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能将人起死回生的金神医,居然是个女的,而且听声音还很稚嫩,余氏挑眉,一脸的不可置信。
蒙面人抬了抬眸,一言不发,只将三根手指扶在脉上。
“脉相表面是寒湿带下,月经不调,宫冷不孕,实则……”
“实则什么?”余氏一脸紧张。
蒙面人轻叹一声,“我且问你,你是否有每晚饮燕窝的习惯?”
余氏连连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燕窝里加了少量的水银,日日食用,自然不会怀孕,倘若我诊得不错,你如今的葵水经理稀少,行经天数渐短,色泽红艳,即便侥幸孕,孩子也难保。”
余氏大民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神医救我,求神医救救我。”
“你可知我行医的规距。”蒙面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知道,知道,”余氏忙不迭的点头:“替神医做一件事,事成,病好。”余氏将规距打听的很清楚。
“既知道,我便替你开药,三月后,你体内毒去,半年后,必有身孕。”
余氏心头大喜,“不知神医要我做什么?”
蒙面人黑亮的眼睛闪过光芒,
“钱知府的傻儿子与慕府六小结亲一事,你让它成不了。”
四更已过
随着最后一个病人的悄然离去,宅门重重落下,伙计们开始打扫庭院。
暗夜中,杜嬷嬷拎着食盒进屋。
“小姐,喝些清粥吧,都累了一个晚上了。”
慕晚珂早已褪去黑衣,解下面纱,正在烛下对着几张药方纠眉沉思。
被杜嬷嬷一打断,她索性收起药,就着几个精致小菜,囫囵的吞咽起来。
刚吃几口,她好像想起什么,问:“福伯有消息传来吗?”
杜嬷嬷摇摇头,“不会这么快,北府州离扬州府这么远,一来一回总要个把月的,福伯这次回去又是去开铺,没有个半年,只怕不会很快回来。”
“是我着急了。”慕晚珂淡然一笑,清秀绝美的脸庞露出些许恍惚。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
这五年,她明面上还是慕府痴傻的六小姐,暗下却已经是南府州远近闻名的神医,宝庆堂已经稳稳的在南府州站稳脚跟,日进斗金。
没人知道这五年来,她是如何熬过来的,只有自己知道,这一步步行得如履薄冰。
杜嬷嬷见慕晚珂露出这样的表情,知道她又想到了过去,“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天一会儿就亮了。”
慕晚珂淡淡的嗯了一声,任由杜嬷嬷扶着出了门。
空无一人的街上,显得空空荡荡。
年轻的车夫的稳稳的牵着缰绳,马车缓缓而动,只发现一些非常细微的声音。
慕晚珂将头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小姐,钱知府家的亲事,我们要怎样才能推掉?”
“不出十天,这事便能解决。”慕晚珂依旧闭着眼回答。
“真的?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杜嬷嬷高兴的问,慕府那一帮财狼虎豹时刻都盯着她的小姐,小姐如今明面上还是个痴傻之人,他们都在时刻算计着,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小姐本事,那……杜嬷嬷刚刚开心起来的笑脸瞬间又垮了下来。
“知府最宠爱的小妾余氏被正房在补品中下了水银,我替她看病,她替我办事。银货两清。”
慕晚珂说得极为轻松,杜嬷嬷心下却是一片清明。
小姐看病不收钱,只让病人替她做事,这事或大或小,或易或难,全看病人是谁,小姐能将余氏引来,定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杜嬷嬷想到这里,脸上浮上怒色:“小姐,这些年来咱们深居简出,逢年过节连个面也不敢露,偏偏她还惦记上了,一心想要把小姐推进火坑里,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