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暗暗叫苦,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元丰帝挑了挑眉,淡淡道:“冤枉?出什么事了?你且说来。”
“是,皇上!”宣阳伯更咽着,便将田郁远所言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他倒没直接说凶手就是秦朗苏锦、是他二人设计陷害他的儿子,但那暗指的意思却相当明显。
比如他刻意强调,命案刚一发生,所有围观众人都指责他儿子是杀人凶手的时候,秦朗和苏锦便“非常巧合”的立即出现了。
比如据他儿子说,那小贩倒下去的时候分明还有气儿,本来他儿子是想要赶紧将人送往医馆救治的,但是围观百姓根本不让他走,而后来苏锦蹲在那人跟前,说是探一探那人还有没有气,然后,那人便真的咽气了......
还有,定郡王与郡王妃夫妻二人分明也在案发现场,且定郡王妃还蹲在那受害者面前有所动作(谁知道她做了什么?),那么真要说起来,自己的儿子是嫌疑人,定郡王夫妇不也应该是嫌疑人吗?
凭什么济南那位杜知府只将自己的儿子关了起来,却将定郡王夫妇给放走了?
再比如,此案疑点甚多,分明应该再好好的仔细再审审,怎可如此轻易便断案了?
他和谦王世子去了一趟济南城知府衙门,对此表示异议,请求重审。这明明是非常正当的要求,不想,杜知府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综上所述,种种迹象无不表明,这是个阴谋!这是定郡王夫妇设下的阴谋,是他们陷害了他的儿子......
宣阳伯越说越愤怒、越说越伤心,再加上本来就有意在皇上面前卖惨好让皇上生出同情之心,压根不压制自己的情绪,说着说着,差点儿没在元丰帝面前声泪俱下的哭起来。
他并没有发现,元丰帝此刻的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
谦王尴尬郁闷极了。
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儿媳妇,一个是嫡亲的妹夫,这让他怎么办?
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位连襟会冷不丁的给他玩儿这手!这下子好了,他毫无准备,注定要陷于被动,此刻想说点儿什么都没法说。
元丰帝听毕,淡淡道:“当时,田爱卿你并未在场,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是宣阳伯世子?”
宣阳伯微微一愣,点点头:“是,微臣与谦王世子费了老大的劲才见着了微臣的儿子。微臣的儿子大喊冤枉,便将实情全都告诉了微臣和谦王世子。皇上,请您为微臣做主呀!”
“哦?你想让朕如何为你做主?”元丰帝依旧淡淡问道。
宣阳伯心下一喜,忙恭声道:“微臣斗胆,求皇上下旨重审此案!还微臣儿子一个清白!”
元丰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谦王,神色不动,“老二,你呢?你也是这么认为?”
“父皇......”谦王就是因为被宣阳伯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索性决定当个哑巴得了,反正他是陪着连襟来的,这是人情,不来不行,至于人家要怎么说,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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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谦王就是因为被宣阳伯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索性决定当个哑巴得了,反正他是陪着连襟来的,这是人情,不来不行,至于人家要怎么说,跟他没关系。
万一出了什么篓子,也牵扯不到他身上。
说不得,倘若秦朗苏氏那两口子被牵扯了进去无法脱身的话,那他也只能够再次“大义灭亲”了。
这可怪不得他,要怪就怪他们自己行事不周到。
被人拉下了水,他能怎么样?难不成要他搭上整个谦王府去捞他们?
谦王随时可以牺牲秦朗苏锦的心是非常轻松而笃定、毫无压力的。
可不想,父皇竟然问起了他。
谦王不知道父皇是个什么意思,但他并未发火......且宣阳伯所提请求也不能算过分,纠结一二,谦王豁出去做了选择,点了点头:“是,儿臣也认为此案疑点尚多,还是重审为好。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彻查清楚了事实真相,儿臣支持按律办理!”
元丰帝瞅着自己这个又蠢又没主见、做了蠢事还偏偏喜欢自以为是的儿子,半响没说话。
元丰帝心中长叹,没来由的对秦朗生出几分怜悯怜惜来。
护犊之情,他是从来没见他这个儿子在秦朗身上用过啊。
他便是连问也不问一声,就这么把秦朗给推了出去?就这么相当于默认了宣阳伯所言?默认了秦朗是凶手?
甚至还暗示,倘若真是秦朗做的,任由处罚?
秦朗啊秦朗,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冷酷无情的父亲?
纵然他是谦王的父皇,他都忍不住有点儿替他脸红......
“对此事,你知道多少?又是从何得知?”元丰帝冷冷看向谦王,继续问道。
谦王本就紧张忐忑,元丰帝再这么一问,他愣了愣,整个人都有点儿懵。
谦王想了想,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父皇,儿臣......知晓得并不多,儿臣也没有去济南府,所以,儿臣对此不予置言,儿臣相信父皇定会秉公处置。”
谦王自以为自己这番回答非常的得体合适,却不知元丰帝听了更加失望。
这话看似大义凛然、滴水不漏,实则......冷面冷心,既无情、又自私啊!
跟他比起来,宣阳伯都显得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毕竟,人家是为了人家嫡亲的儿子啊。
为了自己的儿子,即便说了点儿不太正确的话企图混肴视听,也是勉强可以谅解的。
况且,宣阳伯并不清楚实情,他所了解的实情,完全是田郁远说的罢了。
而田郁远有多无耻,呵呵,之前元丰帝自然不会知道,现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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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田郁远有多无耻,呵呵,之前元丰帝自然不会知道,现在嘛......
元丰帝瞅着谦王,再问:“此事,你可传秦朗问过?”
谦王点点头:“是,儿臣问过,只是他对于宣阳伯所言什么都没有承认,且所言有所出入,儿臣并不了解此事,因此无法判断孰对孰错。”
谦王心里越来越安稳,觉得自己的回答是相当的可圈可点的。
看,他多公平公正啊,因为不了解实情、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什么都不做判断。
他却不知,元丰帝失望得已经恨不得立即将他赶出去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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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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