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糖葫芦的过程颇为有趣,纵是小时候就老成在在的顾邺停也曾喜欢过,更不用说充满童心的阮绵。
穿成一串的红山楂在晶莹透亮的糖水里沾一沾,转一转,捞出来的时候就像打了蜡,亮晶晶的——能够很好的治愈所有强迫症患者。
连莫渡都上了瘾,默不作声,和阮绵比着赛似的,没一会儿把所有糖葫芦都沾完了。
顾邺停让张从文将托盘里的糖葫芦端下去,结晶后分给剧组工作人员吃,然后抱着身上全是糖渍的阮绵到里间炕上,让小吴把镜头关上,同时拿来新衣服换。
“这只手臂不用动,先脱这只……”
阮绵手不放便,顾邺停解开她外套扣子后,先褪下能活动的那只胳膊,然后再慢慢脱不方便的那只。
阮绵被摆弄着,闲下来的思绪有些飘远。
有点可惜……
突然,她想起什么,道,“学长……”
“嗯?”顾邺停脱下的衣服在旁边放好,轻轻拉过她手腕,“手疼了?”
“不是……”阮绵看着他,眸子有些亮,语气却是缓慢的,“就是那天晚上下雨,我在唐霁家门口等着,后来不是昏倒了吗?你记得吧?我当时醒的时候,衣服被换了……”
“……”顾邺停隐约察觉到小东西想说什么,却不挑明,静静看着她等待下文。
“学长家里没有佣人,那晚帮我换衣服的人……”
她抬起头,几分期待几分羞怯的视线撞进顾邺停眼中。
顾邺停轻轻一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那晚阮绵全身都被雨水淋的湿透,他家中又从不留佣人,唯独一个张从文还是男的。
小东西连打针都不用男医生,顾影帝自然也不会容忍其他人看自己妻子衣衫不整的模样,于是只好自己来。
那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他情绪波动大,由其当看到阮绵锁骨处的纹身后,不知道该先去埋了欺负阮绵的那些人,还是先埋了自己。
阮绵久久等不到回应,脸色忽地变了,叫道,“不是吗?”
顾邺停回过神来,不等开口,阮绵又叫道,“难道是张叔?”
“……”顾邺停。
他这副无奈表情不知怎么给了阮绵承认的错觉,小东西苦哈哈的低下头,叹了口气,“真的是他啊……唉……算了,他年纪都那么大了,唉……”
说着,又叹了两口气。
顾邺停看得有趣极了,想逗,又不忍阮绵失落太久,把话圆了回来,“不是他,是我。”
“……”阮绵脸上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左手拉起他的衣角,软软的叫,“学长……”
“嗯?”顾邺停应,顺势将她带进怀里。
阮绵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以前看学长杂志的采访,上面写你喜欢性一感一点的,还在想我会不会太瘦了……”
“……”顾邺停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不过采访这东西,媒体误导是常有的事。
他从前似乎被问过女生太胖是不是就不好看一类的问题,当时他回答不会,可能被有心写成喜欢性一感一类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