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就连王妃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了。
毕竟武格格是为她说话才落得如此下场,眼下武格格被罚,践踏的却是她的脸面,她身为雍王府的女主子却连个投诚的格格都护不住,以后谁还会忠心于她?
只有钮祜禄氏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坐在花厅,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想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当天夜里,胤禛趁着月色带着苏培盛悄悄地流进了锦绣阁,一路上只挑无人的小路走,怕碰到人更是连盏灯笼都没打。
索性锦绣阁的奴才走的走,逃的逃,没有人瞧见四爷鬼鬼祟祟的样子。
只是苦了后头跟着的苏培盛,他现在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年侧妃给自己的主子下降头了,不然他一向英明神武的主子怎么越来越朝着昏君的路子走偏了……
等到胤禛掀开门帘进去,就看见春浓正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打着盹儿,而拔步床上正睡着一个水嫩嫩的小姑娘。
年世兰的睡相委实不算好,因为没了四爷这个人肉靠枕,便可怜巴巴的抱着四爷的枕头,整个人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被窝里,露出一双莹白的脚丫……
春浓听见动静,一抬头就瞧见四爷立在床边,当下吓得魂儿都飞了,就要跪下行礼,却被胤禛拦下,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廊下,苏培盛正缩在角落里捧着盏冷茶,瞧见春浓从里头出来,忙迎了上去:“春浓姐姐,主子那里没什么事情吧?”
“苏公公放心,我们主子已经睡下了,想来四爷今天也要歇在这儿了,你不若去当差的耳房里头对付一晚吧,不然你这么生冻一晚,怕是吃不消……”
苏培盛连忙点头应下,跟着春浓一路行到耳房,春浓又从自己屋里抱了一床薄被递给苏培盛才回去歇下。
内室里头胤禛轻手轻脚的解开外衫,又从年世兰怀里将他的枕头给抽出来,才侧身躺在床边,年世兰这会正睡得香甜。
身体循着记忆就眨眼靠到了四爷怀里,一双手更是紧紧的搂着四爷的脖子。
她这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只是辛苦了胤禛美人在怀却看得到,吃不到,低头亲了亲年世兰白嫩的脸颊,在心里头暗骂了一声:“小妖精”才搂着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寅时不到,胤禛就醒转过来,掀开被子就瞧见年世兰正枕在他的胸前睡的正香,不仅如此她整个右腿也压在胤禛的身上,像个蜘蛛一样把他缠得紧紧的。
胤禛颇费了些周折才得以脱身,穿上外衫在年世兰额上亲了一口才大步走出内室,门口苏培盛早就站在那里等候多时
“主子,膳房那里的早膳奴才让他们直接送到前院了,十四爷一早就过来了,现在正在前院等着爷一同出发呢。”
胤禛点了点头,一路闷着头往前院赶,等到了前院,就看见饭厅里头正坐着一个人,手里抱着盘鲜肉烧麦吃的正香。看见胤禛进来,一激动把一整个烧麦都咽了下去,然后整个人被噎的跳起来,到处找水喝。
四爷:……
苏培盛:……
忽然不想带这个傻子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