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丽连忙摇头,听着她说的这些,真的太可怕了。脑海里幻想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顶着书本练习走路,直挺挺的坐在那里,不允许乱动,做不好就会挨打的样子,不由得对闫馨蕙有些同情。
“你那幺小,是心甘情愿学这些的么?不学的话,会不会挨打?”
闫馨蕙摇摇头,语气慷慨道:“我很小的时候,我太爷爷就跟我们说,那些古代世家的礼仪,已经逐渐被这个时代淘汰,但是这些又确实对塑造一个人的风仪有极大的好处,我们闫家辈辈出先生,教书育人,传道受业,本就是家族的使命。所有人都可以不会,闫家人不能不会,待到有人想要学习这些的时候,我们必然倾囊相授!”
苏小丽听了这番话,不由得正襟危坐,被闫馨蕙的太爷爷这段铿锵的话语震的久久不能回神,心里充满了感激,对这种传承百年的家族,又有了新的认识。拥有着这种觉悟和信念的家族,怎么可能不会流传万世呢?
她激动的问道:“所以,还那幺小的你,就是听了你太爷爷的这段话,就抛弃了所有儿童该有的欢乐时光,毅然接过长辈的衣钵,扛起了传承的大旗,接过祖辈肩膀上的担子扛在了身上?”
闫馨蕙无语的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快沸腾起来的苏小丽一眼,道:“怎么可能,我还那幺小,能懂些什么?我爸妈骗我说所有小孩都要学这些,不学这些,以后上幼儿园都没有小朋友一起玩的,而且那个时候我的堂哥堂弟们都在一起学礼仪,我就当真了。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为了以后能在幼儿园找到一起玩的小朋友,学的都可认真了!”
“......呲啦!”这是苏小丽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的声音。
闫馨蕙将垃圾包好,收拾好东西,对苏小丽交代道:“下个星期帝都大学的课被冬季运动会冲掉了,再然后,京都大学那边的课刚好在下下个星期开课。””
“京都大学的课?之前不都是你爸在上吗?”苏小丽疑惑道。
闫馨蕙无奈道:“年前西城在修地铁,出土了很多文物,你知道的,大夏,大兴,大齐三朝都在那里建都,我爸和我妈去考古了,由于把我推荐给校方,试讲了一节课之后,我就是他们外聘的老师了。”
苏小丽有些羡慕,别人想要成为讲师,需要过五关斩六将,但是像闫馨蕙这样自身条件优秀,出身又好的,所有大学基本上都是抢着要的。
不过也仅仅是羡慕,闫馨蕙与她学历本就相当,但是人家从小要学习的东西,多付出的,要比她多的多,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家出身比你好,天赋比你强,却比你更努力。
闫馨蕙换好鞋,转头说道:“对了,我的小说回去需要改稿,校正,编辑出版,到回帝都大学上课前,这几周我先回我那住了。”
她自己有个房子,离京都大学很近,户型不大,两室一厅,其中一个房间被她改装成了书房,帝都大学这边没有课的时候,她通常会回自己的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