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能抓的住我才行。”赤月留下一句话,便腾跃上楼,向着戎缘的院子而去。
夏元皓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向着琴音的方向前行,路过苏锦娘的院子,走过时莳的院子,最终在侯府的西北角停下,这是侯府的四司六局之中香药局的所在。
香药局掌药楪香、毬、火箱、香饼等物,看似东西很多,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好,因为侯府能用上这些东西的人只有十一二个人,故而整个香药局只有三个人,远不如茶酒司和厨司的人多。
整个香药局只有三间大房,整体修建的如同一个三合院,夏元皓此刻站正站在转角,正对院子的空地上有一处身影,这道身影说不上有多美,不过配上清怡人心的琴音,有种香远益清的感觉。
“见……”
伸手阻止香药局的两个女使行礼,夏元皓认出了弹琴之人是方墨,就是那个从姬壕手里抢回来的人。
天下的乐器繁多,主要有埙、琵琶、二胡、编钟、萧、箜篌、琴、瑟、笛、筝、笙、鼓等十二种乐器,在这诸多的乐器里面,琴被视作高雅象征,除了能展现明净浑厚的音色,还因为琴是悦己的乐器,故而有听琴音而识人的说法。
方墨的带着安定和宁静,听见这悠扬的琴声,夏元皓心里的烦躁完全消除,待方墨一曲将尽的时候,他没有向方墨走去而是转身离开。
走出香药局,夏元皓来到阳昭苑,这里是时莳的地方,非他故意来到这里,而是这里本身距离香药局很近。
不等夏元皓走进阳昭苑,有金属交击的声音入耳,声音带着铿锵的质感,这需要足够的力量才行,倒是让他心里升起小小的期待,正准备抬脚走入时,感觉到有人走来,扭头看见面含怒气的玉辛。
“妾身拜见公子!”玉辛走到近前,对夏元皓见礼。
夏元皓看着玉辛,说道:“有事?”
玉辛深呼吸,压下心里的愤懑,对夏元皓说道:“公子怎能让小芫跪祠堂,她可是侯府的当家主母!”
夏元皓回道:“她现在的年纪还小,即便是现在跪祠堂,对以后不会有太大的可影响。”
玉辛怒气未消:“就为了几个下人,公子就如此处罚小芫,对小芫不公平!”
“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夏元皓的面容严肃,“她现在的年纪小,还有改变的可能性,只有罚的重一些,才能让她记住,不能在自己人面前玩弄是非,更不能被人随随便便的挑唆。”
玉辛不甘:“可是罚跪三天,对小芫实在太重了一些!”
夏元皓面色不改:“两三个时辰后,我会去祠堂,陪小芫待三天的时间,你要不要一起来?”
玉辛一时语滞,实际情况和预想的情况,有很大的差别。
“你们先退下。”夏元皓对跟在玉辛身后的下人吩咐,待周围只剩下玉辛和自己时,他的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半个月前姬朝遣人给我送了一些东西,其中包括他的一份亲笔书信,书信上面写了一些礼节行的问候,还有一些令人伤感的往事,他的续弦正房夫人商氏玉辛在四个月前病逝了。”
玉辛的脸上血色顿失,当初在西山别院时没有回去,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没想到不是休书而是死亡证明,她抬头看向夏元皓,入眼的是一双冒着光的眼睛,充满着贪婪和得意。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元湘阁的领头女使,禁止下人再称什么大夫人,大夫人这个称呼实在是难听!”夏元皓说完就走,留下发愣的玉辛。
走进阳昭苑,入眼两道身影,正是时莳和苏锦娘,为了方便练剑,穿的是窄袖口的衣裙,再加上一条腰带,将她们的身形勾勒,柔美中带着英气。
“夫君!?”
不等夏元皓走近,刚刚露出身形,苏锦娘正好看向这边,她的一声惊呼,让原本的比试停下,也让夏元皓没看见两人的水平到底如何。
苏锦娘收剑于臂后,而后对走过来的夏元皓,行了一个江湖人的礼节:“锦娘见过陈大侠!”
时莳就要规矩的多,屈膝颔首见礼:“妾身问夫君安好。”
对苏锦娘回了一个抱拳礼,伸手扶了一下时莳,夏元皓说道:“有没吃的拿一点来,我现在有点饿。”
时莳回道:“妾身马上去准备。”
本身就是夜幕降临的时间,正式侯府晚膳食用的时间,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时莳便带着四个提着食盒的丫鬟回来。
花了一点时间吃晚膳,花了接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运动,运动结束的三人老老实实的躺在床榻上。
“时莳的腿是真不错。”被衾之上没有异样,被衾之下双手抱着时莳细白长直的腿,夏元皓赞叹。
“锦娘呢?”苏锦娘不甘落后,“锦娘哪里夫君最喜欢?”
夏元皓认真思考后回答道:“你的腰肢不错,不过最好的还是你的声音好听。”
苏锦娘当即枕在夏元皓的胸膛,一手握住把柄轻揉,一手在夏元皓的胸膛上画圈圈,诱惑性的说道:“夫君,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夏元皓拒绝道:“别,还有正事没说呢。”
时莳看向夏元皓,苏锦娘也顿时来了精神,问道:“什么事啊?”
夏元皓说道:“先前给了温香造纸,给了元婉君织布,那就不能厚此薄彼,我想在彭泽开药堂,药堂的生意交给你们负责。”
“夫君偏心,温姐姐和婉君姐姐都是独自掌握,怎么到了妾身和时姐姐这里,就是两个人执掌一个。”苏锦娘不甘,“夫君是不是嫌弃我们年老色衰了。”
夏元皓抱住时莳和苏锦娘的肩膀,解释道:“与造纸和织布不同,药堂是事关性命,等药堂完全铺开,规模远比造纸和织布大的多,故而让你们二人共同执掌,锦娘负责药堂的具体经营,时莳负责给药堂的各种药材,同时收集病人对药堂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