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宫老先生走到主席位坐下,整个会议室都肃然清净,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在座之人即便对如今宫氏的现状抱有不满,可却不敢对宫老先生无理相向。
“诸位继续。”宫老先生沉声一句。
回应老人的是漫长的寂静,一时之间,竟无人应话,刚刚一个个奋起讨伐,这时见到宫老先生,却忽然变得安静如鸡。
打破寂静的是刚刚质疑宫卓怡的那位上了年纪的董事,“董事长,你我相交数十年了,如今宫氏落于危难,这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可是很显然,逸琛还是太过年轻,担不起总裁这个职务,我看当下之际,应该立即推选一位新总裁出来。”
宫老先生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老人沉声开口:“我记得当年卓怡上任的时候,你也说她太年轻,还是一个女人,撑不起男人的事业,可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卓怡不仅撑起了宫氏,也用她的能力回应了大家的质疑。”
宫老先生这番话,言外之意是回应那位董事,他的话实属带有偏见。
“今时不比往日,如今的宫氏已是商业版图遍及全球的跨国集团,总裁一位必须慎重,商场如战场,这里不是学校,我们没有时间让一个年轻人通过失败来吸取教训。”年迈的董事继续发表着他对宫逸琛代行总裁一职的不满。
宫老先生的语调却是不急不缓,“征羽上任之初,全球经济危机爆发,宫氏也在那时千疮百孔,你们当时也说,他太年轻,没有经验,可事实证明,他不仅让宫氏在最短的时间里走出了经济危机的阴影,还将宫氏的商业版图成功扩及北美!”
宫老先生的话挡的那位董事一阵哑口,宫卓怡也好,宫征羽也好,他们都曾年轻,他们都曾被质疑,可事实证明,强将手下无弱兵,宫老先生的这一对子女从未让他失望过。
宫老先生继续说:“逸琛虽然年轻,可他是我外孙,就算你们所有人都质疑他,可是我相信他能行,他就一定能行!”
宫老先生字字如钉,一双漆黑的双眸充满了笃定。
宫逸琛在一旁听着,他悄悄扫了一眼主席位上的外公,心里不由得嘀咕,这还是从前那个整天说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外公么?要知道从小到大,外公可是一直各种打击他,从没给过他一句肯定。
不过宫逸琛想想他读书期间的总总劣迹,好像确实没什么值得老爷子肯定的,宫逸琛一直觉得他能平安长大,全都是有宫夫人护着他,不然以他的顽皮早就被外公、妈妈和舅舅的家法联合伺候了。
虽然宫老先生的言辞中对宫逸琛颇为信任,可是这依然无法打消众人的疑虑。
“董事长,时间不等人,小半年都过去了,如果逸琛果真有这个能力,宫氏也不至于深陷此般境地,这里没有外人,您就和我们说一句实话,宫先生他目前状态如何?他到底还能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