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霄冷冷一笑,拖过椅子坐了下来。
“少去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我离开一天就能出乱子,那我花钱请他们来干嘛?天楚从来不养闲人。”
轻寒瞥了眼淡然从容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男人,真想坐起来一巴掌招呼在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
他怎么就那么的从容不迫呢?
知不知道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有多欠揍?
韩霜慢慢的挪到何维静的身边,微微垂眸,目光在轻寒和楚凌霄的身上移来移去。
他似乎对谁都很冷,都是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吝啬给,可是他对轻寒,总是愿意说很多话出来。
一股酸涩的痛感从心底涌上来,她的眼睛里又出现了那团火,名为嫉妒的火,她只好继续低下头去,生怕被楚凌霄发现什么。
他的那双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只需被他看上一眼,内心的想法便被摆在他的面前,无处遁形。
跟他相比,她知道自己还是太单纯的,就如同是透明的一般。
何维静看着轻寒和楚凌霄之间的互动,又想起自己那个老鼠和猫的比喻,动了动唇,几次想开口说一句话,却发现他们兄妹之间的互动是那么和谐。
尽管双方都带着怒气,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是冷的。
可是猫对老鼠是宽容而宠溺的,老鼠对猫呢?有恃无恐而甘心妥协。
她发现自己无论说一句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都是会打破这种和谐的。
何维静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无声息的打量起楚凌霄来。
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小段结实的手臂,黑色西裤,锃亮的皮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颈间还打着领带,看样子是准备去上班的。
只是现在领结松动,她想象着他单手松开领结的动作,猜想他一定是在去上班的路上听说轻寒住院的消息的。
可想而知,他当时一定气愤而焦躁不安。
楚凌霄忽然回眸,瞥了眼何维静,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何维静猛的一个机灵,挺直了背脊,后背刷的冒出一层冷汗来。
“我不喜欢被人审视,下次想探听一个人的内心想法,记得不要让自己的目光停在那个人身上时间太久。”
楚凌霄已经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右腿自然的叠加在左腿上,左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右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修长漂亮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毫无规律的淡然点着。
“何小姐,你刚刚停在我身上的目光已经超过了二十秒,如果你不是轻轻的好朋友,现在你大概已经在这家医院外的马路上站着了。”
何维静吃惊不已,想抬头将目光再次飘向楚凌霄,可是她不敢了。
楚凌霄嘴角微勾,唇边一抹嗜血的冷笑,“上一次这样长时间看着我的女人,现在已经离开了沈城。”
好半天没做声的轻寒坐了起来,楚凌霄身体前倾,将枕头垫在了她身后。
“怎么样?”
轻寒点了点头,看了看何维静和韩霜,然后目光转到楚凌霄身上,对他勉强扯了个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