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底的时候,京城附近州县渐渐的便有好些大夫来了。
太医院和林家医馆有太医对来人都进行一番考核,认为不是滥竽充数的,这才发给一面临时的身份牌,安排入住,出入医学院凭借牌子。
元丰帝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问苏锦,可有没有什么大夫来了?
苏锦索性请求皇上派御林军过去维持次序,宫里派人每日统计统计,毕竟她需要关注皇上龙体,如今已经不会日日往那边去了。
元丰帝对苏锦如此识趣非常满意,点头应允,当天便做了安排。
至于银钱预算上,苏锦已经让望春等将库房好好的清理了一回。
将所得的赏赐礼物、秦朗从乌水城带回来的战利品等等,挑选了一大批不怎么显眼的准备着,过一个月陆续暗地里通过渠道卖出去。
也用不着特别保密。
总要让皇上知道她其实并不是那么收入丰厚才行啊。
否则,就有点儿过犹不及了。
在苏锦和窦太医的提心吊胆中,皇上的身体居然渐渐的有了好转。
三月初的时候,南边传来捷报,皇上更是龙颜大悦,传旨特意嘉奖了谦王,以及苏锦。
宁郡王、武王也各自表示了欢喜愉悦之情,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谦王自然是得意的,然而,如果皇上只嘉奖他,忽略掉苏锦,他会更加高兴。
谦王这一得意,险险又坏了事儿。
不知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搅风搅雨还是自然而然的,竟冒出无数吹捧谦王、吹捧秦朗的赞美之词来。
苏锦无意中听见吓得一身冷汗,急忙去见谦王,请求他想办法压制住这些言论。
即便压制不住,也要立场分明、声色俱厉的公开表明谦王府的态度。
“父王应当还记得,之前武王父子在南边刚打了胜仗的时候也是这般,满朝堂全是赞美之词,结果呢?最后一落败,惹得皇祖父异常震怒。郡王不是武王父子,他绝不会犯武王父子犯过的错误,可是,这些吹捧浮夸之言咱们何必要听?那些人分明不怀好意,这是捧杀!”
谦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怔怔的愣在了那里半响方沉声道:“你说的不错,本王也是这么想,好不容易阿朗终于打了胜仗,不知多少人看不顺眼、多少人等着想要看咱们谦王府的笑话!哼,他们做梦去吧,本王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那些小人!”
尤其是老大和老三那两个混蛋,他们自己不学好、没本事,一再犯错,惹了父皇厌恶,却又一肚子坏水儿,想要把他也拉下去!
“你自己也是,医学院那边定要管好,绝对不能让人找到机会捣乱,不然到时候可说不清楚。若是你管不过来,索性便奏明皇上暂且别管了,交给太医院和工部管着吧!这样就算出了什么事儿那也跟你没有关系!你一个妇道人家,说不管也就不管了,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况且理由还是现成的,阿朗不在,你得好好照看臻儿,还要关心着皇上的病,分不出来精力顾及别的这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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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是,医学院那边定要管好,绝对不能让人找到机会捣乱,不然到时候可说不清楚。若是你管不过来,索性便奏明皇上暂且别管了,交给太医院和工部管着吧!这样就算出了什么事儿那也跟你没有关系!你一个妇道人家,说不管也就不管了,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况且理由还是现成的,阿朗不在,你得好好照看臻儿,还要关心着皇上的病,分不出来精力顾及别的这再正常不过!”
谦王说着又教导起苏锦来。
苏锦心里完全明白谦王这是个什么意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呗,觉得这种时候她苏锦就该做个缩头乌龟,最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谦王府中最安全。
多做多错少做少做,不做不错嘛。
且她还是个妇道人家啊,说不管事儿了就是不管事儿了,还真是谁也不能拿她怎样呢。
可是,她不愿意。
只有懦夫才会这样。
就他这样的,倒还真是怪不得皇祖父哪哪儿都看他不怎么顺眼了。
苏锦心里想着,面上也只好点点头:“父王放心,儿媳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儿媳不会给谦王府惹麻烦的。”
这意思是医学院的事儿她还要继续管着了?
谦王顿时有些不太高兴。
只是这个儿媳妇他并不敢怎么管教,毕竟人家经常能见到皇上,这一点比他可强多了。
妇道人家小心眼儿,且这一个又是不讲究什么孝顺不孝顺的,万一惹恼了她在父皇面前上眼药,岂不糟糕?
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妇道人家小心眼儿劲一上来,哪儿还会顾及这个?
“你知道便好!本王就不多说了!”谦王也只能不情不愿丢下这么一句话。
苏锦行礼告退。
她离开之后,谦王才长长舒了口气,狠狠一掌拍在书桌上,狠狠呸了一声骂了几句。
骂的是武王府和宁郡王府。
他真是糊涂了啊,秦朗打了胜仗他自然是满心欢喜得意的,听着外头那些人的吹捧夸赞更是得意洋洋,这两天感觉整个人都有一种踩在云端上飘飘悠悠的感觉。
苏氏虽然不太肯听管教,可是有句话说的太对了。
捧杀,这是捧杀啊!
那些个混蛋东西,一肚子坏水!
秦朗是打了一场胜仗没错,可谁知道会不会跟武王父子一样?他可没有苏氏那么坚定的信心,毕竟,连武王父子都败了啊。
万一最后秦朗也败了呢?那么今日他被捧得有多高,来日摔得就会有多惨。
这事儿必须马上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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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必须马上解决。
谦王当即叫了赵明安和两个心腹来,吩咐了一番。
再有人吹捧夸奖,他们便要板起脸,义正言辞的顶回去,严厉拒绝那些赞美之词,不准旁人再那么说。
“总之一定要表示足够的谦虚、低调,不可张扬!”
赵明安等连忙答应。
事实上,赵明安早就一肚子尴尬。
人家越是夸赞秦朗,他心里就越跟针扎似的难受,巴不得那些言论早早消失呢。
谦王府的做派很快传开,朝堂上下、勋贵人家等被谦王下了脸严肃的说了几回,也就收敛了,不好意思再那么说了。
毕竟秦朗赢是赢了一场,但最后究竟如何谁也不敢保证啊。这会儿一个劲儿这么吹捧,谦王反过来一句反问,就能把人问的说不出话来不是?
谁还能拍着胸脯公然说:“定郡王一定会胜利!王爷您别不信,一定会的,不会我把脑袋摘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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