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儦儦,彪,飙,镖,膘,标.....”
魏徵双眼一亮,高声念道:“标峯彩虹外,置岭白云间。”
记录官翻了翻记录簿,大声宣道:“此诗句重复,请重新作诗。”
闻言,魏徵眼中的光亮瞬间消失,又开始思索起来。
“你们也赶紧想啊,不要光指着魏徵一个人。”窦建德很着急,催促郑楠竹等人。
几人绞尽脑汁,想得头疼欲裂,还是一无所获,眸中不禁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时间到,夏朝阵营出局。”
“第一场,唐王胜。”
唐王阵营的人禁不住欢呼雀跃。
朱粲看不过眼,冷哼道:“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第一场,后面还有两场,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李渊笑笑,不予应答。
首场胜利,是个好兆头。
崔氏族长走到中间,将一张纸贴在木板上,高声说道:“第二场是一道题,谁先做出来,谁就是胜利者,时间为三刻钟。
“三刻钟内没有做出来的,视为失败,做出来的,敲击铜锣。”
“答案正确,则为胜利;若不正确,立即出局。”
说完,吩咐侍从:“把这些题分发下去。”
侍从接过他手中的一摞纸,然后分发给另外九名侍从,自己留了一张。
十名侍从来到各方阵营面前,待崔氏族长发布“开始”的命令后,同时将题发给了各方阵营。
王庾暗暗点头,族长们行事还真是谨慎,为了不引起争议,分发题目的时间都掐得一致。
“这什么烂题目?根本就看不懂。”
听到朱粲的声音,王庾连忙去找试题。
见李渊等人围坐在书案旁研究试题,她连忙挤过去:“让我看看。”
李渊看了一遍试题,就知道自己做不出,连忙让出位置。
王庾趁机挤进去,读了一遍题,才知道为什么朱粲看不懂,因为这是一道比较复杂的古代算术题。
“这道题也太难了吧?”陈叔达露出沮丧的表情:“我不擅长算术。”
说完,主动退出去,给其他人腾出位置。
“我不会。”又退出一人。
“我也不会。”
书案旁只剩下五人。
见他们皱着眉头无从下手的模样,李渊有点焦虑,问道:“你们谁会做这道题?”
一阵沉默。
李渊心一沉,去看其他阵营,发现他们也无人动笔,稍稍安心。
“我来试试。”
“我来试试。”
“我来试试。”
房玄龄、温大雅、王庾不约而同地说道。
李渊转身看向他们,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开始啊。”
三人围坐在书案旁,对着试题,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其他阵营一看李渊这边的情景,就有点慌了,赶紧催促自己的属下:“快写,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属下们心想,虽然不会做,好歹也做个样子写一写,免得大王怪罪。
于是,属下们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萧皇后往李渊那边望去,见萧瑀和其他人围着一张书案,透过间隙,萧皇后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那不是小鱼儿吗?
八郎不会做,小鱼儿却会做?
看他们议论纷纷,好像题目很难的样子。
萧皇后吩咐内侍:“把那木板转过来。”
内侍遂走到木板旁,转了一下木板,让木板上的试题对着萧皇后。
杨广顿时来了兴致,眯眼看去,看完后,兴致全无。
这道题,他不会。
萧皇后看完后,头昏脑涨,她也看不懂,又朝内侍挥了挥手。
内侍又将木板上的试题面向百姓。
夏军这边,在看完题目后,郑楠竹就坦诚地对窦建德说:“主上,这道题我不会做。”
其他人也纷纷说道:“我也不会做......”
“那好歹也提笔算一算啊,说不定写着写着就算出来了呢?”刘黑闼指着对面,说道:“你们看看其他人,他们都在算,你们不能认输。”
郑楠竹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额......主上,汉东郡公,不是我不写,是我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是啊,我们也是如此。”其他人附和,满脸的为难。
窦建德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们。”
又看向一直沉默的魏徵:“玄成,你会做吗?”
“我......恐怕做不出来。”魏徵顿了一下,又说:“我还是试一试吧。”
说完,提起笔,拿过白纸,就在上面演算起来。
听他们议论了半天,坐在后面无聊透顶的林郅悟终于产生了兴趣,走过来:“什么题目把你们难成这样?”
脚步停在魏徵身旁,林郅悟探头去看试题,看完后,不禁笑出了声:“呵呵,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题目,原来就是一道数学题啊。”
“数学题?”
众人有点懵。
郑楠竹虚心求教:“敢问林大郎,何为数学题?”
“哦,就是你们说的算术题,这题简单,我来帮你们做。”
话音未落,林郅悟已经坐下来,拿过纸和笔,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苏定方站在林郅悟身后,心里嘀咕:大郎这小子该不会是说大话吧?
才看了数息工夫,苏定方就瞪大了双眼,一副见鬼的惊吓模样:“大郎,你这写的什么东西啊?跟鬼画符似的。”
对面的李渊阵营,李世民对王庾发出了同样的疑问:“小庾儿,你这写的什么东西啊?跟鬼画符似的。”
“别吵我,一边去。”王庾头也没抬,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李世民:“......”
“哈哈......”段志玄忍不住偷笑,被李世民一瞪,赶紧拉下脸,做严肃状。
众人围着书案,一会儿看看房玄龄,一会儿看看温大雅,一会儿又看看王庾。
武士彟实在没忍住,压低了声音,跟岳郁说道:“岳兄,我怎么瞧着小庾儿跟房玄龄和温大雅写的字都不一样啊?她到底写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啊?”
“我也看不懂。”岳郁耸了耸肩,叹道:“这大概就是神童才知道的东西吧,你我平凡人,是看不懂的。”
武士彟:“......”
李渊一直在观察其他阵营的情况,间或回头看看王庾三人。
当看见窦建德笑眯眯地拿着一张纸朝着记录官走去时,李渊心急如焚,他想问一句“做出来了吗”,但又怕打扰房玄龄三人做题。
虽然心里急得不行,但李渊面色沉静,毫无波澜,看起来十分镇定。
不过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他额角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