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本官的面也敢行凶杀人。”
“哈哈哈哈哈好大的胆子,是啊,本公子就在想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是早些年许多人都这样说我呢。可惜呀,近几年大家对本公子的这种行径已经习以为常了,倒是许久不曾听过这么愚蠢的话了。”
“临渊公子,本官不想再说第三次了,这里是盛京。高阳盛京,不是边陲小国。你的嚣张自大在这盛京之中没有发挥的余地。”
“你怎么不想想,本公子明知道这里是盛京,还如此嚣张,凭的是什么。更何况,你猜就凭你,你的皇帝陛下可是会治我这天下第一神医的罪,可笑。”一句话搓中姚觉最尴尬的点了。他们姚家,在这京中会落得这般境地,还不是因为长公主一案,还不是因为不得圣心。
“你,好。来人哪,临渊公子当着本官的面行凶。凶器藏于袖中,花妈妈和本官皆是证人。将人压到京兆尹府。”
沉鱼折扇一点一点地合起来,给自己斟满一杯酒。
“姚大人真是临渊见过最有趣的人了。这杯酒敬你。”
说着,沉鱼将酒洒在姚觉面前,犹如祭拜一个死人一般。
“你,哼,本官倒是要看看,这进了牢里,你还蹦跶的起来不。”
“姚大人当真要抓我?”
“怎么?怕了?那本官给你个机会。当着这满楼宾客的面,向本官磕头谢罪。本官就考虑饶了你。”
“姚大人真是异想天开呢。敢问姚大人,本公子杀人有何动机呀。”
“动机就是前几日本官与公子发生冲撞,今日不巧又因为这个妓子与公子发生冲突。”
“笑死人了,以本公子的行事手段,若是这样,今日躺在这的就是你而不是他们了。”
“哼,若兰姑娘可以为本官作证,证明你欲杀害本官。”
“若兰姑娘?若我没记错,前几日我才给她治病赠药。怎么,竟然过河拆桥?呵,可这若兰姑娘可是姚大人屋里的人。她说的话,怎能相信。十有八九不过受大人胁迫,污蔑本公子罢了。京兆尹想必不会作数的。”
“真是巧言令色。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就这屋里的两具尸体,今日你休想逃脱。”
“今日本公子在京郊被人截杀,满城皆知。在本宫的逼问下,对方吐露出是姚大人派来的人。如今本公子已经派人将人送去京兆尹府。本公子见姚大人在此等候,来势汹汹,还欺负本公子的姑娘。更是坐实了您要杀我这一事实。本公子承认这俩人是我杀的。但不过是自保而已。毕竟本公子初入盛京,毫无根基,没有嚣张的资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便有人截杀本公子,面对强权,为求活着,也只能如此了。”
“你……以为京兆尹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姚觉强装淡定。他本是不指望那些人就能杀掉一个天下第一神医。可是他自认为任务失败了,他们也不会活着回来。不会留下证据的。
“姚大人是不是很奇怪,那些人怎么还有活口。因为本公子是天下第一神医呀。本公子的药啊,比京兆尹的刑具都好用。想来现在人已经快送到门口了。这进进与不进,就取决于姚大人抓不抓本公子了。”
姚觉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众人只等他一个令下,就要冲进来抓人了。可是僵持了许久,只听到姚觉要紧压根,怨愤道:“神医遇刺,索性有惊无险。来人,将刺客尸体带走。”
“姚大人,这才对嘛。”
“哼!”姚觉内心说不出的愤怒。闹了半天,牺牲了这么多人,最后如同一场闹剧一样,还要自我收拾。对方小小年纪就有了天下第一神医称号果然不是好惹的。要是原本他知道对方的身份,必定也要好是结交的。可是临渊公子性情太过恣意妄为了,只是小小地得罪一下,对方竟然要治他于死地。若不是如此,他怎不知道和神医结交的好处。怎么不知道得罪天下神医是多么愚蠢。
花妈妈没想到临渊公子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她现在才真正地知道临渊公子是多么嚣张,多么的不好惹。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姚大人执意如此,她又能怎么办呢。她不过是个卑微的奴才罢了。
花妈妈现在是溜也不是,不溜也不是。这冰冷的春日,她冷汗不禁冒了出来。
沉鱼看也不看她,说道:“花妈妈,这若兰姑娘,本公子要了。将她卖身契交到本公子手中。”
“这……”花妈妈是舍不得啊,这四楼的姑娘,可是用着生命在赚钱,个个都是值钱着呢。何况这个若兰,气质如兰,是好人家教出来的女儿。如今也就只伺候过一个男人,还嫩着呢。培训了那么久,花妈妈舍不得呀。可是那临渊公子一记眼刀子过来,那眼神深幽清冷,仿佛能把她撕裂一般,“好,奴家这就去拿。”花妈妈一刻不敢耽误。
沉鱼将红奴扶到床上,处理好伤口。给她吃下一颗好药。
“对不起啊红奴姑娘,没有考虑你的处境。”
红奴怔怔地看着沉鱼,她竟然跟她这样的人说对不起。她是真正的勋贵,却又不像那些勋贵。她只需要知道自己要得到什么,无需顾忌他们这些小人物,她却说,对不起。她,果然是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