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被按在椅子上坐好,是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他的心路历程。
其中的大致内容很简单,无疑就是看武姜整日无所事事,所以准备自己搞些么蛾子。诚然,他也说了,自己是为了把这趟水给搅浑。
“渊王,这丫头我便不说了,她的神秘与博学,老夫平生仅见。你们北苍有这样的人才,可我们西宁却没有。为了自保,我唯有引起你们与未央山的矛盾。尽管这样的矛盾,原本就存在。”
靠在椅子上,被发现一切的白涛早已不再紧张。
不止是不紧张,反而还比之前惬意了些许。
“我们西宁在三国中处于弱势,随时都可能成为阴谋下的牺牲品。当然,我也不想看到鸿王丢了性命,在这荒芜肮脏之地。你们若要杀了我,我也不反抗。”
眼瞧着白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武姜也忍不住挑眉。
“说什么不反抗,有本事,你倒是反抗一个呀?”
她的调侃正中靶心,以至于白涛呵呵一笑,再也没了后话。
他要是反抗的过,他还能被抓在这儿坐着?笑话!
“原来是西宁的镇王前辈,晚辈到是久仰了。”
与武姜的埋汰不同,墨临渊竟拱手向白涛施了一礼,神色间隐含敬重。这一点无论是武姜还是白涛,都没有想到。
“父皇常说,您是西宁的支柱。晚辈知道,一年之前我北苍皇室岌岌可危,您却依旧赞同西宁与我们保持友好。这一点,我到是该感谢您。”
少年显然看出了他们的诧异,他的解释算不得精妙,却十分的直白。
恩情当前,无论施恩大小,都值得铭记。
至少在墨临渊看来,就是如此。
白涛张了张嘴巴,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但在不好意思的同时,也细思极恐。
“渊王,您说的这些话老夫可没说过,您若是道听途说的,还请收回。毕竟这无功不受禄,老夫也不是厚脸皮的人。”
“前辈,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你承不承认,这都是实话。”
墨临渊微笑,薄唇轻勾,浅淡中自有那抹熟悉的张扬。白涛愣了一愣,这一刻,他心中五味杂陈。
“白老头儿,你就承认吧。临渊哥哥向来不会乱说,既然他说出来了,那一定就查清楚了。所以,你狡辩也没用。”
听了墨临渊的话,武姜对白涛的态度也好了一些。
想不到这老头儿还如此有大局观,能在那般危机的局势下,选出这样别出心裁的道路。也真不知道他是大智若愚,还是真的傻。
因为若非她得到预言,亲赴北苍逆天改命,如今的局势,还指不定有多焦灼呢。
到时候的西宁皇室,不就得为选错的过失买单了吗?
当然,这些都是假设了。
苦笑着点了点头,白涛终于还是接受了这个他不愿接受的事实。
“想不到我与皇兄自认将西宁治理妥当,满目了然,却依旧躲不过你们北苍的眼线。这般屏退左右的密谈之话,你们竟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抬头,他忍不住对眼前两人道:
“怪物,两个都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