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找到荼融的时候,他还真在修罗殿,悠哉悠哉的坐在窗边摇着扇子,闭目养神。
荼融也是万万没想到,非夜白临走时留了一手,将他送到了白似久跟前,跑都跑不脱。
当他明显感觉到有人的时候,一睁眼,这扇“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白……白殿……早,天气不错,哈哈哈……”
白似久看了看窗外昏红的夜空,对他说:“魔界天气向来阴沉,何来天气不错一说?”
“呵呵……那也是……”
荼融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她身后面无表情的拒鹿,和幸灾乐祸的虞尧,心里简直是万马奔腾——
这俩好死不死的也来凑热闹了,本来他与二人修为相差无几,一下来俩夹击,这下,是真走不掉了。
白似久当然知道他此刻定是想着法子躲开自己,瞧他那一副心虚的模样,就晓得秀家兄妹怕是没落得个好,也懒得同他拉扯了,直言道:“秀笙秀音现在何处?”
荼融无奈一叹:“在老妖婆手里,她向来与我不对付,去了几次都将我赶出来了,现在人怎么样我还真是不知。”
“他二人可是关系到你家尊上安危。”
荼融又叹道:“这我如何不知。他俩若是不醒,那位圣母娘娘和那什么雪姬公主搞的么蛾子定是查不清的。明日青帝大婚,尊上自然要带人去搅局,若是在婚宴上中了圈套,魔界可要大乱,可……可那老妖婆……哎!”
白似久见这位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魔主竟有这般为难的时候,他口中的“老妖婆”怕是真的极难搞定的。
她一回头,问拒鹿和虞尧:“你们可认得?”
拒鹿实诚,果然说了:“是宗真长老。”
说是说了,可她要听的,是半句都没讲。
虞尧一个白眼给他,往拒鹿面前一插,对白似久说:“娘娘,这位宗真长老可是个刺儿头。”
“怎么说?”
“她曾是上古魔神手底下的魔将,论资历,放眼魔界无人能与她匹敌,眼高于顶,连尊上都不放在眼里。”
白似久惊讶:“若是像你说的这般,她为何会在虚骨大魔天任长老一职?”
虞尧啧了一声:“娘娘有所不知,她现在所处的玉女宫,便是上古魔神殡天之地,她自己在那修了座夸张之极的宫殿,明面上是任长老一职,实则是镇守魔神先灵。”
荼融一拍大腿走下来,难得赞成了虞尧的话:“可不是,你这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那女人谁的账也不买,将那玉女宫整的极其诡异,怕是冥界十八狱都比她那强。”
白似久秀眉一拧:“可她是唯一能就秀笙秀音的人。”
虽说不愿,可荼融仍点了头:“是。那俩被拜奚娥折腾的神魂尽灭,几乎沦为了痴儿,能救他们的,只有宗真。她不仅善毒,还精通还魂之术,若不是不得已,尊上也不会请她相助。”
白似久一笑:“既然你们说的这么玄乎,那我更应该去会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