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冠卿不咸不淡应了声“是”,又道:“边境一带自然无法跟京城里比,谦王世子辛苦了!请吧!”
赵明安点点头,扫了众将一眼又道:“秦朗是哪一位?”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在秦朗身上,有羡慕、也有了然,毕竟他立下那么大的功劳,谦王世子注意到他也不奇怪。
秦朗心里没有众人想的那样高兴,面无表情上前,冲赵明安抱拳微微颔首:“见过谦王世子。”
赵明安盯了他片刻,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本世子会在这见到秦将军!之前咱们见面的时候,秦将军与此刻真是判若两人呀,若非亲见根本想不到一处!秦将军之前那是真人不露相呀哈哈哈哈!”
众人无不吃了一惊脸色大变,好些人的目光亦莫名幽深晦暗起来:秦将军与谦王世子竟然有旧吗?
郑冠卿心里也有些意外,与众人一样没想到秦朗难道真的与谦王世子有旧?
细细一想又否认掉了,如果秦朗当真与谦王世子有旧的话,压根就不必投军,即便投军,也不必不声不响从底层做起。
那么,又是因为什么呢?
其实秦朗只不过毫无波澜的见过赵明安一面而已,没有引起赵明安任何兴趣,郑冠卿派去查探的人也就没有查到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
秦朗目光一紧,下意识抬眸,对上赵明安那似笑非笑而明了锐利的目光,心中更是一沉,此人果然知道了什么!
秦朗心中忽然就坦然安定了下来:事已至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如果还打着上一世的主意让自己为他卖命那是绝无可能的。
赵明安哈哈大笑收回了目光,放下了车帘,“进城吧!”
看到秦朗那有八分酷似父王的相貌,看到他盔甲在身威风凛凛、威仪赫赫的模样,赵明安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嫉妒。
他根本已经不记得在繁城的时候与秦朗见面的情形了,更不记得秦朗的容貌。他只隐约记得那是一个缩头缩脑、胆小怯弱毫无见识的乡下汉子形象,对那种比他府中奴才还不如的人,他自然不会入眼。
可是此刻所见,即便他想不起来当日他的模样,也能肯定绝对不是眼前的形象,这乡下土包子经过一番收拾,竟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真叫人想不到啊!
早知道是他便好了,可惜!
亏得当初他多留了个心眼儿,后来又派人查了查。就说嘛,东昌侯世子夸得没边的人,怎么可能是那副缩头缩脑的形象呢?这一查,果然查出了些端倪。
后来听说他投军了,自己暂时也就懒得再做什么了。
想着这也不错,就让他到军营里历练历练吧,倘若能闯出一片天地,那时候再收服他也不迟,倘若命不好死在了这儿,那说明是个孬种废物,死了也就死了,什么都不必提了。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个地步,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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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个地步,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还有那个苏锦,东昌侯世子说苏锦救了他的命,想来还真是的,那女人打哪儿学来如此一身医术,倒要好好打听打听......
即便没有蒋副将的信,他也会来一趟的。
乌水城也有驿馆,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乌水城的驿馆就建在大将军府的旁边,只隔了一条巷子,步行不到十分钟的距离。
这驿馆之前多少年也没人入住,去年东胡出使大庆进京经过此地,因为他们来的突然,驿馆也没有来得及修缮布置,便只好住在郑冠卿府上。
但那会儿郑冠卿便命人将驿馆重新修缮打理了起来,不然再来个人也没地方落脚,他其实挺介意让人住他府上。
上一回东胡三王子摔伤了脚在自己府上养病那是意外。
这次赵明安来到,自然就入住驿馆了。
郑冠卿也松了口气,比起东胡三王子,他更不乐意让谦王世子住自己府中。
赵明安一行入住,众将齐齐拜别离去,只留下郑冠卿、段符陪伴。
驿馆中一切早已安排妥当,赵明安一行自有仆从们领去休息,赵明安很快打发走了段符,只留郑冠卿说话。
“郑世子风采更胜从前,真叫人羡慕啊!”
赵明安对着郑冠卿还是很有好脸色好声气的,当然他不敢明着拉拢,郑家世代为将,乃国之中流砥柱,他要是敢明着拉拢,不用郑冠卿做什么,他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皇祖父就先会出手敲打收拾了他。
他们三家王府,没有一家敢明目张胆拉拢敏国公府的。
至于暗地里如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郑冠卿对他、对谦王府并没有多少好感。
果然,他再怎么夸赞,郑冠卿始终神色淡淡眼皮子也不动一下,“谦王世子说笑了。”
听听,就连客套话都说得这么敷衍!一点儿心思都不肯用。
赵明安哈哈一笑:“不是说笑,是本世子心里话呀!郑世子不但家学渊源、为我大庆立下汗马功劳,更培养提拔了一大批优秀的将领,如此忠君爱国毫无私心,真叫人佩服!若没有郑世子提拔,那秦朗怎么可能立下如此不世之功,我看他的功劳有八成都该算在郑世子的身上。”
郑冠卿听他提到秦朗心里莫名有些不安,面上却依然毫无表情:“话不是这么说,无论谁立下的功劳都是他们自己的,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一旦有机会被他抓住,定会一飞冲天,谁都拦不住,这跟本将还真没什么关系!即便不是现在,将来他自然也会出人头地。”
赵明安哈哈大笑:“可有了郑世子这个伯乐,他少走了多少弯路?总之,这事感谢郑世子一点没错!”
郑冠卿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他心里有些奇怪,赵明安这语气,仿佛代表秦朗似的,可他凭什么代表秦朗?秦朗跟他有旧?怎么可能!他的人将秦朗和苏锦的过往早已查了个底朝天,能查的基本上都查出来了,可没赵明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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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些奇怪,赵明安这语气,仿佛代表秦朗似的,可他凭什么代表秦朗?秦朗跟他有旧?怎么可能!他的人将秦朗和苏锦的过往早已查了个底朝天,能查的基本上都查出来了,可没赵明安什么事儿。
一定要说有的话,就是赵明安前年去过繁城,或许他们见过面,仅此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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