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天微微一笑,“是当过几年道士。”
但章程和江浩意想不到的是白宸天所说的“几年”是指的几百年。
所以,白宸天对于符箓一道还有有着不小的造诣的,毕竟当道士那几年还自创出几道流传至今的符箓的,比如他现在要画的搬山符,不过要稍微改造一下。
从“搬山”改为“搬雾。”其中改造的关键便在于他手中的破障花,他将以破障花为引子,以符箓为阵轴,在原地画一道归尘阵。若是换个人来,也就做不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举动。
毕竟像白宸天这般同时精通符箓与阵法的人并不多见。
说话间白宸天几天已经将符箓画好,勒令地蜘蛛原地待命,他则挑选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开始画阵。将那道搬雾符放置在阵中央,以符箓为中心,画了一道半径约为五丈的归尘阵。
地蜘蛛上的两人一妖看着对面熟练画阵的白宸天而后相互对视,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浓重的惊讶,江浩问道,“认识白哥这么久,怎么从来不知道白哥会画符?”
章程亦是摇了摇头直言自己也不知。但章程说道。
“但以白哥的画符和画阵行云流水的手法来看,对符箓和阵法都是有着不浅的理解。而且那道符箓画画成之后连我一个外行人都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玄妙神意,更不用说这道还未画成就已经气势惊人的灵阵了。”
银台则是仅仅吃惊过后便平静下来了,因为它觉得它的白哥哥本就无所不能,会画符箓和灵阵很奇怪吗?
画符和画阵并不难,难得是符箓与阵法必须同时启动,或许人会说一心二用有什么难?这岂止是一心二用。单单是画些简单的阵法或者符箓都要一心十用甚至是一心百用。
这也是世间修士虽多,但符师和阵师却往往并不常见的原因。一些古老的宗门则是专门会为宗门中的阵师或者符师开设一门,目的就是为了让其一脉相传下去。
而资历稍微年轻一点的门派都不敢称宗,原因便是门中没有符师或阵师。
符师和阵师单体战斗能力不强,但人家压根就不是往这方面发展,白宸天深知符师和阵师的重要之处在于团战。
白宸天就曾亲眼目睹过几次修道界的大型战争,而其中上品符箓师和阵师对一场战争的走势甚至可以起决定性的作用。
历史上靠强悍的符师和阵师以少胜多的例子还少么?哪场战争不是每个符师或阵师身边至少有五名修士保护的?甚至有一门定下战争中若是阵师死了跟随他的修士也要陪葬的规矩。
但白宸天这种不能以常理论之的怀胎就另当别论了。白宸天在推演中先是否定了这股迷雾无限大的可能性。进而推论出不是他们在原地踏步,而是这股迷雾在跟随他们一同移动!
这就造成了他们在原地踏步的假象,如果说这股迷雾可以跟随他们一同移动,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白宸天一行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弥漫着大雾的原因。
所以这股迷雾的范围并不大,只要用与符箓相结合归尘阵就可以全部驱散迷雾一段时间,而他们只要在这段时间找到迷雾制造者并且击杀就可以了。
白宸天在启阵前交待章程大范围布置下小鬼,以便于在驱散迷雾之后可以马上找到迷雾制造者。画完最后一处阵角后,心神密切关注者阵法与符箓中的每一股真气流向。
确认无误后划破手指,以自身精血为引,强化阵法覆盖范围,滴上精血之后的归尘阵瞬间扩大为笼罩方圆百丈的归尘阵,而那道搬雾符也光芒大盛,白宸天在心中默念。
“太上有神君,御神兵搬山;尘归尘,土归土!启阵!”
归尘阵顿时光芒大盛,而几乎浓郁为实质的迷雾也迅速被阵法所吸收,而那边章程也同时大声呼喊。
“白哥,东南方向有异动!”
白宸天没有任何犹豫,全力驱动真气,一跃至高空,锁定身下正在极速向东南方向逃窜的黑影,向着那道黑影极速坠去,如鹰隼捕蛇,高空坠落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那道黑影砸向地面,砸出一个几丈深的大坑。
又是激起一阵烟雾,而这次烟雾很快就消散下去,尘埃落定后,赶到深坑处的几天看到白宸天从深坑中一跃而出,右手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影。
白宸天将手中的人影摔到两人面前,正是那夜袭击过他们一次的猫脸人,但江浩和章程银台几人却是第一个见,对地上这个人身猫脸的“半兽人”感到异常新奇。
江浩踢了一脚地上的“半兽人”后发现并没有动静,便大胆蹲下打量起这个新奇物种。
银台则是围绕着白宸天上下翻飞,看看白宸天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章程则是像白宸天好奇问道。
“白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白宸天微微一笑,方才在坑中他就已经知道这东西的来历,缓缓说道。
“这并不是天生的半兽人,是兽魂和人类融合而成的生物,兽魂是来自北海尽头幽冥海的猫又,这人是谁待我稍后抽出兽货后一探便知。”
白宸天说话间便双指并拢成指剑,往猫脸男额头出一点,而后便看到猫脸男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向外散发黑气,而后白宸天变指剑为爪,在猫脸男额头出虚爪。
江浩和章程这才看到白宸天掌中抓着一只在不断挣扎的黑猫灵体,那黑猫不是凡猫竟然生着一双黑色双翼。
随着灵体的抽出,地上的猫脸人缓缓露出原来的面目,白宸天和章程正打量着手中的猫又灵体,突然听江浩惊呼,“这不是李云飞吗!”
白宸天望去,竟然还真是李云飞这小子,没想到几人分别后竟然是偷靠了白宸天的死对手孤寒。
江浩看着李云飞狞笑。
“白哥,这小子还有一口气,我要不解果了他。”
白宸天摇了摇头,“罢了吧,他亦是个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