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夕颜这么一说,江劲松心里也开始隐隐有些担心,“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要不再等几天吧,如果还是这样子的话,那就另想办法。”
但江夕颜早已经等不及了,她紧张的在原地走来走去,然后脚步一顿说道:“不行,我等不下去了,你现在就让他过来给宁夕白看病!”
半个小时后,男人出现在宁夕白的床边,足足检查了有十分钟才直起腰说道:“她一切情况正常,应该这两天就醒来了。”
“可是你之前就说了同样的话,这都多久了她还一直睡着。”江夕颜压不住内心的怒火质问道。
男人脸上上过一抹愕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病人这两天一定会醒来的,我保证!”
只见江夕颜冷笑一声,她这辈子最不相信的就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保证,“如果她在明天之前醒不过来怎么办?”
空气突然变得压抑起来,男人内心纠结了半天,江夕颜的话明显就是让他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只怕她现在就会让自己失业。
“我保证,她一定会醒来的。”他掩下内心的忐忑,说的话有些心虚。
“好!如果明天她没醒来,你就给我收拾行李滚蛋!”丢下带着威胁的话语,江夕颜气冲冲的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宁夕白总算醒了过来,只是眼前的景象十分模糊,让她分辨不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有没有人?”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身子怎么都用不上力气。
喉咙里也干的冒火,好像很久都没有喝过水一样,见许久都没有人来,她又虚弱的喊了一声,“有没有人啊!”
仍旧没有人回应她,宁夕白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忍着身上的痛从床上爬起来,手不小心没支撑住,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摔到地上。
“唔!”她吃痛的叫了一声,紧接着眼前就出现了几个黑影,她害怕的把身子缩成一团,尽管强装镇定,但依旧无法掩饰她声音里的颤抖。
“你们是什么人!”
眼前的黑影并没有回答宁夕白的话,而是直接把她架起来往门外拖去。
她剧烈的挣扎着,鼻翼间传来消毒水的气味,让她错误的意味她现在在医院。
她顾不上嗓子的疼痛,扯着嗓子吼道:“救命啊!他们要绑架我!”
她一声接一声的喊着,却始终不见有人上来帮忙,她心里不禁疑惑,难道他们都是聋子吗?她这样子的大喊他们都听不见的是吗?
站在不远处的江夕颜,看着宁夕白像是疯了一样,心里别提有多么得意了。
特别是宁夕白的举动更让她好奇,难道她被杨子成打坏了?要不然她为什么会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这里大喊大叫?
“劲松,你看宁夕白那个样子,像不像神经病?”躲在角落里的两个人,一直看着宁夕白被人带走后,这才忍不住讥讽道。
“很像!”江劲松也忍不住跟着吐槽道:“只是你打算把她弄到哪里?杨子成那里?”
江夕颜点了点头,“嗯,没错,宁夕白的昏睡已经耽误了我们太多时间,既然她醒了,那我们就只能把她送到那里去。”
“那你就不怕杨子成继续对她下毒手?”他一想到那天杨子成做的事,就忍不住后背发凉。
江夕颜却自信的笑了一声,“你放心,杨子成他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所以不会动手的。”
宁夕白被带到杨子成的面前,当耳边传来杨子成的声音,宁夕白吓得浑身哆嗦。
“杨子成!你想干什么?”
见她身子害怕的不停地往后缩,杨子成忽然仰天大笑几声,“宁夕白,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动手的,只是你必须要对着我爸的遗像磕头认错!”
她大睁着双眼,只看到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她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看清楚,却越看越模糊。
她忽然把腰板挺得直直的,说什么也不愿意磕头认错,“杨子成,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像一个做错事情的人道歉!”
杨子成双手顿时紧握成拳,压着心头的一股火,眯着眼睛一步步的来到宁夕白面前蹲下声,“你真的不磕头认错?”
“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我爸当年确实冤枉了你爸,否则别想让我认错!”
杨子成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早就料到宁夕白是不会承认的,所以他一直想方设法的寻找证据,为的就是有一天让她百口莫辩。
“宁夕白,不就是证据吗?我告诉你!我有!”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纸,还有一个优盘,全部砸在了宁夕白的脸上。
“宁夕白,这就是证据,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她仰着头,强迫自己对上杨子成的脸,她只感觉到脸上被什么东西砸的生疼,却怎么都看不清楚他口中所谓的证据。
“杨子成,我现在根本看不清楚!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杨子成冷笑一声,“看不见是吗?那你总能听得见吧?那你给我听仔细了!”
说罢,他把地上的一个录音笔捡起来,摁下上面的开关,里面顿时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是爸爸的?”她大睁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看着前方,脑袋里好像什么东西炸掉了一样,让她跪在地上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你爸的声音你不会听不出来吧?证据摆在面前,你还想怎么辩解?”
她不可置信的夭折头,嘴里嘟囔道:“不!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我爸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杨子成将她疯狂的样子看在眼里,笑的冰冷无情,他现在才不管她相不相信,他现在只想让她好好给他枉死的父亲磕头认错!
他突然摁住宁夕白的脑袋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动作十分粗暴,此时的宁夕白就像是一直毫无还手之力的玩偶一样,任由杨子成怎么对她。
额头上的血顺着鼻翼流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狰狞恐怖,她双眼空洞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房间里早已经没了杨子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