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这么快就找来了!
又是体现演技的高光时刻了。黎清迅速下了楼,准备到前厅。
“娘子,老太太正在和他们对峙呢。”春华边走边汇报。
“情况如何?”
“看起来吵得很激烈,奴婢已经吩咐人保护老太太了。”春华道。
“那我们等会再去,先让我娘消磨掉他们一些精力。”毕竟黎家两口子都是老人了,年纪大的人哪里还有那么多精力和人争吵呢?
这么一想,黎清干脆就坐在屋子里,但差不多了再去。
“那……娘子,我去给您打探消息。”
黎清挥挥手,示意她去。
“呵,昨天来了,今天还厚着脸皮着呢,女的来了,今天还带上老头子!我告诉你,阿清是我姜家的儿媳妇,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带不走她。”姜氏翘着面前的黎家两口子。
两个都是六十岁的人了,早已是高寿,只不过黎宴明看起来脸上的皱纹比周氏少了那么几条,不过也都不年轻就是了。陪着儿子颠沛流离过一段时间,身子骨也不如同龄人了。
相比之下,姜氏更年轻。
在她眼里,这俩人压根就不足为惧。
自家儿媳妇还碍于面子,她可不怕!
“什么时候要带走她了?姜氏当年要不是你逼着我女儿发了誓,她会在你家受苦,她早就是少奶奶了,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周氏一听当年事就来气。
这一切的孽缘,都来自于面前这个老太婆,她简直是恨得牙痒痒。
“那又如何?终究是老娘儿媳妇向着我,不然你以为小小的誓言能框得住她?你们所作所为,实在不配为人之父母,你们不疼她,老娘疼她!”姜氏双手叉腰,抬头横道。
说到发誓,姜氏还略微有些心虚。但比起黎清的娘家人来说,她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你!”
瞬间周氏周身的气焰被压制的只剩下小火苗了。她想抬手怒指姜氏,却半天也想不出谩骂的理由来。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想一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吧,你这种人,怎么还配活在世上?”姜氏分外嫌弃的盯了周氏一眼,又将眸光转向了黎宴明。
昨日,周氏已经来过一次。今日再来,她的目的还是一样的。
“你今天来又是做什么?不会还是重蹈当年覆辙吧?”姜氏皱着眉头。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这个叫黎宴明的亲家公不是个多话的。但她的脚趾都能感受到这个人绝不简单。
眉间自带凶相!
这种人怎么可能简单?
“老夫来看看女儿,还不叫她出来,老夫在此等了这么久,难道连个人都不让见吗?不孝之罪,一旦传出,对谁都没好处。”黎宴明呵道。
他故意说的大声,就是为了让幕后的黎清听到。他笃定黎清就在周围,一定知道他们的说话内容。
事实上还真让他给猜对了。
春华将几人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黎清。
“走吧!某些人想见我。”黎清优雅起身。她还没弄明白这偷天大法另外的对象是谁呢。偷了原主的福运,而自己又没发家,那福运去哪里了?
“她不想见你。”姜氏驳道。
“一旦我们走出这个门,黎氏阿清的颜面就会扫地,好不容易在上京建立起来的威信,为儿子打下的基础,全都毁于一旦。”黎宴明威胁道。
他知道在姜家,最为看重的就是名声。
而这天下,谁又不看重名声呢!
“你们大可以一试!”门外传来黎清的声音。
几人朝门口望去,只见黎清迈着稳重的步子踏过门槛走进来。那浑身的气势让人感到压力。
这么些年了,从时代小白到现在手握巨财的富婆,黎清花了多少心血,就有多少回报。
如果有必要,她分分钟可以化身道上大姐大!现在用这么点儿小威压镇住黎家人足够了。
“孽女。”
黎宴明见到黎清后立刻恢复不可一世的样子,那眉间的沟壑都能夹起苍蝇来了。
“哟,原来是爹啊!我当谁呢?还以为有仇家上门了,怎么,黎有良养不活你了,所以你来我家打秋风?不好意思呀,现在是春天,没有秋风给你打。”黎清拂袖走到几人面前。
“噗!”姜氏立刻捂着嘴巴。现在儿媳妇这张“巧”嘴,可比她当年厉害多了。
周氏瞪大了眸子。黎清适才的表现,就好像她昨日没上过门似的。
“孽女,你……你读过的书都被狗吃了吗?见到父亲,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们来姜府这么久了,丫鬟竟然连茶水都没端上来。这背后到底是受谁人指使,不言而喻。
“不好意思,我读书少,不知道道。”黎清拉着姜氏坐上两个主位。随后对黎家二人道:“坐吧,茶水稍后就来。”
干站着也不是事儿!
黎宴明最终还是妥协于黎清。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地盘,黎清的身份也摆在那儿。
“找我有什么事?”
周氏藏不住了,她看了看黎宴明的表情,还是决定说了。
“当年确实做了场法事,那是因为我们找大师给你相过面,说你体内有邪祟,必须驱除,否则命不久矣!我们才出此下策,让你受了苦,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谁知道你后来失忆了,这也是好事,现在你又想起来了,我们怕误会越来越深,所以今日来解释。”周氏起身说完,哆哆嗦嗦的坐了回去。黎宴明双手撑着两个膝盖,一直盯着地板上的花纹。不知他是真走神还是假走神。
“哦?不知大师用的是什么术法,竟然能够令人失忆?”
“大……大大师的术法,我们哪里知道?这可是密……密不外传。”周氏不敢看黎清,她浑身战栗,用胳臂肘蹭了蹭黎宴明。
“是,当时确实是这个原因。”黎宴明松开附在膝盖上的双手。“从这之后,你的身体都好多了,也不容易生病了。”
“是吗?偷天大法……是偷走了我身上的霉运吗?”
周氏手一抖,桌案上的茶杯被她摔下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