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冲撞了堂堂谭少,这哪边计较起来,她这个小小的杂志社,也是得罪不起的啊!
何维静躲在谭言哲身后,伸手扯了下他的衬衫袖子,一双眼里惊慌无助,这样的眼神,那晚在蓝格的时候,谭言哲是见过的。
他心头微颤,不由得心疼了几分,怎么这样的情况,被她这样一个女孩子遇到了两次?
“要是,我今天就偏要计较了呢?你打算怎么办?”
女人一怔,心头颤颤,求助似的看向身侧的男人。
男人嘻嘻笑着,“谭少,您是大人物,又何必和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一般计较呢!呵呵!”他又看向何维静,“还不快过来?难道非要等谭少生气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何维静往谭言哲的身后又躲了躲,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两个人。
那个男人就朝着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她上前一步,就要去拉何维静,“小丫头,别给自己找不痛快,还不快点过来,小心等下连我也保不了你。”
只是她的手还等抓住何维静,就被谭言哲一巴掌拍开了。
“这是做什么,当我不存在的吗?”谭言哲冷笑,“到底是谁保不了谁,只怕还不一定呢!我想你们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回头,把何维静从身后拉了出来,他的手握着她的手,给她传递着一种力量,能让她心安的力量。
“告诉我,这两个人是谁?刚才你那么慌里慌张的从包厢里跑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维静眼圈泛红,怔怔的看着那个女人,这是杂志社的老板,而她自己只是刚入职的一名小职员,实在惹不起。
要是今天得罪了这个女人,她肯定是在杂志社干不下去了,只怕日后想进这个行业,也会很困难。
何况刚才在包厢里,她情急之下还动手打了那个叫黄总的老男人。
可要是被他们抓回去,回到那个包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连想都不敢想,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还让她碰到了谭言哲,就算是看在轻寒的面子上,谭言哲也不会不管她的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何维静指着那个女人,说:“她是我们杂志社的老大,这个男人是那个什么投资商黄总的助理,是老大说要带我来见见世面的,我哪里知道,她所说的什么见世面,竟然是......是.......”
她真的是难以启齿,一想到这些肮脏的手段,她的心就好痛好痛,为什么这样的情况被她遇到了两次,为什么两次还都让她遇见谭言哲呢?
那个女人慌了,指着何维静骂她,“小丫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来带你见见世面的没错,可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入耳,你不要在谭少面前胡乱说话,小心我......”
“小心你怎么样?”谭言哲唇角微勾,邪肆一笑,“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杂志社吗?呵!本少爷今天高兴,丫头,就当做见面礼,送给你,如何?”
这个“丫头”,自然是指何维静,他这几句话自然也是对着何维静说的。
何维静和那个女人皆是一愣,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茫然的看着谭言哲,问:“谭少,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谭言哲拉着何维静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意思就是,从现在起,你那个杂志社,姓何!至于你......可以滚蛋了。”
“谭少,我......”她完全懵了,又看向那个黄总的助理,这个助理反应比她快,“谭少,您和这个小丫头认识?”
谭言哲也不避讳,“对啊,怎么了吗?我认识什么人,难不成还要事先跟你说一声?你说怎么就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呢!碰到我啊,算你们倒霉,回去告诉你那个什么黄总,今晚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该怎么做,他心里也应该有个数。”
这个助理吓得额头冒冷汗,点头哈腰的,“是是,我这就回去把您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我们黄总,谭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知道错了,您饶了我们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时,那个女人也反应过来,腿都软了,“谭少,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小何她......不不,是何小姐,我不知道何小姐她是认识您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谭言哲看向何维静,“维静,你说该怎么办吧,毕竟你是当事人,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尊重你的决定!
何维静心头微暖,下意识的望了谭言哲一眼,他的侧脸都是那样的帅气,让人看一眼便觉得一眼定情的那种。
她说:“我人微言轻,势单力薄,这件事,如果谭少愿意帮我,我自然感激不尽。”
这话虽然说的很委婉,但是在场的三个人又不是傻子,谁听不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啊!
那个女人彻底傻了,赶紧上前拉住何维静的手,满眼祈求的看着她,“维静啊,你看你来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姐姐对你还不错的吧!
做人做事不能那么绝的,对不对?你帮帮我,拜托你帮我和谭少说几句好话,可以吗?”
“以后......”她有些语无伦次的了,“以后,你就是我姐,你就是我亲姐,好不好?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谭言哲静静的看着不说话,等着何维静自己的选择,何维静看向面前低声下气求着她的女人,忽然生出一种厌恶与恶心。
这就是平日里对她们这些小员工趾高气扬的女强人,这就是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光鲜亮丽的杂志社总编。
可是现在,她如同一只落魄的小狗,在对着一个十几分钟前,还不屑一顾的实习编辑,低声下气的说着违心恭维的话,只求能够自保。
想一想,多可悲的女人啊!
何维静甩开这个可悲的女人的手,淡淡的语气,还带着点胆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明白,就不必我多说了吧,什么亲姐不亲姐的,我可不敢高攀,不好意思,这件事谭少做主,恕我无能为力。”
那个女人不死心,还要上前去拉何维静的手,“维静,你不能这么做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