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林表面凶得很,又霸道得很,可也克制得很!
“你真好。”锦苏感动的钻到温子林怀里。
温子林搂着心爱的人,问:“如果你真的出身高贵,来头不小呢。”
锦苏愣了愣,半天憋出一句:“刚才是开玩笑的。”
她是真的没想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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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要学会看得开。”锦苏笑嘻嘻,“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咱们现在过的都是平淡的小日子也就够了。。”
两人笑闹一会儿,锦苏在乔家没睡好,如今依偎着温子林沉沉睡去。
温子林伸手抚摸着她的眉眼,久久没有入睡。
若真的能过上平淡的小日子该有多好,他不羡鸳鸯不羡仙,只希望和她能够执手白头到老,只不过很多事并非忽略就不会发生。
从今以后锦苏的身世就是他心里沉甸甸的大石头,他必须要很警觉,才能在危险发生后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温子林想,他该做些什么,可是第一次,如此茫然无措,进退维谷。
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为何总是自豪的向别人介绍媳妇儿,就应该藏着掖着。
锦苏现在淡然,是因为不知道亲生父母身份,但如果知道后,她还能这么超然脱俗,还是陷入往事无法自拔。
还有她的师傅赵匡以及当年替锦苏娘死在砍头台上的年轻少女。
那人应该是为了应该注意力,化身为蔺嘉的女儿,或许是赵匡的亲生儿女,或许是蔺家的某个亲戚,和锦苏有很深的渊源。
也是第一次,温子林不敢想象下去。
锦苏教了梁离几日,梁离对她的医术叹为观止,赞不绝口。
“夫人果真是赵太医的……嫡传弟子,不同凡响。”梁离离开前当面赞道。
“您过奖了,您的针灸也是一绝,可惜不能跟您再请教几日。”锦苏诚恳地道。
其实锦苏教的是西医药理,因为梁离已经有中医基础,所以听起来并不觉得困难,只不过他初次接触了西医,还理解青霉素等西药的概念,所以觉得很神奇。
得知当下是不可能有青霉素等物的存在,梁离还颇为失落。
蒋怜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不能在这里久呆,锦苏给金巧准备的回礼——多是自制的吃食,以及锦苏情况蒋怜帮忙找师傅的书信。
锦苏喃喃道:“希望能够早日找到师傅。”
温子林现在倒不那么希望赵匡赶紧出现。
他也猜测过赵匡对待锦苏时好时坏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当初死在砍头台上,代替蔺嘉女儿去死的那个少女...或者说,少年。
如果那人是赵匡的亲人,那么对蔺嘉的后代自然有很矛盾的情感,他唯一想不通的事,赵匡究竟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救蔺嘉的女儿。
对方是赵匡爱慕之人..还是其他?
时间飞快流逝,锦苏忙着接诊,看人打理药田,又有温子林相陪,日子过得充实而满足。
悠哉的时候,她又捣鼓起了面膜,其实这个面膜就是现代人最简单的一个敷脸方法,她不过加以改良了。
首先找一些极薄又吸水的纱布浸在牛奶里,让纱布将牛奶吸收进去,然后在纱布的表面涂抹一层蛋清。当然,牛奶中加入一些名贵的香料,使得面膜看上去更显的有档次些。
做好以后,然后用油纸密封着,这样牛奶里的水分就不会流失,有了牛奶里的这些水分,表面的一层蛋清也不会变干,拿出来的时候,就跟刚刚做好的一模一样。
牛奶具有嫩粉的作用,而蛋清可以紧致皮肤和美白,两者结合起来,有着很好的美容效果。
虽然青笋和英子为武风吹日晒是常态,可还是很看重仪容的,所以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试一试面膜的效果了。
因为井水冰凉,这时候将面膜敷在脸上一定是冷冰冰的,就算是再爱美的人都忍受不了这种冰凉的感觉。
锦苏把纱布做的面膜放在热水里浸泡了大约一分钟,虽然有油纸密封着,可是里面的面膜已经被暖透,这时候敷在脸上就像是覆盖着一条热毛巾一样。
为了不让面膜变冷,在屋内放置这一个火炉,火炉上烧着热水,然后用一个管子将里面的热气直接导在脸上,顺便做了一个蒸汽美肤,不过,在导热气的时候,必须要有人在一旁拿着管子,控制住蒸气离面庞的距离,如果远了,就不够热,如果近了,又有一些烫脸。
三个人并列的躺在贵妃椅上,美美的享受着面膜带来的舒服感觉。
青笋和英子舒服的叹息,以前她们没认主之前天南地北的跑,只想着怎么弄死别人和不被别人弄死,说到敷面膜,她的皮肤以前还真的没有享受过多少这样的优待。
来这里以后,时间倒是大把的有,却又没有护肤产品,就算是弄个这样的面膜出来,也十分的繁琐,今天能够敷面膜,也算是间接的沾了锦苏的光。
“笑笑。”
温子林忽然跨进屋来。
“怎么了?”
“这是干什么!”
锦苏的询问和温子林的斥责声同时响起。
温子林身后还跟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着不俗,脸色焦急,怀中女子时不时的呜咽出声,听声音很痛苦。
男人看到三张惨败的脸齐刷刷的,吓得抱着女人后退好几步。
别说他吓到,就是温子林太阳穴都突突的跳。
本来他也不会这么唐突直接把人带来,只不过因为来的是曾经帮助过他的恩人加故人加长辈,自然想让人知道他娶了个顶好的妻子。
本来一路上心情颇为自豪,在他的嘴里,锦苏是全天下最适合他的女人。
然而不过是眨眼之间,就被现实狠狠打脸。
在他嘴里贤良淑德,很识大体的夫人,如今把自己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温子林身体摇摇欲坠,内心直呼家门不幸!
“我问你到底怎么了!”锦苏把纱布接下,忘记纱布之下为了增加效果又覆了青瓜片,把在场的三人又结结实实的吓了一次。
从白面女鬼到渗人的青面妖怪...
青笋和英子连忙帮锦苏把黄瓜片也卸下来。
“这是杜研修,杜将军,那位是他的夫人,”温子林急急地道,“杜夫人肚子疼得厉害,笑笑你快给她看看。”
锦苏没多想,指着床榻道:“把她放下。”
杜研修动作轻柔地把妻子放在床榻上,有些不放心地盯着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锦苏。
锦苏只将注意力放到治病上面。走到女人床边,让女人伸出手来,将手指搭到她的脉门上,去感受那脉络的跳动情况。
看她捂着肚子的位置,再加上脸上的痛苦,锦苏根本不用把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问题,可以治好的。”把脉结束,锦苏站起身来,肯定地说了一句。“你们等着,我去房间拿针来,她的情况需要针灸,再配合着按摩,很快就不会再疼。”
“真得?”董纤纤惊喜地问了一句。声音颤抖着,掺杂着一丝哽咽,颇有那么一种喜极而泣的味道。
她每次月事来时,都会痛得很。
其实这种病最能感受到滋味的就是自己。每月一次,每次要发作的时候,都会让她提心吊胆,提前一两天就开始睡不好觉。而发作了之后,更是难受,刚开始的一两天,疼得她恨不得要找把锥子扎上几下来转移那种痛感。
现在突然之间,听到锦苏说可以止疼,哪怕只有一会儿也好,她心里当然高兴。
同时,她也犹豫的看着一直询问是什么病症的杜研修,还有脸色同样关切的温子林。
“就是普通的胃疼,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这两日她吃得确实少,”
杜研修连忙道。
董纤纤朝锦苏投去感谢的一瞥。
锦苏以医者为大的面子把男人们赶出了屋子。
“娘子,你怎么样,疼不疼啊?”门外杜研修关心地问,介于第一次和锦苏见面的场景太过于惊悚,吃此时内心很忧虑
他默默的看了眼温子林,贤弟坑人啊。
“不疼。”董纤纤回答一声,。
锦苏为她揉肚子的手法很神奇有点酸涩发胀的感觉,还感觉到肚子热乎乎的,很舒服。而且肚子也不是那么疼了。”
“真的?”杜研修惊喜地叫一声,“竟然如此神奇,贤弟,我为夫人请过诸多大夫,均束手无策,没想弟妹一出手便有奇效,佩服。”
温子林感觉媳妇掰回了点印象分,道:“她向来很有医术方面的天赋。”
“嗯”,女人点点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有劳你。”
“不要说话,安静地躺着。”锦苏嘱咐一声,“尽量呼吸平稳,保持身体的平静。这样才能更好地保证针灸的效用。有什么话,等过一会治疗完了再说。”
她有让青笋熬了益母草来,好奇问:
“难道将军一直都不知道你来月事会肚子疼?”
董纤纤点头,在那个男人心里她是完美的,所以更加不愿破坏在他心里的形象。
她维持了了那么多年完美女人,可不愿让那种污秽的东西破坏辛苦经营的一切。
锦苏多少猜到,以前她在青楼的时候也听说这位董纤纤十分爱惜羽毛,说得通俗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极端的爱护形象。
和杜研修那么多年,居然还能保持仙女似的形象,真不愧是她想结交的女人。
“夫人,这种事若是自己一人疼,心里负担大,让男人关心着你反而会好受些,我想杜将军知你是月事疼,只会更加的怜惜你,瞧刚才他多着急,难道你就忍心?”
还不等董纤纤消化完这话,外头的两个男人已经进行了交流。
温子林曾经处理过锦苏月事疼的情况,每个月那几天,他向来不让锦苏碰水,每天红糖水喝着,热水泡脚伺候着。
听杜研修说每月都会有,且日子相差无几,他就知道了!
一个钢铁直男向另一个钢铁直男传授经验。
锦苏让董纤纤休息在房中。
杜研修端着红糖水如临大敌的进来。
董闲闲吹了吹才喝了一小口,脸色比较煞白的捂着肚子是一脸的懊恼:“我应该把我的小枕头带过来的。”
“小枕头?”
“嗯,每次若是犯疼,我都会用我长长的,细细的小枕头垫在我腰下面,睡到第二天起来我的腰就不痛了。”
杜研修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突地勾唇一笑:“再喝两口就睡吧。”
董纤纤虽然很无奈却还是点了点头:“嗯。”一口口把本就不太烫的糖水喝完,转身才又躺上床,杜研修也睡下,身子却往下缩了许多,一只手臂就横在了董纤纤的腰下,董纤纤不解的立即抓着身下的那只手:“你干嘛?”
“把我手臂当你的小枕头睡吧。”杜研修淡淡的道,说着便又继续把自己的手臂横了过去,粗长刚合适,只是有些……不舒适!
董纤纤笑了笑,却不敢让自己的身子完全压下去,杜研修的头靠在他的手臂上,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肌肤上,董纤纤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听说:如果有这样一个男人,甘愿把自己的手臂给你当枕头,那你就真的找到对的人。
“手臂会麻的,我看还是算了吧?”良久后,董纤纤却还是不忍的又道。
“快睡……睡醒了就不疼……”杜研修另一只手臂也干脆一个侧翻横到董纤纤的腰上,大手来到她的腹部或轻或重的揉着:“这样容易睡着吗?”
“唔……”董纤纤舒服的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他的大手按起来就是有力度,仿佛能把那些刺痛和酸痛都给揉散一样的让她舒服。
男人在黑暗里勾了勾唇,于是两个手臂就将她的要给紧紧的箍在了怀里。
“咱们礼物放在哪了?”董纤纤道:“初来乍到还睡了主卧,实在是不符规矩,我看如今肚子也舒适了些,咱们先出去才好。
他是你贤弟,你得有个做长辈的样子。”顿了顿,她又道:“你贤弟的夫人貌美又有本事,难怪把冷昏侯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