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颜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墨子言,许久才反应过来回应道:‘可是子言,我们是夫妻啊,难道不应该睡在一个房间吗?’
她早已经计划好,在这次的旅行中,她一定要拿下墨子言,却没想到墨子言竟然要和她分开睡,那她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她不甘心的咬咬嘴唇说道:“子言,难道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墨子言微微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开始他并没有嫌弃他的意思,他好不容易能从繁忙的工作中脱身出来,就想一个人安静的独处几天。
更让他不舒服的是,他非常不愿意面对江夕颜在他跟前楚楚可怜说是不是讨厌她的话,每次只要看到她这样,他心里就没由来的厌恶。
“江夕颜,你别让我说第二次,去你自己的房间!”墨子言声音变得冷了下来。
江夕颜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一想到接下来要和这样的一个人环球旅行,她就觉得压抑,只好识趣的离开。
江夕颜并没有直接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宁夕白那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引起的!
她推门进去,宁夕白正在收拾皮箱,墨奕宁早已经睡着了,见江夕颜黑着脸进来,宁夕白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你来干什么?早墨子言那里受了气,所以想来我这里发泄是不是?”
“宁夕白,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已经完全影响了我和子言的感情?”
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宁夕白突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承认道:“我知道。”
江夕颜被她那无所谓中带着挑衅的脸激怒了,她压低声音低吼一声:“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和子言面前!”
宁夕白冷笑一声,这个女人泼脏水还真是一绝,她突然站起来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来到江夕颜面前,和她平视相对,“江夕颜,麻烦你说话之前过一下脑子,之前是谁非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我不想去环球旅行,又是谁为了在墨子言跟前展现自己大度的一面,硬要带我来这里的?江夕颜,你告诉我!”
宁夕白眼神渐渐变冷,江夕颜被她脸上的冰冷吓了一跳,心虚的往后退了一两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我...”江夕颜结结巴巴的说着,半天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宁夕白也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转过身继续收拾着自己的皮箱,留下江夕颜一个人,盯着宁夕白的背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宁夕白,你给我记着,以后若是被我看到你再勾引墨子言,就别怪我不顾姐妹之情!”
听到这话,宁夕白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她对她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顾忌到姐妹之情了?现在却在她面前说姐妹之情,难道不觉得有些讽刺吗?
“江夕颜,现在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
江夕颜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门被狠狠地甩着关上,宁夕白这才松了口气,疲惫的坐到地上,心头五味陈杂,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有时候她真的想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这样她就可以解脱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墨奕宁突然哭了起来,宁夕白来不及伤神,忙从地上爬起来把墨奕宁抱在怀里。
到胳膊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宁夕白低头一看。墨奕宁竟然尿在了她的衣服上,就连他自己的小衣服也尿湿了。
宁夕白哭笑不得,连忙把他身上的小衣服脱了下来,用被子盖着他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把奕宁的衣服拿过来,无奈之下只好敲了敲墨子言的门。
墨子言睡眼惺忪的打开门,沙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奕宁的衣服呢?他刚才尿湿了,没有换洗的衣服。”
墨子言注意到宁夕白的袖口,转身走进房间里,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皮箱宁夕白连忙接过来,刚要离开时,墨子言却也跟着出来了。
“我帮你。”
宁夕白局促的刚想摆手拒绝,墨子言已经往她房间的方向去了,她顾不上其他的,也紧跟着墨子言离开,毕竟一个人把奕宁留在房间里,她实在是不放心。
奕宁正乖乖躺在大床上,一双黑豆般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墨子言,宁夕白迅速把奕宁穿的衣服拿出来,墨子言动作娴熟的给他喘着衣服。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墨子言给孩子换衣服,动作娴熟的样子让她心头一震,察觉到宁夕白投来的炽热的眼神,墨子言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转头就对上了宁夕白的眼睛。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不负责的爸爸?”
墨子言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开口便回答了她心里的疑问,宁夕白脸上闪过一抹慌张,无声的点了点头。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奕宁我来照顾就可以了,你去把你的衣服洗了。”
宁夕白这才想起墨奕宁刚才把她的衣服尿湿了的事情,连忙拿着墨奕宁换下来的早衣服去了卫生间。
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在暗中观察着墨子言的动静,按理来说他帮完忙就应该会离开才是,但为什么门口一点动静都没传来,难道他还没离开?
她忍不住偷偷地打开卫生间门,从缝隙里并没有看到墨子言的身影,她又打开的更大一点,眼前突然闪过一抹黑影,她惊叫一声,自己已经落入墨子言的怀抱里。
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暧昧,宁夕白红着脸,根本不敢对上墨子言的眼神,她动了动身子,小声道:“墨子言,你放开我可不可以?”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就这么想让我快点离开?”
耳边传来墨子言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宁夕白心跳的更加快速了,“你跟我呆的越久,姐姐那边会起疑心的。”
“她在另一间房。”
宁夕白身子一震,仰头正好看到墨子言的下巴,“你和姐姐...分开睡?”
难道刚才江夕颜黑着脸跑到她这里撒气,原来是因为这监事。
“怎么?是哪里不妥吗?”
宁夕白额头冒出丝丝冷汗,“我不是那个意思,毕竟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跟我又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