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告诉我你经历的什么,我怎么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继续做朋友?”
“苏禹南,在我当初离开中国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背道而驰了,”韩奕清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如果是在以前,就像我们高中时候,可能我会告诉你我经历了什么。但是现在,我们已经这么久没联系了,倒不如不要再互相打扰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苏禹南看着韩奕清,抿了抿嘴唇,“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韩奕清也是盯着苏禹南的脸许久,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我不知道。我承认高中那段时间,我确实对你有一定的依赖感。但是那是不是喜欢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因为你给了我不同于父母的感觉,自由,驰骋,飞翔的能力,所以我才会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现在我已经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下。”
苏禹南冷冷一笑,这笑声让韩奕清背后一凉,“放下?你说的简单。你以为你放下了,我就可以放下吗?”
韩奕清没有说话。
“既然这样,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苏禹南顿了顿,“你喜欢楚承慕吗?”
韩奕清拿着奶茶的手指突然僵硬了,“我跟他只是朋友。”
“朋友?真的只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会打打闹闹,亲亲我我吗?”苏禹南越说心里越乱,越乱却越想把话说清楚,“我不相信你们之间只有朋友。韩奕清,你可以骗得了任何人,但你骗不了我。”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韩奕清站起身,苏禹南从身后叫住了她。
“小清,”苏禹南也站起身,“我不会放弃你的。算是我们错过的那四年,我对你的弥补。”
韩奕清头也没回,直接提着包走了。
走到门口之后,韩奕清把大衣脱下来披在头上,跑了没几步就叫到了车。她报了自己原来的出租屋,这个时间,韩奕泽应该照例在她楼下等着了。
……
楚氏集团。
“查到了吗?”楚承慕把手里的合同放在桌子上,李管家递给他一份资料。
“这里面是韩小姐在国外参加过的所有行动,包括所有涉事成员的姓名,国籍,刑法以及照片。里面已经有三个人被释放出来了,现在正在自己的国家安稳的生活,应该不是他们做的。”
楚承慕翻了翻资料,“有没有会对她造成威胁的?”
“有,”李管家把资料翻到最后一页,“标红的这几个人在监狱里都辱骂过韩小姐,而且扬言要让韩小姐付出代价。”
楚承慕放下资料,“加一些保镖暗中跟在她身边,不要让她发现。”
李管家点点头,“好的。对了,最近在跟踪韩小姐的时候。我们发现,有私家侦探跟着韩小姐,而且拍下了很多照片。”
“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
李管家又递给楚承慕一张纸,“私家侦探的名字叫左晖,鸿腾娱乐公司的。”
“鸿腾娱乐?”楚承慕眯起了眼睛,“这个人,还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儿呢。”
照片上是个贼头贼脑,戴着眼镜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
“那我们要怎么处理?”
“不处理,我到要看看,他能玩儿出什么花来!”
……
出租车把韩奕清拉到出租屋之后,韩奕清没有看见韩奕泽的车,她就站在楼下等。等了一个小时,天都黑透了,也没见韩奕泽过来。
“奇怪,哥他是在忙吗?”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人过来。刚要上楼,韩奕清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重重的敲击声,她走出去,看见一个人躺在路灯下面,一动不动。
韩奕清赶紧跑过去,那个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样子。
“这位先生,你怎么了?”韩奕清靠近问了一句。
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回应。
“先生?”韩奕清又问了一句,那个人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怕他出意外,韩奕清走过去蹲下把他翻了过来,一张熟悉的脸让韩奕清心头一揪。
“白医生?”
躺在地上的就是白梓琦,他的眉头紧皱,脸色铁青,嘴唇白的让人害怕。韩奕清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鼻息,还好还好,很正常。
“这不会是低血糖吧?”韩奕清掐了掐白梓琦的人中,没反应,就从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在手里融化了之后喂给了他。
吃下去十分钟左右,白梓琦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韩奕清把白梓琦扶起来,让他靠在路灯上。
“我怎么了?”白梓琦的嗓子有些沙哑。
“你刚刚低血糖昏倒了。”
白梓琦闭了闭眼睛,撑着地就要站起来,韩奕清赶紧架住他,“你才醒过来,要不坐一会儿吧?”
白梓琦摆摆手,“不用,这都是常事。”
韩奕清哦了一声,“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在附近找朋友来着,不小心迷路了,身上又忘记带糖,就躺在这儿不省人事了。”
韩奕清从包里把所有的巧克力拿出来塞在白梓琦手里,“我给你叫个出租车,你回去吧。这些巧克力你拿着,万一在车上还是很晕的话,就再吃一块。”
白梓琦接过来,笑了笑,“谢谢你。”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韩奕清给白梓琦叫了一辆出租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过来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白梓琦有些诚惶诚恐,“可以吗?”
韩奕清笑了,“为什么不可以?这楼下就有一家便利店,正好我也没吃饭,我们一起买点饭团吃吧,这儿的饭团做的可好吃了。”
白梓琦看着韩奕清,“你的口味这么清淡吗?”
“我都是什么方便吃什么啦。”韩奕清发现自己还架着白梓琦,不好意思地撒开了手。
“走吧,我带你过去。”
白梓琦看韩奕清生硬地撩了一下头发,偷笑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