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面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
乌拉那拉·荣信被人绑到九洲清晏的时候,他的脑子都是蒙的,因为和同僚喝了酒,他此时面色潮红,眼睛里头也布满血丝,让他本就平凡的面容又丑陋了几分。
年世兰看见他这副样子,就觉得胃里头翻江倒海的难受,尤其是他的目光,淫邪又阴冷,让年世兰心里头很是不喜,就连胤禛都看出不对劲来,柔声安抚了她两声,便让春浓带着她先离开了。
她们主仆一走,屋子里的气氛便更凝重了几分,以至于荣信的酒都被吓醒了几分,当差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上头坐着的是谁,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的心里这会怕的要命。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胤禛根本就不搭理他,只是转过身朝着苏培盛点了点头,苏培盛便将从年世兰那里得来的腰带兜头砸到了荣信的脸上。
“荣侍卫,这个腰带你可熟悉?”
荣信自然眼熟,毕竟这可是从他身上掉下去的,只是这个时候他还保留了些理智,知道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奴才不知道苏公公在说什么,奴才还得回去当差呢,苏公公要没有旁的事,奴才就先走了。”
因着是皇后的亲侄子,荣信在外头没少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都有人跟在他身后头摆平,因此这一次他也没当回事,甚至于对苏培盛的态度都不甚恭敬,也就是对上胤禛的时候,他心里才觉得有些发憷。
苏培盛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敢这么嚣张,偷偷回过头看了一眼胤禛的脸色,嗯……果然黑得很彻底!
“苏培盛!既然他不肯说实话,你就把他给我带下去醒醒酒。”
这便是让苏培盛用刑的意思了,苏培盛看着荣信那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在心里头轻嗤了一声,就他这样的,都不用他亲自出马,交代下面一声,就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果然,荣信那里还没等上刑具就将自己犯过的事情全招了,除了在宫里杀得这三个人,就是在外头,他的手里头都不下于十条人命。
每一个人都是被残忍地虐杀致死,若不是在宫外头惹到了难缠的人,乌拉那拉家也不会想出将他送到园子里头来。
胤禛听了,早就在心里头给荣信判了死刑,只是有些事情他还是要调查清楚地。
“当初是谁放他进来的?”
这便是要将幕后的人也一把揪出来一起处置了,苏培盛倒也没隐瞒,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乌拉那拉家的人找到了圆明园的总管太监,许了他两万两银子,月前就将荣信给安置进来了,一开始他倒是老实了几天,时间久了没忍住,便又开始故态萌发了。”
“该死!”
胤禛还是第一次如此生气,实在是荣信的所作所为分明没有将皇室的脸面放在心上。
“传我旨意,三日后午时,将荣信拉去斩首,隆科多亲自监刑。”
这便是防着乌拉那拉家的人以势压人了。
毕竟隆科多这人,嚣张跋扈惯了,肯定不会将乌拉那拉家的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