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暴君驾崩,当了太后,守心丹没了之后,那些达到了目的的快感消失了,就只剩下内心的情感了。”
根本没有所谓的骗。
也就是说,容烟在欺骗暴君的心的时候,把自己的心也给丢进去了。
也根本没有所谓的赢家。
暴君驾崩以后,容烟才发现自己是爱暴君的,只会活在痛苦之中。
暴君在的时候,她没能好好珍惜。
容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发呆,然后扯唇笑了。
她伸手拎起了八爷的脖子,凶巴巴地说:“王八蛋你现在还学会骗我了,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绝育了。”
她爱暴君这个纸片人?
绝对不可能!
八爷摊开躺平,一副你来吧,爷等着的姿态。
小烟烟这样子没救了。
她一心沉浸在最初的初心,不肯正视自己真实的内心。
容烟伸手想去捏它的小肥脸,只是才伸出手,脸上的笑容就逐渐消失了,眼底还有一闪而过的沉郁。
她起身下床,吩咐盈袖准备热水沐浴。
容烟除去了衣物,躺进了木桶中,温热的水包裹了肌肤,四肢百骸仿佛被渗透过,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
她闭上眼,打算在水中好好泡一泡,静静心。
只是才闭上眼,耳边就又有一道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
容烟身子一抖,浑身起鸡皮疙瘩。
“女人你又在勾引朕?”
“朕成全你!”
“暴,暴君你,你怎么在这?”
容烟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心口猛地一颤,更多的却是心虚。
“嗯?你叫朕什么?你再叫一句试试?”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沙哑,透着危险的味道。
“君临九!”
容烟大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然后入眼却是一片通红的烛火,殿内静悄悄的,哪有暴君的身影。
刚刚只是个幻觉。
容烟心中的冷意却更甚,好像伸出在冰窖中。
她四周有些僵硬地胡乱擦干净身子,穿上寝衣上了床。
毫无例外的。
在床上也是曾经跟暴君的亲昵,亲密无间。
觉自然也没睡好。
容烟再次梦到暴君,跟暴君从前的种种。
她毫无意识地,眼角滑落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第二天,容烟就病了。
她整个人都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提不起劲儿。
已经是春日了,别人都换上了薄被,而容烟还需要盖着冬天的大棉被。
新皇除了上早朝,就是在未央宫陪着容烟。
有些大臣们也隔三差五下了朝就带着东西过来看望。
宫里的御医们也轮番过去未央宫每日给太后娘娘把脉开药。
一连好几天了,还是不见容烟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后宫的妃子们也会过来未央宫找容烟唠嗑唠嗑。
就连一直身体抱恙,极少出门的楚婕妤都出门了。
唯有陈才人。
别说是过去看容烟,她就是问好一下都没有,反而躲在冷宫里幸灾乐祸的。
当天晚上,她又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了左相府内。
……
楚聿接到这封信时,刚从外面回到左相府。
他正跟陆静晚在用晚膳,在屋里调情,管家就把信送上来了。
楚聿看见信,妖孽的脸上笑容和温情逐渐消失。
信上陈才人说有事要找他,而且是急事,要他两刻钟内赶紧进宫。
陆静晚看着发愣的男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问:“楚聿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
楚聿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担忧。
是不是陈才人遇到什么危险了?
不然为何会在心中如此着急?
“楚聿哥哥,我困了~我们睡觉好不好?”陆静晚打了个哈欠,拉着男人的手臂撒娇。
“好。”
楚聿抱着她躺下休息。
“楚聿哥哥你讲故事哄我好不好?”
陆静晚趴在男人怀里,又忍不住说。
“好。”
楚聿给她讲故事,大掌拍着她的背,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脑子里还是陈才人刚刚那封信。
陆静晚睁开眼,看了男人一眼,然后闭上眼说:“楚聿哥哥我困了,晚安~”
她浅浅的呼吸声一传出来,楚聿立马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穿戴整齐,离开了房间。
只是他不知道,他前脚一走,陆静晚就睁开了眼。
她坐起身子,杏眼目送着男人离去,略失落地瘪瘪嘴。
“楚聿哥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呢,我就在这里乖乖等他回来。”
陆静晚嘴里安慰自己,只是心中却忍不住多想。
刚刚楚聿哥哥是接到了一封信,若是真的是京城里商铺的事,肯定是管家来报的。
而会写信的……
只有那位了。
“不会的……”
陆静晚捏着小拳头,安慰了自己一番,然后包子小脸又扬起了甜甜的笑容,躺下睡觉。
只是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
这大半夜的,宫里已经宵禁了。
楚聿动用轻功轻车熟路地进了皇宫,然后又去了冷宫里。
冷宫里的烛火还亮着,很显然,陈才人在等他。
楚聿没有听到屋内的动静,破窗而入,略着急地问:“你怎么了?”
“楚聿哥哥……咳咳……”
床上的陈才人睁开眼,她看着楚聿,脸色红得不正常,额头热汗直冒。
“楚聿哥哥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着凉了,也没人照顾,我突然就想找个人说说话,我是不是的打扰到你了?对不起……”
陈才人略无措自责地说。
“没事。”
虽然对于她信上的欺骗楚聿有些生气,但是对于一个生病的人,楚聿自然责怪不起来。
“楚聿哥哥你真好~我好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陈才人又柔柔弱弱的请求道。
“好。”
楚聿去桌上倒了杯水走到床边给她。
陈才人好几次伸手去接,却都不小心把水泼出来了,她不好意思地说:“楚聿哥哥我浑身没力气,你能喂我吗?”
察觉到楚聿的犹豫,她又善解人意地说:“不然楚聿哥哥你放着吧,等我半夜起来了再喝,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楚聿想了想,还是端着茶水,将她扶起来,喂她喝水。
陈才人坐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被子也往下滑,她只穿着桃红色的肚兜,大片肌肤都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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