想要再用铁血手段镇压,也已经是来不及了。
正当赵云焦头烂额的时候,从冀州传来了最新的指令。
大致意思是让赵云再坚守一月时间,一月过后,立刻率军与何冲汇合,作为大迁徙的后部兵马,保证大迁徙的后方安全。
几乎在同一时间,何冲也是接到了命令。
端坐在上首座的何冲打开了天子诏令,简单看了遍内容,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
心中已经是有了盘算。
何冲打算在抵御袁术大军的这段期间,将广平当地与袁氏有所关联的士族全部杀掉。
就是没有跟着闹事的,照样杀掉,一个不漏。
抄家这种活计,一旦干过第一票,那可是会上瘾的。
对于这种油水丰厚的差事,黄涛军最是擅长。
既然上面都已经表明了想要往并、凉二州迁移的打算。
在何冲看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根本不需要再伪装什么,该杀的绝对不能放过。
否则,一旦袁绍入主冀州,实力定然能在短时间内得到质的提升。
想要遏制住这个势头,当然要给袁绍制造点麻烦。
最简单的办法,自然就是将袁绍的羽翼尽可能的铲除。
分外之事何冲不会去管,也没那个心力,自己管理的这一亩三分地,已经够忙活的了。
但广平,属于他的分内工作,自然不能马虎大意,只要自己在大迁徙之中有过人表现,加官进爵还不是指日可待。
脏活累活,总得有个人去做,有时候何冲一直在想,吕布为什么要提拔自己。
他想的很认真,很投入。
最终得出了结论,自己是黄巾出身,有些肮脏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交给自己去做,实在合适不过。
就比如这次大迁徙,肃清广平的袁氏门生。
自己是做了没错,但谁又能把这事联想到吕布头上?
多数人,只会以为何冲黄巾出身,性情残暴,私自做主,对广平的袁氏门生下了死手。
就算是有人想要用这件事做文章,那何冲也是站在理字这边。
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还不是他们聚众闹事,想要与袁氏里应外合谋取冀州之地。
这也是何冲为什么敢下这个手的最根本原因。
他已经盘算过了,如此行事对吕布只有好处,就算是有损名声,那这口锅也是自己在背。
这事儿说到底,还真是何冲想太多了。
吕布之所以提拔何冲,那是因为先期实在是无人可用,刚好碰上个还算机灵,又识时务的人,也就将就的用上了。
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没人可用,不用你用谁。
到后来,何冲的表现还算不错,人也机灵,吕布也就将他纳入了重点培养的人选。
事实证明,吕布并没有看错人,何冲虽然上不了大场面,但处理一些小场面还是很有一套的。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就是高顺也是不如何冲的。
在其他阵营,何冲或许会有所担心,但在吕布麾下,基本上是有功就赏,根本不会在意身份高低贵贱。
这也就让何冲更加自信了起来,做起事来也比其他人更上心。
计划安排妥当之后,何冲行事雷厉风行,根本不给当地与袁氏有所关联的那些个士族任何准备。
趁着夜色,黄涛军如强盗一般,在同一时间内杀入到各家之中,见人就杀,就是连小孩都未曾放过。
那一夜,数之不尽的士族惨死在乱刀之下。
杀完人后,何冲带着人开始搜刮各家积累的财富。
当这次肃清行动结束,在何冲的手中也已经是得到了这次抄家得到的具体钱财数额。
各类金银首饰、古玩字画、名剑宝甲、叫人眼花缭乱,种类多不胜数。
经过专人统计,粗略估算之后,总价值竟是超过了四十亿钱。
这还仅仅是何冲搜刮到的钱财数额,那些士族私自藏匿钱财的地点若是不挖地三尺,根本找寻不到。
对此,何冲还是十分理智的,除去一些分发给麾下士卒的赏赐之外,他自己只留了一亿钱,其余的钱财全部上缴巨鹿。
为了能确保这笔巨款能够分文不少的送至巨鹿,何冲把这差事交给了自己的两个亲儿子,临行前,一再嘱咐,不得擅动这其中的分文。
兄弟两从未见何冲如此紧张,心中自然不敢怠慢,哪里还有什么花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