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觉得媳妇儿最近好像瘦了一点,原来全是大厨房那边捣的鬼,秦朗一下子又心疼又怒火万丈。
也怪他,最近几乎都不在府中用饭,自然也无从发现什么端倪。
苏锦笑道:“之前虽然也不恭敬,但做的到底也不算过分,厨房的人也是人精呢,倒是知道一点点的试探我的底线。这不,瞧着我脾气好,一点一点的就作上来了,今早干脆给我送了白粥馒头!这要是正儿八经熬的白粥、蒸的馒头那也挺好的,可她们送来的东西实在不能说能入得了口。我要是再不找她们去还等什么!”
秦朗冷笑:“要不我现在找她们麻烦去?”
他一点都不在乎什么自重不自重的,欺负了他媳妇儿,他一点不介意给那些婆子们一顿好的。
他媳妇儿真是太心善了,才打了那领头的婆子两记耳光,依着他看来应该把厨房里那一窝不安分的统统狠狠揍一顿板子!
苏锦好笑,摇摇头:“算啦,那个莫大娘已经够没脸了,要是你再去打人一顿,这府里上下把咱们看成什么呢?咱们刚进府的时候那么多赏银岂不是白花出去啦?杀一儆百便足够了。况且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今后不用再吃大厨房的食物,说来还是我赚了呢。”
秦朗失笑,点点头:“行,都依你。要是厨房那边再敢生什么么蛾子欺负你,别瞒着,尽早告诉我。我可是你男人,自然该为你出头。”
苏锦嫣然一笑:“好!”
有男人依靠她当然会依靠。
如苏锦所料,这一下杀鸡儆猴的效果是非常好的,除了说她不按规矩来、不自重竟然亲自动手,找不出她半点错处。
本来嘛,她再不济也是主子,若她软弱好欺、忍气吞声也就罢了,她真要摆出主子的架势来,莫大娘几十年的老脸又算的了什么?
主子是奴才可以随意欺负的吗?莫大娘是自找的。
而苏锦连莫大娘都敢上手大耳刮子劈脸就揍,未必不敢揍别人。虽说旁人心里会说她不自重,可她就是要动手,谁能奈何?
厨房那些小管事们该庆幸了,庆幸她只揍了莫大娘一个。
有了这个先例在,谁还敢跟她较劲啊?万一也被劈脸这么揍两耳刮子,岂不是同样几十年、十几年的老脸丢尽?
莫大娘身为大厨房的大管事,少不了有人看她不顺眼或者嫉妒,趁机背地里编排出许多话来嘲笑取笑她,更把她给气的半死。
景和院的小厨房呢,当天就着几个小风炉,林三娘带着菱花、菱角也给做出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爆炒双脆、芙蓉鸡片、竹荪莲子炖乌骨鸡、红焖羊肉、蒜蓉豌豆苗、蟹黄豆腐,两口子带着刚刚长牙的儿子吃得格外舒心。
不得不说,这饭菜刚离锅便上桌的滋味比起大厨房里要来的好上许多,更别提林三娘的手艺那么地道了。
厨房里闹的这一场风波谦王也知道了,有些不快苏锦太能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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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闹的这一场风波谦王也知道了,有些不快苏锦太能生事。
他本就不喜苏锦,认为苏锦占据着秦朗正室的位置实在是太浪费,秦朗明明可以跟京城中权贵大员之家结亲,对谦王府又是一份助力。
这些,苏锦都不能给!
可她偏偏还不知安分,这才几天,居然就生起事来。
原本看在她为秦朗生了儿子的份上,谦王也不好做的太过落人话柄,此时就有点忍无可忍了。
秦朗跟他不太像一条心,自有主意,脾气颇为执拗,谦王因此并不敢吩咐谦王妃对苏锦如何,多少有些顾忌秦朗的感受,生怕秦朗翻脸,到时候闹出更大的事来。
若是秦朗什么都听他的,他哪儿需要顾忌?早就一声吩咐下去把苏锦弄到什么偏僻小院子里住着,若她乖顺,主动下堂可以给她一条生路,若是不识趣,“病逝”也不是不可以。
因此第二天早上,秦朗跟媳妇儿说了一阵私房话、顺便回味回味昨夜的妖精打架惹得媳妇脸红之后大笑着离开去见谦王,谦王便冷着脸责备了他一番。
“那苏氏实在太不像话,堂堂亲王府的二少夫人,怎能如同市井泼妇一般耍横撒泼,传了出去谦王府颜面全无,你这个做丈夫的更成个笑话!”
“阿朗啊,你要记住,如今你是我谦王府的二公子,堂堂的凤子龙孙,你的妻子须得高门贵女才配得上。就她那样的,哼,若是按正常来,做侍妾也不配!依我看,趁着她还没闹出大笑话来,尽早处置了吧!你说呢?”
“当然,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与她数载夫妻,她又为你生下了儿子,便是出身低贱,做个妾室也勉强够格。你便回去好好跟她说,让她识趣点儿主动下堂吧!谦王府不会少了她的好日子!你若是不好说,便让你母妃去说。”
“总之,不能留着她再丢你的脸!丢谦王府的脸!”
秦朗的好心情立马荡然无存。
虽然每天来见这位名义上的父王就不是什么容易保持好心情的事儿,但毕竟他每天还是过来了,毕竟这位名义上的父王得带他出去应酬结交,对他来说这是必要的。
尽管他未必全是为自己好,更多出于对谦王府好的考虑——没看见这一阵他在武王宁王面前多得意、没看见他还筹谋着打算通过自己跟敏国公府交好吗?
可他凭什么说他媳妇儿的不是?
“父王似乎又忘了我当初说过的话,我的妻子只有阿锦,知至知终也只会是阿锦一个,我的孩子的娘,也只有阿锦,不会有别人!父王,千万别动阿锦否则我不介意毁了整个谦王府,若没有阿锦和孩子,就没有我!”
“你——”谦王气得脸色铁青,“你这是什么意思?百行孝为先,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父亲?”
秦朗眼中掠过淡淡的嘲讽:“父王,这儿没有别人,父王说这话就怪没意思了。我在穷乡僻壤长大,学的道理有限,办事只凭心意。若没有阿锦陪着,便不会有我,总之,谁也不能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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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眼中掠过淡淡的嘲讽:“父王,这儿没有别人,父王说这话就怪没意思了。我在穷乡僻壤长大,学的道理有限,办事只凭心意。若没有阿锦陪着,便不会有我,总之,谁也不能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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