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阎岳枫亦内心震撼,他从杨钺被贬去渤海之前,就追随对方左右,曾经多次亲眼目睹杨钺舌战群雄,却极少看到他露出武艺,除两次指点自己外!
今日一见,长安城中有小吕布之称的宇文玄武,竟然被六皇子一棒打退,太不可思议了。
忍不住揉着眼睛,望向杨钺,生怕先前担心杨钺,自己双眼发生幻视!
此刻,杨钺面色古井不波,手掌仅仅攥着六尺铁棒,半部藏在手臂之后,直指数步开外的宇文玄武,
一身锦衣,在热风中飘动,看起勇武不凡,威风凛凛,不容侵犯!
他何曾知晓,杨钺自小与无名老道修炼八锦缎及道家气功,不说武艺强弱,单单浑身气劲,就少有人可匹敌!
三岁时,更被老道钦点习练七杀棍法,算起来足有十五年之久,拳怕少壮,棍怕老狼,杨钺棍术早老辣精炼,一招一式,皆为杀伐之术!
攻击时,一跃弹跳而起,手中聚集五六分气劲,铁棍迎空落下,越发浑厚有力,不把震得宇文玄武七荤八素才怪。
然而,杨钺对先前一击,却甚是不满,在他看来,宇文玄武根本挡不住自己一棒猛打,岂料,对方似乎并无大碍!
不禁暗叹,他力劲尚未恢复,还是宇文玄武也是条汉子。大有气力!
却依然厉声道:“宇文玄武,你骂我王八蛋,便在暗射皇上是老乌龟,此乃杀头之罪,念你小儿无知,老子不与你计较,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你若不道歉,咱们必须说道说道!”
“小人得志!”
闻言,宇文玄武面色涨红,又气又恼,杨钺这混蛋,从故意隐藏实力,今日忽然爆发,打得他措手不及,这会儿,又得意洋洋污蔑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不打倒,狠狠教训对方,势必有损他小吕布威名!
单手抓起长刀末梢手柄,凭着巨大力气,阔步前行中,刀锋从天而来,气势汹汹,看似勇不可挡,像要把大地分成两半!
“侯爷小心!”看着宇文玄武凶狠而来,刀锋似乎要伤及杨钺,阎岳枫忍不住倒吸口气,惊叫道。
杨钺嘴角轻笑,紧抓六七铁棍迎击,铁棍快速出手,用力一拨,迎面而来的刀锋方位偏移,趁机疾步前行,铁棍反手而持,左手化掌打在铁棒一端,铁棍飞速从手中划过,好似水流,一头重重击打在宇文玄武前胸。
“臭小子,宇文氏缺少家教,今日本候代替宇文石好好教教你!”
稳占上风,杨钺趁热打铁,施展出七杀棍法,这棍法重力不重势,一招一式,刚猛,极速,皆为杀人技。
雷厉风行速度,招招含着雄浑力劲,一落下风,宇文玄武便毫无还手之力。
六尺铁棍好似雨点,密集招呼在宇文玄武身上,不久,他浑身巨痛,好似身子骨散架似得,抓着锯齿长刀的手臂,剧烈颤抖着。
这时,杨钺乱棍从地面划过,直击宇文玄武双腿,力不能敌,守不能挡,闷棍狠狠击打在宇文玄武双腿,失去控制的身体飞扑出去,半跪在杨钺五步之外。
杨钺持棒而立,双目犀利森寒,盯着宇文玄武,道:“以为你有多大能耐,竟是些花拳绣腿,三脚猫功夫,功夫差,说明你不努力,这样还敢自称小吕布,可惜你脸皮有多厚,是不是长安城城墙全挂在你脸上了?”
“杨钺,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当众被讽刺,宇文玄武羞辱难当,抓起长刀就要还击,却被杨钺手中铁棍震在手臂,哐当一声,锯齿长刀跌落地面!
这时候,杨钺手中动作未停,控制力道,铁棍不时敲打在宇文玄武身上,逼得对方连连退后,口中不时发出痛叫。
这厮在长安城颇有地位,今日拿他杀鸡儆猴,他日谁敢再把他不当回事,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杨钺,你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不知何时,马车内的宇文霖萱走出来,站在不远处,一双秀眸瞪着杨钺,充满了怨怒!
这会儿,宇文霖萱身着浅绿色留仙裙,柳腰被赤色云带束缚,盈盈一握,身姿看起来极为苗条,一头乌发盘起,衬着面孔若雪莲,唇角上扬,微微动怒中,有些许冷酷。
一双杏眸媚意天成,却冷冽似霜,额前刘海在风中摇曳,言语中,莲花缓缓移步,抵达杨钺前面,伸开双臂,护在宇文玄武身边。
杨钺痴醉,只觉得眼前艳丽女子相较昨日,越发艳丽多彩!
不过,这时候,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盯着宇文霖萱片刻,问道:“宇文霖萱,既嫁入侯府,便该守住侯府规矩,你怎么回事?”
“我尚未踏进侯府,便与你没有关系!就不能让你继续伤我哥哥!”盯着杨钺双目,神色中不经意表露出忌惮之色!
起先,哥哥挺身而出,刁难杨钺,她觉得哥哥帮她出口恶气也好,岂料,杨钺深藏不露,不但没有受伤,相反把哥哥打遍体鳞伤。
况且。今日是她入渤海侯府的日子,尚未入府,便当众驳了杨钺面子,入府之后,怕不免会受到对方挤兑与刁难!
不过,哥哥伤势不轻,若任由杨钺继续棍打,伤势怕变得越发严重。
留意到宇文霖萱眸中惊慌之色,杨钺阔步前行两步,不待宇文霖萱后退,伸手拽住对方手掌,朗声道:“回府!”
宇文霖萱想退后,却被杨钺猛地一拽,柔如无骨的身躯,旋转着落入对方怀中,杨钺趁势揽住他,向侯府走去。
这时,他看到不远处有骑兵冲过来,暗暗一笑,背对宇文玄武道:“无能之辈,丢人现眼,赶紧滚犊子!”
岂料简单一句话,使得宇文玄武深受刺激,准备羞辱杨钺,却被对方反羞辱,这会儿,杨钺气焰嚣张从他面前揽着妹妹而去,若事情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在长安城厮混。
怒极之下,抓起地面锯齿长刀,猛地跃起,刀锋向杨钺挥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