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正好好地享受这望江楼的美食的时候,忽然被楼下一道声音给吸引住了。
“姚公子你今日就拍卖这么一块玉佩?”
“就这玩意是怎么能上的了今日的拍卖会?”
“是啊是啊。”
“大家可看仔细了。此玉晶莹,内有流光萦绕。待到夜里,便能照亮四周,熠熠生辉。”
“咦这不是昔日户部尚书吴家的传家宝物,流光玉嘛。”
“好眼力,正是此玉。”
“吴家。”沉鱼新家一惊,“四月,那玉本宫要了。”
萧颖辰看着她凝固的表情:“沉鱼妹妹也没看看,就对这玉感兴趣了?”
“沉鱼向来喜爱收集各种玉佩,这种世家大族的传家宝玉可再好不过了。”
“沉鱼妹妹竟听说过吴家?”萧颖辰觉着这沉鱼还真是深不可测。她到底来者盛京作何?
“堂堂一名尚书被下狱斩首之事也不是经常有的吧。”
“吴尚书被抄斩时,本王年纪尚小,沉鱼妹妹那会才几岁,也听说此事。莫非沉鱼妹妹自小也是在这京中生活。”
“不过是听说罢了。七哥想这么多。”
“是吗?”
沉鱼自顾自的喝汤不说话,省的掉进陷阱。
“小姐,流光玉到手。”
“好。”
“姑姑,宫中美玉众多,比这好的多多了,你花十五万两买,实在太贵了。”萧渠对沉鱼的消费感到侧目。这前面还在为为了一点碎银子跟萧渠撒娇。这会花钱如流水。
“姑姑还就看上这一块了。”
萧渠默默在心底感慨:好吧,经济实力实在是太重要了。
“姚公子,你怎么还不下来,莫非还有什么好物不成。”
“正是。本公子今日还有一件压轴的好物。”
“是什么呀。”
众人在底下窃窃私语,纷纷猜测。
这时,一女孩子被押上台。
“大家可看好了。今日这位姑娘年芳十五,今日正是她的及䈂之日。今日我要送给这位姑娘一份大礼。让她的及䈂之日变成她的洞房花烛夜。今日这位姑娘的身价,五万两起拍。”
“姚公子,你这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再怎么花容月貌,也不值得花这么多钱买回家。”
“这位姑娘何止花容月貌,那可谓是秀色可餐啊。你看这傲人的身形,这如雪的肌肤。多么让人心想神驰啊。”
“这么好的姑娘姚公子怎么不自己带回家享用。”
“就是,说的这么好听,快点摘下她的面纱,让我们看看她的真容啊。”
“得。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那姚公子撤掉那女孩的面纱,满座惊叹,“果真是神仙般的女子。”
“但是再怎么漂亮,五万起拍,姚公子你别是不是太过了些。”
“等你们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再来评判本公子是否太过。”
“她是谁呀?”
“是啊,说啊,她是谁呀?”
台上的人情绪越来越激动,她哭诉着:“不要,不要,求求你了,不要……”
底下的人见美人落泪,梨花带雨。心中还偏是更是喜爱了几分。
“这便是前户部尚书吴家最小的嫡女,吴月容。”
沉鱼双手顿住:怎么会是那吴月容。
这一幕没有逃过萧颖辰的双眼。他有些狐疑,沉鱼对于吴家确实不同寻常。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
“吴家?”
“竟然是吴家的嫡女?”
“她小的时候,我还在宫宴上见过。”
“对啊。这吴月容自小就长的极为漂亮。”
姚公子见众人窃窃私语,极为满意:“现在大家还觉得这五万两起拍不合适吗?这丫头可是贵女出身,曾经也是金枝玉叶呀哈哈哈哈哈。”
姚公子捏着吴月容的下巴,恣意地大笑着。
当日吴家倒台,吴家男丁皆被满门抄斩。女眷冲入教司坊。因着吴家家教,吴夫人说吴家女宁死不折。刚进教司坊,当日吴夫人及吴家嫡长女便中毒身亡。
只是这小女儿当时年纪小,被分到不同的地方去。便活了下来。后来遇到大赦,教司坊一部分年幼的女子,被分到各府为奴。只是不知这辗转之中,这吴月容是如何落到姚家手里的。
要说这姚家也真的是够心狠手辣。当年姚大人可是吴大人手底下的得力干将。吴大人倒台,他才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
“哼。真是连装装样子都不了。”沉鱼闷哼道。
“什么装样子。”萧颖辰不解。
“再怎么说,姚家当日在吴大人底下当差,人家也没亏待他。此时,他儿子卖人家的女儿,还要不要脸。”
“家教太差。这姚大人昔日还只是个户部侍郎。做事能力强。吴大人没亏待他,但据说也没有十分亲近他。当时姚大人曾为想为姚洛,就是底下那位,定下和吴月容的亲事。但是吴大人说那小女儿年纪尚小,没有同意。”
“所以如今这姚洛是在报拒婚之仇?真是个人渣。”
“这吴洛自小不学无数,为人狂妄,还锱铢必较,在这京城里也是有名的纨绔了。”
底下的人竞相叫价。
“十万两。已经有人出到十万两了,还有没有人。”
“十万两买个女子的初夜。这些臭男人还真会玩,家里娇妻在侧。还出来赔人又赔钱的。真是倒霉了那些名门闺秀了,嫁给这种人渣。”
四月愤愤道。一旁的沐远对他这番言论感觉很有趣。
“可不是,都是人渣。”沉鱼也一番感慨。
“十万两第一次,还有没有人……”
“十万两第二次。如果还没有人叫价,今晚这吴小姐就要归齐公子所有了。”
齐公子?可不就是刑部尚书齐大人的儿子齐元修嘛。
今日这事,其实本事姚洛安排,想借此羞辱吴月容。
但是他也早跟齐公子商量好了。只要将她拉出来当作妓子般叫卖一番,最后由齐公子买回去。所赚的钱除了给望江楼的分成,悉数交还给齐公子。
事成之后,将人继续安置在外头的院子里。二人共享这昔日尚书千金。
这齐元修虽不似姚洛这般不学无术。但却是出了名的好色。家中美妾众多。那些个进不了家门养在外头的风尘女子还有不少。完全凭借一己之力撑起一座青楼。
如今这姚洛送上一昔日名门千金。并且还要二人共玩。齐元修心中觉得甚是有意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十万两第……”
“我出十五万两。”
众人纷纷寻着声音看向楼上的雅室。只见一女子蒙着面纱,目光凌厉。众人侧目,不仅是因为这人的抬价的气魄。更是因为好奇。哪有女人买女人的初夜的啊。
“姑娘,我们今日卖的是这位女子的初夜,不适合你这种小丫头。”姚洛十分气恼,这半路冲出一个这小丫头抬价格,这今日交给望江楼的费用可就要高了不少。
“笑话,望江楼规矩,不论物品,不论身份,价高者得。”说着沉鱼提气,飞落到人群之中。
台上的司仪问道:“十五万两还有更高的吗。”
虽在场都是败家子居多,但是也都觉得花这么多钱买个女孩子太不值得了。不过昔日名门千金而已。
齐元修也犹豫了。但见到姚洛向他使眼色,他还是抬了价:“十五万五千两。”
“十六万两。”
“十六万五千两。”
“二十万两。”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小丫头,按说年纪轻轻。怎有这般财力。一般世家,再宠爱女儿,手里头也不可能轻易拿的出这么多钱啊。
齐元修这会也不去看那姚洛了。他心想,这丫头从辰王殿下专用的雅室下来。这人莫不是辰王殿下要的。如果是这样,他怎敢和辰王抢人。
“二十万两第一次。”
“二十万两第二次。”
“二十万两第三次。成交。”
沉鱼纵身一跃到了台上,将人松了绑。这吴月容想法与其他人一样。她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出手买了自己,又将对自己做什么。心中依旧绝望。
沉鱼看得出她的疑惑:“吴小姐。本小姐二十万两买断你的一生伺候我如何?”
吴月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颗心沉下来,滚烫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月容愿意一生伺候小姐左右。”
吴月容作势要跪下来,却被沉鱼扶住了。
眼见着人要走,那姚洛愤懑不已:“站住,今日本公子卖的是女子初夜,此物不卖女子,不算。”
“莫非姚公子是不记得望江楼的规矩,需不需要我来提醒你。”沉鱼对这个人渣很是不耐烦。
“来人。”姚洛完全无视齐元修的暗示,叫来身旁的护卫,“给本公子教训教训这臭丫头。”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只见沉鱼将人戏耍了一番后,那护卫很快摊倒在地。姚洛冲上去便要打人,他一方面是恼怒,一方面心想,这哪来的野丫头谅他也不敢对这些贵族世家动手。
没想到,沉鱼将人扔到台上,随手将刚刚捆绑吴月容的绳子捡起就往姚洛身上抽。
“啊,住手。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
“啊——你可知本公子是谁。”
“我管你是谁,想抽就抽。”
“我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啊——”
“敢对我动手,胆子够肥。就算是你爹,我也照抽不误……”
“啊,住手,你快住手……”
“哼,今日没空陪你玩。下次别再让我撞见你,人渣……”
说罢,沉鱼带着吴月容离开。众人只觉得今日真是有够精彩。今日的女子,更是一个赛过一个的给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