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浠?”
“不会吧,你连我都忘记了?”白浠一脸不可置信。
“没。”白浠她认识,大学时候帅气的假小子,也是她带她玩的打碟机,如今变成这样温婉的样子,相差也太大了。
“吓我呢,还以为两年不见,你连白浠是谁都忘记了呢!”
“不会。”看见白浠,夏知有些恍惚,两年不见没想到她变化这么大。
这还是这么就以来,第一次遇见同学。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体有些不舒服,过来看看。你呢?”
“我过来产检的!”
夏知看向白浠的肚子,看着她脸上充满母性的光辉,眼神暗了暗。
肚子一天天被孩子撑大的感觉是怎样的?她一辈子都不能体会。
“就你一个人?”
“嗯,孩子爸爸有事忙,我就自己过来了。诶!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吧!这么久没见了!”说着也不管夏知同不同意,牵起她的手就往走。
看着自己手晚上的手,夏知莞尔,还是那样风风火火的性格,和以前一样。
夏知该庆幸这件礼服不夸张,不然她还真不好意思。
两人走了两百米,看到一家奶茶店。
白浠给自己点了一杯牛奶,问夏知要什么,夏知要了一杯白水。
“我还以为你要喝奶茶呢!”她可是知道夏知很喜欢喝奶茶的嗜好。
“嗯,不太想喝。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白浠摇摇头。
夏知吃惊,“还没结?”
“嗯,孩子爸爸人在国外,他还不知道我怀孕了,我打算等他回来了再说。”
“为什么?”
“我哪敢啊,就现在天天两通电话,我都快烦死了,要是知道我怀孕了,他立马就得扔下一群人回来,我还是不要做红颜祸水的好。”
看着白浠吐槽的样子,夏知很羡慕,看来两人的关系非常好,难怪她会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挺好的,你什么时候回的冀城?”
“刚回来不久,回来看我爸……你呢,最近还好吗?”
“还好吧。”
“当年的事情……对不起。”说到这一块,两人之间的气氛骤降,有丝尴尬。
“没事,事情都过去了。”
“知了……”白浠愧疚的喊着夏知的昵称。
夏知嘴角扯起一丝笑容,但是她发现自己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那件事……
两年前的事……
她完完全全失去做母亲资格的两年前……
两年前,27岁的夏知,已经是冀城小有名气的律师了。
找她打官司的人很多,她每天都很忙,有时候回家事,傅砚安都睡了。
为此傅砚安经常调侃她,说:你怎么比我还忙?
夏知也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这段时间都忽略了他。
她说等她忙完这一阵子就好,傅砚安也没生气,只是亲热的时候会想尽办法折磨她,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
后来她发现傅砚安也开始回来的很晚,甚至有时候直接不回家了。
每次打电话的时候,她都能听到傅砚安疲惫的声音。
她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说公司出了点问题,让她不要担心。
她也没多想。
再后来白浠找到她,那时候的白浠也让她很吃惊。
大学毕业后,白浠就出国了。
她跟白浠的关系不算好,只是比普通的同学要好上一些,远没有达到闺蜜的程度。
她出国后,最开始还会聊天,渐渐地,联系也就少了。
时隔三年,她回来了,再见到她时,她满脸憔悴,眼眶红的不成样子。
夏知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爸出事了。
原来她爸爸涉嫌挪用公款,被抓了。
夏知很不解,虽然她不了解白浠的家庭状况,但是她印象中白爸爸是一个特别憨厚老实的人,怎么做这种违法的事情。
白浠说她爸爸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他的。
她回来就是为了给她爸洗清冤屈的,只是她受到了打压,所有冀城所有的律师都不敢接她活,就连从外地找来的律师,只要在这件案子上调查两天,也会违约不干。
她是走投无路了,想碰碰运气才会来找她的。
看着白浠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夏知突然想起爸爸去世后,她妈妈被建筑公司欺负的样子,于是就答应了。
她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在冀城只手遮天。
白浠爸爸原本是沈氏集团的一名财务经理,为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很难相信他会干出挪用公款这种事情,而且涉嫌金额高达2亿。
夏知问白浠的爸爸,他也说了自己是把钱打进去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钱不翼而飞了。
这个账户的密码只有三个人知道,其他两个个都有能洗清嫌疑,唯独他嫌疑最大。
而其他两人分别是沈氏现任总裁沈寞,和董事长。
说到沈家和白家,也算得上是世交,在战争期间,白家爷爷和沈家爷爷一起打过仗,后来战争胜利了,沈家爷爷做起了生意,白家爷爷则是回家务农去了,后来因为挣不到钱,白家爷爷投奔沈家爷爷,念在昔日占有的情分上,沈家爷爷给白家爷爷安排了一个工作。
后来沈氏发展得越来越好,白家也一直在沈氏工作直到白浠的爸爸这里。
而现在的状况对白爸爸特别不利,因为就算不是他做的,沈氏也要找出一个垫背的,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很明显,其他两个是不可能的,唯有白爸爸。
最主要的是现在的所以证据都指向了他!
夏知简单的分析了一下案件,她知道这场官司的胜算很小,但她还是想去试试,哪怕只能为他减轻刑期。
夏知很重视这件案子,以至于为了收集证据到了忘我的阶段。
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她也经常收到恐吓,比如死掉的老鼠,带血的娃娃什么的。
她都一一的报了警,可得到的答案是之前那些被告怀恨在心做出来的。
她怎么可能会信,但也越发肯定这条路不好走。
她本以为不好走的是法堂上的辩护之路,可没想到的是她的丈夫出面阻止她。
为此他们第一次吵架,吵的不可开交。
她不明白,傅砚安一直都不会干预她的工作,为什么在这件案子上反应会这么大。
之后的两年里,夏知也后悔过,那时候为什么要和他吵架呢?
如果没有的话,他们之间也不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