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唬谁呢,我好心好意地叫你来公司,没想到你小人之心这么看待我,甭说了,麻烦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曾晓玉指着门口道。
桑榆把要说的话已经说了,剩下的,要是她不配合,她们只有走着瞧。
出去之前,桑榆慢悠悠地道:“再次提醒你,你现在住的地方也属于我该继承的范围内,不属于你个人所有,包括你用的有些东西,你们没权住在那里,限你们10天内搬出去……”
桑榆说完走了出去。
“什么你该继承,房子以及房子里的东西都是属于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跟你有屁的关系!”留下一脸变形的曾晓玉。
侯经理走进来的时候,看见一地的狼藉。
曾晓玉见她进来,顿时一肚子火气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不是说这个丫头没有什么阅历,没有什么关系吗?看看人家找的律师,都查到我家里去了,连一个盘子一个摆件都不放过,觉得打脸不?”
侯经理面上一热:“我没有想到她居然能请动他们,据我所知,她请的人根本不接这种小案子的。”
“叫你别小瞧了她,她背后可是有人!”曾晓玉说道,具体有谁,她不想提,,按照她的层次,除了白家人帮她,她还能请来谁!曾晓玉有些烦躁,“之前光顾着公司去了,这丫头居然从我所有的财产开始查,什么房产车子的,我都用了多久了,我不可能拱手让人!你说现在怎么办?”
侯经理心头无奈地翻白眼,给她重新找了一个杯子到了一杯茶,劝道:“曾总想多了,刚才你都说了房子和车子用了一段时间,她拿这个干嘛使?!”桑榆很明显更在意的是公司,有亡父和小三住的地方,指望她稀罕啊!
见曾晓玉听见她后面一句话皱了皱眉头,侯经理继续说道,“她不就是想多拿点钱吗?只要把她的份额,不管是房子还是公司股权什么的,都换成实质的东西——钱,她一个小丫头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曾晓玉哼了哼,似乎也认同了这个办法,嘴里嘀咕道:“不知道这丫头要多少才能塞满她的胃口。”
主意一打定,曾晓玉在处理遗产这件事上就积极了许多。
三天两头地找桑榆商量遗产的事情,偶尔还卖卖惨,比如,房子是她和桑弘文住了多年的地方,有感情的,里面点点滴滴都是他们的回忆,她可不想搬离这里……
偶尔说到动情处眼泪鼻涕一起来,不仅让桑榆浑身起鸡皮疙瘩,就连偶尔跟她一起过来的桑叶也有些不适应。
桑榆最佩服她这点,得多不要脸的人,才能在她这个前妻的女儿面前如此哭啊,要知道前两天她还拽得不得了。
“能屈能伸”也是人才。
桑榆内心不停地吐槽,一刻都呆不了走了出去。
待桑榆一走,桑叶面对着还在假哭的曾晓玉,忍不住出声道:“人都走了,你还哭啥!”丢死人了!
曾晓玉抬起头,抽出纸对着镜子擦了擦脸上哭花的妆容,边擦边对桑叶道:“我这是为了谁!我要养你们三个,如今都搁这跟桑榆哭了,我心里能好受!妈妈把你带出来,指望你跟她说两句好听话的,你倒好,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全程看你妈妈一个人表演了,要你们何用!”
桑叶年纪小,最是要面子的时候,先是被她妈的行为刺激,现在又被她妈一说,三观震碎,顿时受不了,站起来先下去了。
还没有走出茶楼,就看见外面的桑榆站在不远处打车,她肌肤白净剔透,身材玲珑,五官也很精致,如同昙花一样让人惊艳,想着她是她姐姐,她曾梦想长大后能像她这么漂亮。
可是越长大她越是失望,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不是同一个妈!
桑叶退了两步,没有及时走出去。
她出生的时候,曾晓玉已经嫁给桑弘文地位已稳,所以,她并不清楚曾晓玉是怎么和桑弘文好上的,加上,当时家里很少有人提及徐妙言和桑榆的事情,她年纪又小,曾晓玉和谢芬芳也不会在她面前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话。
因此,她对桑榆也没有如桑椹一般的排斥和厌恶。
之前还因为桑弘文叫桑榆给她补课,她还觉得桑榆比桑椹有耐心,补课、说话、待人接物的时候又细致又周全,还让她佩服了一把。
现在她妈让她在桑榆面前卖惨,她才做不出这种事情。
曾晓玉连着好几天找到桑榆,桑榆油盐不进的让她颇为着急,但再怎么着急也没有跟被之前被人催债时着急。
毕竟,桑榆这样的小丫头怎么可能跟那些人相提并论。
这天,曾晓玉挨不过桑椹的软磨硬泡带着桑椹来到A市的一家私立医院做修补手术,之前她跟桑椹提过这一茬,桑椹一直念念不忘,谁知道碰上桑弘文突然高血压,前后耽搁了一些时间,直到最近她才重新给曾晓玉提了,缠着曾晓玉来医院。
因为桑椹提前在网上有了解过,所以有特别注意,甚至还挑了时间过来的,一番检查,医生很快能安排手术,不过这两天要进行清洗。
曾晓玉戴着墨镜,陪着病床上的桑椹。
“明后天你自己来医院,我还有事。”她不可能有这么时间来陪她往医院跑。
桑椹也不指望:“那让外婆陪我来,但是手术那天你必须过来。”
曾晓玉点点头:“好,你们一定要注意点,别被人发现了,或者碰见什么熟人!”
“我知道。”她只能比曾晓玉更在乎这点好嘛!
桑椹不放心地看看旁边的医生。
曾晓玉也看向旁边的医生,从包里摸出一个红包,塞过去,“医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选择在你们医院的啊,你们不仅是全市最好的私立妇产医院,还是保密性最好的……可别让我们失望啊,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你拿着。”
医生灌药的动作被她打断,一顿,拿起红包重新塞回她手里:“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是必须遵守的,不需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