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缺少家教!”洛家二儿媳翻了一个白眼。
“也不拿块镜子自己照照!到底是谁缺少家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在这里装高尚?”洛落犀利反讽。
“你骂谁呢?”洛家二儿媳激动起身。
“谁骂的‘野种’你心里没数?!”洛落贝齿咬着,一双凤眸被刺激的腥红,双肩微颤,她恨极了那两个字。
“洛落,消消气,别激动!”一旁,南熙抚着洛落的肚子,轻声安慰。
“洛落,千万别动了胎气!”洛妈妈这时也来到女儿身边,将她扶坐到座位上。
洛家二儿媳片刻不停歇,紧咬不放,“我说野种难道还说错了?挑这个时候怀孕,不就是想趁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多分点家产么?为了钱,连名声都不顾了!大嫂,这可真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
长嫂如母,洛妈妈作为长媳,之所以能得到洛家长辈的欣赏与器重,自然离不了她坚忍顾全大局的品性,从前二房子女仗着人多势众偶尔出言不逊,她也就忍了,可现在洛家二儿媳的言论显然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女人压抑多年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了。
“张嘴闭嘴就是分家产!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顾!你们跑到这里来装模作样当孝子,是真的关心公公吗?一个个居心叵测,那点贪心都写在脸上了!”洛妈妈斥道。
洛家三儿媳接过话来,“大嫂,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们来医院当然是因为关心公公,可您是怎么做的?拦着我们不让见老人不说,还把我们限制在这里,到底居心叵测的人是谁?还真是不好说呢!”
洛家三儿媳说话素来软绵,可却是绵里藏针,论心计城府和心高气盛的二儿媳比起来,这段位高的绝不是一星半点。
“爷爷现在昏迷不醒,你们却在ICU门口吵了起来,你们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想气死他老人家?”洛落呛了过去。
刚刚在电话里,洛落听妈妈讲述了过程,二房子女成帮结队过来,因为见不到老人,诬陷说剥夺了他们的探视权,闹出了不少动静,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事情闹大惊动媒体,才不会将这些人聚到会议室,一早就报警了。
这时洛家长子,洛落的爸爸洛致远走进了会议室。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门口,静观迎面走来的男人。
洛致远刚刚与主治医生交流而归,面色凝重,看到前来挑事的二房子女,本就阴暗的面色越发暗沉了几分。
刚刚还争执不断的会议室,此刻一片肃静,只听洛致远沉稳的脚步声步步逼近。
待洛致远走到主位坐下,沉默许久的洛家二叔粗声清了嗓子,问道,“大哥,医生怎么说?老爷子醒了吗?”
洛家三叔接着附和,语调高傲,“二哥这话问了也是白问,现在还不是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洛家三叔心思精明,此刻洛致远拦着他们二房的人不让见老爷子,在他眼里洛致远就是别有目的,弄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趁老爷子病危这个真空期,牢牢把持住主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