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嘉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顶着一头爆炸头,揉着眼睛,脚步虚浮的走出卧室。
客厅里宋轻颜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削着苹果,听见宋嘉树弄出来的动静,眼皮都没抬一下,“过来,给我解释解释昨天怎么回事。”
宋嘉树揉头发的手一顿,见自己姐姐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子,有些懊恼,喝酒误事啊!
慢吞吞的走到宋轻颜旁边坐下,“姐,我错了。”
“你怎么错了?”
“不该喝那么多酒……”
“还有呢?”宋轻颜把削下来的苹果皮扔进垃圾桶里。
宋嘉树一抖,吞了吞口水,“我和夏知昨天吵架了。”
慢悠悠的把苹果分成四瓣,递给宋嘉树一瓣,“所以就借酒消愁?”
狠狠地咬了一块苹果,点点头。
宋轻颜伸手一巴掌拍在他头顶,恨铁不成钢的说:“瞧你这出息!和一个女人置气,你让夏知怎么喜欢你?”
“那怎么办?”其实宋嘉树现在想来,自己也太不成熟了,怎么能把她的话当真呢!她肯定是故意赶他走的,其实她正需要别人安慰呢!
“怎么办?道歉啊怎么办,使劲缠着她,女人啊,都心软,过不了多久就原谅你了。”
“真的?”这么简单?
“你姐我也是女人,女人懂女人,你听我的就行。”
“哦,那我现在去找她?”说着宋嘉树就要起身。
“诶!等等。”
“怎么了?”
“你打算空手去?”
“不行吗?”宋嘉树不解。
宋轻颜扶额,“你等着!”
没一会宋轻颜便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粉色的瓶子,里面装着白色的果汁。
“喏,把这个带过去,说这是你自己专门给她榨的,她保证原谅你。”
“好,谢谢姐!”说着宋嘉树就回房间换完衣服。
等换完衣服后,他又怂了,耷拉着脸走出来,“姐,万一她不原谅我呢?”
“不原谅你?”宋轻颜想了一下,“你可以拿出昨晚的架势,她就一定原谅你了。”
“昨晚?”
“你再不去,就晚上了!”宋轻颜提醒。
“哦哦,那我先走了姐!”
看着宋嘉树有些雀跃的背影,刚才还一副悦颜贤淑的宋轻颜,立马冷下脸。
夏知,你就是一个二婚女人,男人不要的臭抹布!竟然还打起嘉树的注意,那你就去死吧!
开着车的宋嘉树一直在想昨晚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从喝酒开始一直想,结果就是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最后只能放弃。
来到夏知家门口的时候,有些彷徨的踱了几步,弄了弄自己的刘海,深呼一口气,按下门铃。
夏知打开门的时候,宋嘉树生怕她不让自己进去,噌的一声,溜到房间里。
夏知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已经走到客厅里去了。
“你做什么?”夏知皱着眉头,相当不满他的举动。
“我……我是来道歉的!”宋嘉树朝夏知吼道,仿佛再为自己打气。
“我不需要你道歉,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走!”
“我不!”
“宋嘉树。”夏知一字一句的喊着。
“就不走!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颇有无赖的架子,其实内心慌得一逼,手心里全是汗。
“你!”夏知气结,这人真是,以前没觉得脸皮这么厚啊,昨天都那样说了,以他心高气傲的性格,不恨透她八辈主宗都不错了,怎么今天又来了。
“我错了行吗,我不该插手你和傅砚安的是,我保证以后不说了,我就想陪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这算是给她送终?
“我就要陪!你不要赶我好不好!”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她,就差后面尾巴一摇一晃了。
夏知:“……”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见夏知不说话,宋嘉树觉得有戏,立马拿着抱在怀里的苹果汁,“你看,为了给你赔罪,我给你榨了苹果汁,还差点把手弄伤了。”
说完宋嘉树又一副委屈小可怜的样子,扑闪扑闪这自己的眼睛。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夏知终是狠不下心不理宋嘉树,毕竟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接过果汁,在宋嘉树期待的眼神里,喝了一口。
刚一喝,夏知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孩子是不是不会弄啊,怎么这味道怪怪的?
“怎么样?”
“还好吧,就是……”语音刚落,夏知便瘫软下来,手不稳果汁也掉在了地上,打湿了一大片毛毯。
宋嘉树也被夏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立马接住夏知。
“你怎么了!”
夏知捂着心脏,全身发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宋嘉树以为是夏知犯病了,准备去拿药,但被夏知抓住,痛苦的说道:“去……医院……”
“哦哦!”宋嘉树见如此,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抱着夏知开始狂奔。
楼下,傅砚安恹恹的靠在驾驶座上。
昨晚他喝了太多酒,本想喝醉了就可以忘了这些事情,没想到越喝越清醒。
借酒消愁愁更愁。
想着夏知,他还是很想她,现在的他就像一个瘾一君子一样,难受的时候,哪怕看看夏知的照片都会觉得很舒服。
下午醒来过后本来说去公司的,结果没想到开到夏知家楼下了。
原来,离开夏知的他会这样生不如死。。
正当他痛苦又凄凉,自怨自艾的时候,就看着宋嘉树抱着夏知往外跑。
傅砚安一惊,是出什么事了吗?
准备下车查看,那边宋嘉树已经把夏知放进车里,然后三步并两步的跑到驾驶室。
没法,傅砚安只能重新回到车里,跟随这宋嘉树的车,想一探究竟。
一路上,宋嘉树玩命的开车,终于在第二个十字路口被警车拦下。
只见宋嘉树和交警说了些什么,交警也开始慌张起来,还带头让宋嘉树闯红绿灯。
看到这里傅砚安心里一沉,越发肯定夏知出事了。
几分钟后,宋嘉树抵达医院,夏知被送进了急救室。
傅砚安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宋嘉树一脸恐慌的站在门口。
大步走上去,傅砚安拎起宋嘉树的领子,“夏知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宋嘉树六神无主。
见宋嘉树这样,傅砚安只好放开他,着急的在外面等着。
终于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谁是家属?”
两人立马冲上去,异口同声,“她怎么了?”
“氰中毒,不过还好,摄入量不多,已经没有大碍了。”
两人松了口气,但这气还没松完,医生又开口,“只是最危险的是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