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清和聂晓辉到达楚氏集团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距离刘奔下班还有半小时。
“今晚刘奔要上夜班,依照王柯柔所说,他会到公司附近的出租屋吃饭,吃完饭八点之前回集团值夜班。”
“如果刘奔是杀人凶手,那些东西很有可能就在他的出租屋放着。因为现在再丢掉,太容易引火上身,还不如自己藏着。今天是周二,刘奔很有可能要去他租的另一个房子,我跟着他,你按兵不动,”韩奕清把一个小型跟踪器塞到自己的鞋子里,“手机。”
聂晓辉赶紧给她。
韩奕清在聂晓辉的手机上鼓捣了一阵,又还给了他,“我已经把追踪器跟你的手机连接好了。等我到刘奔的出租屋,分局的人手也就来的差不多了,你们一起去接我。”
“老大,你是想引蛇出洞吗?”
“如果刘奔杀了人,因为那些遗失的东西,可能他不会这么简单的回到出租屋。但如果我跟着他,让他怀疑,发现我,把我带回那个出租屋,就是另当别论了。”
“这太危险了,要不我去吧?”聂晓辉捏着手机道,毕竟韩奕清面对的是一个嫌疑很高的杀人犯。
“以前我在美国接触连环案凶手、重口味凶杀案的时候,你还没学警察呢,我可没你那幺小胆。”韩奕清把马尾放下来,又把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件白色卫衣。一扭头,就看见刘奔低着头出了公司。
韩奕清拍了拍聂晓辉的肩膀,“咱俩第一次合作大案子,你可得靠得住啊!加油!”
“放心吧老大,我一定可以的!”
韩奕清点点头,拉开车门偷偷跟在了刘奔后面。
刘奔走的鬼鬼祟祟,一路上也不敢抬头。绕来绕去也没有个目的地。
韩奕清知道他在掩人耳目,故意在他身后弄出了一些声响,好让他放松警惕,发现有人跟踪他。
在一个拐弯处,刘奔拐进了一条黑漆漆的巷子不见了。韩奕清故意掏出手机假装打电话,“喂,你说的人不见了啊?我怎么知道去哪儿了,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突然颈后一疼,韩奕清作势晕了过去。刘奔抢过她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在她的脸上看了看,最后把她背走了。
韩奕清被刘奔背着走了大概五分钟的路程,她一直没睁眼。最后她被刘奔放在一处黑乎乎的地方,手脚都被捆在了椅子上。直到刘奔一杯凉啤酒泼在她脸上,她才假装醒过来。
韩奕清发现刘奔果然把她搞进了他的出租屋。屋子很小,只有一盏黄乎乎的灯。屋的气味很差,臭烘烘湿漉漉的,还有一点儿药品的味道。刘奔坐在她面前的床上,吃着盒饭,喝着啤酒。
为了不被怀疑身份,韩奕清瞪大眼睛看着屋里的一切,一脸惊恐,在椅子上挣扎着。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抓我?”
刘奔冷笑一声,俊郎的脸上铺满了阴翳。他一步步走向韩奕清,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托起了她的脸,“说吧,谁让你跟踪我的?”
韩奕清颤抖着,声音都变得尖细了不少,“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是无辜的!是一个女孩子让我跟踪你的!她说你跟她分手了之后,她心里难受,她要我跟踪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了别的新欢!我也是被她收买的,大哥,真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刘奔眯了眯眼睛,“真的?”
“我不会说假话的,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
刘奔看着韩奕清的眼神渐渐迷离,他还没见过这么皮肤这么白嫩的女孩子。他摸了摸韩奕清的脸,粗糙的触觉让韩奕清恨不得砸断他这只手。
“这样吧,你告诉那个女人,我确实有新欢了。”刘奔松开韩奕清,走到最角落的一个桌子里,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
韩奕清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但还是得稳住刘奔,“大哥,你可别说笑话了,有什么话你们两个好好商量,我一个外人怎么能插手呢?这样吧,你跟她讲明白,放了我好不好?”
刘奔液体兑在啤酒里,慢悠悠地走到韩奕清面前,笑着说:“你有没有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得不到的人吗?”
韩奕清的脑海里划过一个四年后那个温润儒雅的人影,转眼就消逝不见了。
“大哥,我没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恋爱。你别这样吓我了,你放我走成吗?”
刘奔看着韩奕清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就舒坦。他把啤酒放在韩奕清面前,一字一句道:“我信你说的才怪。像你长得这么好看,还不知道欺骗过多少男人。放心,只要喝了它,你就能看到你喜欢的人了!”
韩奕清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原来之前一直作祟的竟然就是这个液体,“大哥,我真没喜欢的人,您别拿我逗乐子了。”
刘奔的脸一瞬间变得黑了,“开玩笑!你们女人口口声声矜持,在看见男人的时候,还是恨不得贴到他们的身上去!”他拿着啤酒掰开了韩奕清的嘴,一个劲全倒了进去。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进了她的胃里。
“这种药,别人都不会调制,只有我会!我可以满足你们的幻想,你能应该觉得我很伟大才对!”
刘奔的脸在韩奕清面前不断放大,她心里骂了聂晓辉好几句,这个臭小子怎么还没来?万一这药有副作用,比如染上毒瘾什么的,她该怎么办?
药物发散的很快,韩奕清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而且呼吸急促,身上也隐隐约约地发热。刘奔的头在她面前变成了三个,又变成一个,最后慢慢地变成了苏禹南的样子。
“苏禹南?”韩奕清迷迷糊糊地喊了出来。
“瞧吧,还说你没有喜欢的人,是不是骗我的?”刘奔冷笑一声,就要亲到韩奕清的脸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脑子里炸开了。
……
“韩奕清,我楚承慕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是遇见该遇见的人的时候,不随便一点都对不起身体里上蹿下跳的荷尔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