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宫都因为陆静晚难产这事儿闹得不可开交。
陈才人得知这件事借着关心的由头也过去看了。
她的孩子也已经八个多月了。
为了遮掩孩子的事实,陈才人每日都不敢多吃,也不敢出门,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显肚子,倒是很难让人发现她已经怀孕的事。
陈才人过来时,听见陆静晚在里面叫得很大声很凄厉,好些宫女们进进出出,而楚聿则没了身影。
陈才人假装关心地问了下,才知道前几日有事回家,现在还在赶来的路上。
而容烟也还不知道这件事,陆静晚是突然小产的,太猝不及防,产婆都还没过来呢。
陈才人听到这些,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嘴角轻轻弯了下。
然后她吩咐宫女们都出去。
“本宫有进去陪左相夫人说说话,你们赶紧去准备需要的东西,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进来。”
宫女们都出去以后,陈才人便进了屋内。
只见陆静晚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浑身虚弱得很,眼睛闭着,声音都喊得哑了。
陈才人看见她这副模样,突然就笑了,坐在床边,问。
“陆妹妹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姐姐很是痛心呢。”
“你怎么来了?”
陆静晚睁开眼看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抗拒。
陈才人笑了,伸手去拉她的手,却被陆静晚甩开。
“你出去!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惺惺!”
“那怎么行,我可是特地来关照妹妹的,毕竟妹妹肚子里还有孩子,将来可是我肚子里孩子的姐姐或者是哥哥呢。”陈才人摸着隆起的小腹,笑着说。
陆静晚其实早就知道了真相了。
因为今天这出“难产”其实只是一个计。
在设计这计之前,容烟就已经把事情告诉了她。
她早就知道陈才人怀着楚聿的孩子了。
也是因为这个,她才会让楚聿滚回左相府去。
不想看见他。
可眼下又听见陈才人亲口说出来,陆静晚还是觉得很心痛。
她捏着拳头,装作不知,眼中含泪,虚弱地问:“你,你说什么?什么孩子?我怎么听不懂?”
陈才人看见她这样子,突然就想到了几个月前在茅厕时,陆静晚也是这般看着自己的。
“真是愚蠢呢,本宫的意思是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楚聿的。”
“不可能!我不信!我不听!”陆静晚杏眼微红地反驳,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的,还是真的是在演戏,泪水已经把眼前的视线模糊住了。
明明是在演戏的,可她却觉得肚子有点痛。
“你不信也没办法,毕竟这就是事实啊。“
陈才人看出了陆静晚的脸色更加不对,可偏偏还要刺激她。
她今天就是要让孩子和陆静晚都死在这里。
“你还记得三多月前那天晚上,你不是差点小产了,你还失忆了,你可知道你当时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在陆静晚的痛苦的视线中,陈才人又慢悠悠又得意地说。
“那天晚上,本宫也是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你,谁知道你受不了了,然后血流了一地,可是……”
陈才人顿了顿,语气带着怨恨,恶狠狠地瞪着陆静晚。
“谁知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如此命大,都那样了孩子还不掉!本宫好恨!本宫的孩子也是楚聿的孩子,凭什么你就能光明正大的怀着孩子出席,凭什么你就能站在楚聿身边?“
“凭什么本宫就得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本宫连正常的饭都不敢吃,就怕会被人发现本宫怀孕了,本宫都怀孕八个月了,孩子看起来都像是四五个月,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
“你现在有的一切都是本宫的!所以!你还是给本宫去死吧!”
陈才人怨恨地说着,整个人都濒临疯狂的状态,冲过来就要去掐陆静晚。
只是就在陈才人冲过来之前,一个黑色的石子突然从窗户打进来,打在了陆静晚的膝盖上。
她整个人都跌在了地上,痛得脸色苍白,却捂着肚子痛苦地喊。
“本宫的孩子!不可以!本宫的孩子不可以出事!”
“静晚!”
“小晚!”
门口传来两道声音,大门被撞开,大腹便便的容烟和楚聿冲进来了。
陈才人看着冲进来的人,很是不可思议,却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受骗了,只是她肚子疼得很。
陈才人拉着楚聿的裤管,艰难地说:“楚聿哥哥,这才是我们的孩子,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快,快带我去看御医!肚子好痛!”
话还没说完,陈才人就被楚聿一脚踹开了。
“你该死!我绝对不会让一个毒妇生下爷的孩子!爷从未说过要你生下爷的孩子,当时也是你下药才有的这个孩子!爷从来不喜欢你!”
陈才人倒在地上,小腹下鲜红的血流出来,她双眼含泪,凄厉地喊。
“楚聿哥哥你好狠的心啊!就算这个孩子你不喜欢,可他也还是你的孩子!他可能是个儿子,你不是喜欢儿子吗?我要给你生个儿子!”
“我狠心?你背着爷怀着孩子生下孩子,这一切都是你自食恶果!来人,将陈才人拖下去!”
楚聿说完直奔陆静晚,而陈才人则被侍卫拖出去了,她这会儿也痛得很,嘴里喊着负心汉负心汉没有力气挣扎,裙摆的血迹拖了一地。
而床上的陆静晚正看着这一幕,她看见楚聿踹了陈才人一脚,看见了陈才人浑身是血的被拖下去。
她突然浑身发寒,好像那个被踹了,被拖下去的人是自己一样。
想着,她肚子更痛了,痛意忍不住的。
“我的肚子……”
陆静晚嘶哑地喊着,双手用力扯着被子,好像要把床单抓破一样。
“小晚你怎么样了?”
楚聿吓得跪在床边握住陆静晚的手,却发现她手冷得很,浑身都很冷,他又看见鲜红的血从床单上滴下来,顿时吓坏了。
容烟也挺着大肚子过来,给陆静晚把了脉,脸色很难看地说:“静晚怕是要生了。”
容烟本来是要亲自给陆静晚接生,赶来的暴君不同意,怕容烟见到血腥会做噩梦对孩子不好。
安排的产婆和宫女很快过来了。
屋里的动静很大,陆静晚叫得也很大声,只是到后面渐渐没了声音。
产婆推门出来,急忙忙地说:“不好了,左相夫人,她,她难产了!”
楚聿和容烟脸色大变,楚聿已经不管不顾冲进去了。
本来只是假难产没想到变成了真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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