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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那不大不小的声音从正房里传了出来,田敏颜也不恼,只当她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就是,人家说羊最脏最膻臭了,你们可别弄得到处都是羊屎。”田敏青拿着碗饭在门口瞄了一眼,酸溜溜地道:“没得恶心死人。”
“放心吧二姐姐,再脏你也快不在这住不是?”田敏颜回了一句。
“哼!我看你是忘了分家了,这可不是你的家,你家在村头哩。”田敏青又被她激得胡说起来。
“二丫头,进去吃你的饭,吃个饭还这多话说,还想到外头去说不成?”田老爷子沉声喝骂。
田敏青身子一缩,瞪了田敏颜一眼,撇撇嘴进屋去了。
“家来了就好,都没吃吧,去拿几个碗,凑合着吃吧。”田老爷子转过头来笑着招呼田敏颜几人。
“早不来晚不来,这时间及家,谁个做了这多饭?”江氏恼怒的声音又在里面响了起来。
“阿公,你们吃吧,我们路上吃了点烙饼子,再煮点凑合着吃就得。”田敏颜看了一眼垂下头作鹌鹑的田怀仁一眼,啧了一声。
“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几个孩子能吃你多少?”田老爷子冲屋里骂了一声,回过头只好顺着田敏颜的话应下:“那你们赶紧的烧灶做吧。”
“哎。”
田敏颜应了,叫田敏瑞将那只奶羊牵到牛圈里绑着,再弄点青草给它吃,她则和罗氏进厨房里升灶做晚饭。
“就你瞎操心,人家有鱼有鸡的,还慌饿着了?”正房里,江氏还在叫骂,声音高昂。
“娘,别管她。”田敏颜悄声拉了抿着嘴的罗氏一把劝道。
“嗯。”
“她三婶,这都晚了,俺帮你打下手吧,这剐鱼俺可是个好手。”李氏见两人向厨房走去,连忙高叫,快走两步就想要提过田敏颜手中的水桶。
“二家嫂,你吃饱饭了啊,既然这么闲就给我滚去洗猪圈去,别人家的事你贴个脸上去是巴着谁呐?”江氏听到李氏要帮忙,又骂了起来。
“二伯母,哪敢劳烦你哦,阿妈叫你呐。”田敏颜笑嘻嘻地躲过她的手,李氏撇了撇嘴,瞄了一眼那桶里的鱼,巴砸着嘴,哼的一声走了。
罗氏本就是个麻利能干的,又有田敏颜打下手烧火,两人快手快脚的炒了两个青菜,切了小半条从舅家带回来的过年的腊肠,一家人吃过不提。
这晚,田敏颜做了个好梦,梦里,那只奶羊一直产奶不断,那**白白的,香香的,她做梦都笑了出来。
却不知,那里传来吵闹的声音,将她从美梦中给吵醒。
“姐,你快醒醒,醒醒,咱们家的鱼被人偷了。”小五飞扑过来,使劲的摇着睡眼惺忪的田敏颜。
鱼被偷了!
田敏颜一个激灵,瞌睡虫马上跑光光,看向小五:“小五你说啥?啥被偷了?”
小五一瘪嘴,眼圈红红的,哽咽着道:“我们的鱼,被人偷了一条,还是最大那条。”
啥?偷了最大的鱼?这还了得!
田敏颜立即套上衣裳,趿着鞋就走出屋去,来到放鱼的地方。
昨晚饭后,他们将从舅家拿回来的鱼给养在了西厢门前院角里的那只大水缸里,这才多久的时间,就被偷了。
“数着有六条,现在只有五条。”小五站在水缸里,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几条鱼儿,差点没哭了,他起来的时候还有六条,才出去割了点青草回来,这鱼就少了一条。
田敏颜咬着唇,唰地看向北边屋,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似的。
“囡囡,咋了?”罗氏走进院子,手里抓着一把小白菜,看着两个一脸愤慨的儿女问:“咋了这是。”
“娘。”小五飞扑过去,抱着她的腿闷闷地道:“我们的鱼被偷了一条。”
罗氏一听愣了,张了张口,下意识地看向厨房,最后说道:“算了,这不是还有吗?一条鱼罢了。”
“我找她去。”田敏颜却是十分的恼火,杀气腾腾的冲去厨房,罗氏拦也拦不住。
才进
厨房,一阵浓香的味就传进鼻子里,李氏正站在灶头跟前背对着她,一手拿着勺子正吃喝着什么。
“二伯母,你这是吃啥子呢?”田敏颜冷不防地出声。
李氏显然被吓到了,咝的一声呼痛,勺子也跌落在灶头上,吐着舌头转过身来:“颜丫头,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道不?大清早的这是吓唬谁呢?”
田敏颜冷笑一声,走上前,看了一眼大锅,浓白的鱼汤,一条大鲩鱼在锅里正滚着,赫然就是他们拿回来的那条大鲩鱼。
“二伯母这是煮汤呢?”田敏颜冷冷地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大的鱼,这是打哪买的呀?”
“哪用买呀?这不是你们昨儿晚带回来的鱼么?俺给捞了一条煮汤。”李氏嘻嘻地笑了一声道:“大侄女,这汤鲜着呢,俺给你乘一碗呗。”
田敏颜眯了眯眼,长长地喔了一声道:“难怪呢,小五一早就嚷嚷着咱家的鱼被人偷了,这家里进贼了,俺思疑着是不是要报官了,原来是二伯母你给捞了啊?”
招贼,报官,一个比一个狠的词儿从田敏颜的嘴儿吐出来,像是针尖一样尖锐,李氏重新拿起的掌勺啪嗒的再度掉落下来,弹在灶头上,又落在地面。
“颜丫头这是说的什么话,不就是拿了一条鱼吗?啥贼啊见官的,咱们一家人还分的这么清楚?你这丫头也忒护食了。”李氏沉下脸亟亟地道:“俺也是早早起来为这一家子做的早饭,你倒是将俺当贼办了,说啥子报官不报官的。”
“二伯母,昨儿晚二姐姐说的话你还记得不,说咱们分家了呢,不是俺不把你们当一家人,是姐姐她没把我们三房当一家人。”田敏颜冷笑着道:“二伯母你想吃鱼就明说嘛,本来这鱼俺们也打算孝敬些给俺公俺妈,却不妨……”
“二伯母,圣贤书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不问自取视为偷。也不怪小五认为家里招贼了,谁知道他就去外头割几把青草,回来这鱼就飞了呢,谁也不知道是二伯母你手这么灵活不是?就是我,没听到招呼没看着谁捞了鱼,也定是当家里进了贼的。”
事实上他们也没猜错,只不过这贼,是家贼罢了。
田敏颜不是不舍得一条鱼,拿了这么些鱼回来,不给田老爷子两老尝尝说不过去,他们也没打算藏着捏着自己吃,是早就决定给老爷子他们也送鱼的。
可李氏这样不问自取还有理的行为,她就是看不过眼。自己的是自己的,别人家的也是自己的,不问一声,自作主张地拿了,她凭什么呀?
为一家子做早饭?呵呵,自从分家后,他们两家合在一起吃饭的次数有几次?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就连昨晚回来晚了,江氏也不愿让他们三房上桌,现在李氏却说一家子,只怕是为他们大房二房一家子吧?
因着田怀德去横河当官,二房也是一起跟着去,老宅没人照看,田老爷子就让三房继续住在这里,将来也好顺便看着宅子,不会弄的封尘没人气了,所以田敏颜他们才没搬家,继续住在西厢。
只是,这家里的厨房就一个,江氏那人认为分家了就该分开吃,所以往往是他们那边先煮了饭吃了,三房才重新去刷锅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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