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只想坐等明年选秀,除此什么也不干的。
不过,这种用太子爷做对比以彰显自己的好的事儿,做了并不吃亏,为什么不做呢?
赵明祁本来也想趁机在父皇面前刷一刷存在感得,转念一想,得了吧,现在他去凑什么热闹啊?
他真要去了,赵明安那混蛋还不得记恨?到时还不知怎样报复呢!
如今的自己,能拿什么跟他斗?别说儿子了,都还没大婚呢。
没错,赵明祁想也没想就觉得自己倘若上赶着在父皇面前刷好感,找他麻烦的一定是赵明安、而不会是秦朗。
这种事情,秦朗不会去做。
于是,赵明祁只能眼馋这么个拍父皇马屁的大好机会就这样白白流失了。
而赵明安呢?得了傅家兄弟一句话,对延和帝嘘寒问暖、言辞恳切表达孝心,两相对比之下,延和帝果然感慨万千,更厌恶秦朗了。
儿子还是放在身边抚养的,才对自己更亲啊!
秦朗、苏锦忙完了雪灾的事儿,眼看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两人也没理论外边言论如何。
晚间夫妻俩卧室里床榻之间说私房话的时候,苏锦也曾笑问过秦朗,这会儿心里可后悔了?
这事儿简直太明晃晃了,百姓们的赞扬和感激都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挑拨离间也是真的。
而这事儿秦朗根本辩无可辩,没什么可说的。
秦朗轻嗤,揽着媳妇儿淡淡说道:“即便我没有如今这好名声,难道老头子就喜欢我、看我顺眼、会倚重我、重用我了?傻子也知道没这回事!”
“他本来便不喜欢我,封我为太子也是形势所逼不得不为。父皇的心是得不到了,既如此,为何不要民心呢?”
苏锦听了忍不住掩口咯咯轻笑起来,心中顿生一股豪迈,“夫君说的一点也没错,鱼和熊掌总要把一样抓在手里,若是一无所有,那也太窝囊可悲了!形势所逼不得不为,那咱们便努力,让他一直这么形势所逼不得不为好了!”
“还是阿锦你懂我!”秦朗眉眼温柔,吻住了她......
民间传颂太子英明的时候,他的幕僚们全都急坏了,让他向皇上表示忠心,对外恭谦“辟谣”,将那好名声努力的摘除、往皇上身上推。
他们说,这是有人在背地里捣鬼,是想要“捧杀”他。
秦朗嗤之以鼻,并没有听取这种意见。
他们说的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们的判断对他与延和帝之间的关系来说,并不适用。
他这个父皇,他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唯一的宗旨就是:让他怕,让他害怕。害怕了他便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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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宗旨就是:让他怕,让他害怕。害怕了他便老实了!
你越退让,他越作!
转眼便到了除夕,众人自然又一股脑儿入宫赴宴。
这一回,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么蛾子。
有了八月十五那次的乌龙,没人再敢闹事。
除夕过年与八月十五还不一样,谁倘若找死在今日闹事,触怒龙颜,就等着倒霉吧!
哪怕素日里最没脑子、最沉不住气爱生事的卢二少夫人,也变得低眉顺眼了起来。
原本,宁王妃是不愿意让卢二少夫人再进宫的——实在是被她折腾得怕了。
但是,卢家又起来了!
这次京城以及周边二十来个城镇地区都遭遇了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灾,雪后救灾事宜中,卢家也出了力,并且功劳还颇为亮眼。
而过年前,卢家又上宁王府请安,送了十分丰厚的年礼。
并且卢家表示,年后就会重回京城。
卢家放出这话,东宫那边没有一丝丝反对的表示,宁王自然更不会拒绝,于是,这事儿便成了定局。
在这种情况下,宁王妃当然不能强迫卢二少夫人“病了”留在府中,只得捏着鼻子认命,仍旧带她进宫参加年宴。
来之前三令五申,耳提面命,卢二少夫人也有点怕了,哪里敢不答应?
不过,见了苏锦,她心里依然有点儿得意,下意识的挺了挺腰干,目光也变得有些灼灼生辉。
她就知道,她娘家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垮的,看看这不是?这就已经起来了!
待年后娘家人重新强势进京,她自然也水涨船高,到时候——
对上苏锦似笑非笑撇过来的目光,卢二少夫人一惊,刚刚兴起的大好心情立马又没了。
就算、就算卢家强势归来,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她还能压下苏锦一头?人家苏锦如今已是太子妃了啊......
卢二少夫人心里顿时深深的无力起来,整个年宴上都强打精神,有气无力的。
不过,她这种“低调沉默”的表现令宁王妃非常满意。
宁王妃突然就顿悟了:这个不着调的儿媳妇其实也不是管不了啊,就是得骂。得声色俱厉、再三严厉的骂。
骂了她就会听了。
这次宫宴虽然没有闹出什么么蛾子,众人也都很给延和帝面子、很捧场,延和帝的心情却也算不上好。
无他,看见秦朗他就忍不住想起雪灾赈灾一事,想起这事儿就忍不住想到太子深得民心一事,心情怎么会好?
偏偏事发之后,他左等右等,等秦朗进宫向他表忠心、等他自毁名声以示对自己这个父皇的尊敬,以示他并无收揽民心、心怀不轨,可是,他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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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事发之后,他左等右等,等秦朗进宫向他表忠心、等他自毁名声以示对自己这个父皇的尊敬,以示他并无收揽民心、心怀不轨,可是,他没有等到。
秦朗根本就没有来!
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心里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儿呢,还是真的有收揽民心的意思?
无论哪一样,延和帝都很不痛快。
延和帝不痛快,众人也不敢痛快。
况且还在先帝孝中,并无歌舞声色助兴。
因此没多久,这宫宴也就散了。
大年初一,前朝有大朝贺,后宫里,命妇们按品大妆,鱼贯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苏锦有些意外,也有些了然,见到了宣阳伯夫人。
想必,是昨儿皇后求了父皇,得了父皇的应允吧。
至于父皇为何会应允,苏锦猜度,多半是跟自家有关吧?
昨儿回了东宫,她还跟秦朗调侃,说父皇看他们夫妻俩的眼色很不善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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