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车身一顿。
子菁刚想到车停了?
子菁条件反射地吸气,时翼弦炽热的唇却已经贴了上来。
她的手心抵住了他的胸膛,正想要推开他之际,却感觉到他心跳得那么激烈。
“不……”子菁挣脱了引力般的亲吻。
时翼弦没有再强迫,夜灯下,他的双眼闪着混乱而迷醉的神色:“英子菁,做我女朋友吧。”
子菁有些慌乱地摇了一下头,他这样强势的进攻,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几乎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只想吃个晚饭而已。”
时翼弦一愣。
紧接着,他就轻声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的笑,每次都在电话里出现,把他的气息一寸寸地刻在她的思维里。
“好,吃饭。”他突然轻松地放开了她。
子菁终于意识到这是一种狩猎者的笑。
猎人知道自己的猎物逃不掉,所以可以放任它逃跑,他欣赏她的逃亡,欣赏她的恐惧,欣赏她反复被捕获后的绝望和挣扎。
就好像猫放掉老鼠又把它捉回来。
老鼠能活多久,看的是猫的心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子菁第一次发出了这样的疑问,第一次,对时翼弦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什么?”时翼弦侧头看了子菁一眼,他眉毛微微上扬,脸色明朗,看起来年轻又单纯,刚刚那种暗黑浓郁的气息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了。
子菁愕然。
她不确定刚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马上就要过我上班的地方咯。”时翼弦的声音也显得有些轻浮。
子菁马上看向外面。
她知道这里是槟城最大的娱乐会所聚集地。
“你在哪家夜总会上班?”子菁眼里闪出好奇的神色。
时翼弦微微偏头,用有些调皮的声调:“我不告诉你。”
“切,我就随便问问。”子菁马上露出不屑的声音。
她刚刚在想什么呢?
他不过是一个MB,现在大概赚够了钱,想要开始正儿八经的生活了吧。
时翼弦这次带子菁去的是一家极具小资情调的餐厅,吃的是中餐,但每一道菜都精致得不可思议。
“你好像树敌不少,英小姐。”给她挑螺肉的时候,时翼弦这样说,“有没有打算换一份工作?”
子菁觉得好笑,她看着时翼弦:“为什么要换?”
她不是鸵鸟。
别人来挑衅,她不会选择把头埋到土里,而会迎面出击。
“你那位各方面都不错的渣前任,还会联合你那位好闺蜜的母亲,一同来恶心你。而你的上司,发誓要把你赶出去。”时翼弦挑眼看着子菁,“这样还干得下去?”
子菁用筷子点着碗:“好像我换份工作,渣前任和闺蜜老妈就不会来搅和了一样。还有,说不定还会遇到更恶心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