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春浓正巧从内室里头出来,手里头拿着两个十两重的银锭同一根鎏金的素簪子,方嬷嬷瞧见了,眼都钉在上头出不来。
年世兰自然瞧见了,开口道:“春浓,将原来说好的二十两银子给了方嬷嬷,另外那个鎏金的簪子便算作是我的谢礼,还请方嬷嬷回去加紧些才是。”
方嬷嬷自然眉开眼笑的应了,伸手就将那银锭子同鎏金的簪子藏进怀里,连同春福那里取来的布也塞进了袖筒里才兴冲冲的走了。
春浓瞧着方嬷嬷那见钱眼开的样,不免有些不喜,但到底没说什么,只要是对主子有用的人,就算是滩烂泥,她也得给人供着。
年世兰看着一旁闷不吭声的春福直叹气,只觉得这丫头真是个实心眼。
跟着自己办差的短短几天便损失了一副老素银的镯子和一块细棉布,放着别人早来同自己邀功了,偏她不声不响的,瞧着怪让人心疼的。
“春浓,我记得我嫁进来的时候娘亲给我收拾了不少细棉料,你去找几匹出来,你同春露她们三个一人一匹裁了做新衣,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春福那里你也给裁一匹,另外再给她一匹,让她自己看着安排。”
春福没想到年世兰会这么把她记在心里,还有些不知所措:“主子不必如此,奴婢身为主子的奴才,合该为您分忧才是。”
“既是我的奴才,就万没有让你搭钱给我办差的道理。”
春浓也觉得这几日相处下来春福还真是个老实的姑娘,忙在一旁帮腔:“春福,主子叫你收着是心疼你,你只管安心的收下,咱们主子啊……不差钱。”
春福看出来年世兰是真心想给她,这才没推辞。
年世兰又让春浓将那身衣裳收拾妥当,才让她们都退下,自己则是坐在原处深深的叹了好几口气。
只觉得这大清朝不好混,这雍王府尤其难混啊……
晚间,年世兰刚刚洗漱完毕,正坐在梳妆台上由着春浓伺候着通发,春露就兴冲冲的进来了,这些日子在床上躺着养病可把她给闷坏了,眼下终于大好了,自然第一时间来了年世兰这儿。
“主子,奴婢回来伺候您了。”
“你的身子府医都瞧过了?可是大好了?”
春露知道年世兰是担心她的身子怕她逞强,心里头热乎乎的,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
“主子放心,奴婢真好了,奴婢这副身子好汤好药的养这么几天,都能上山打虎了。”
年世兰被她这句话逗得笑得不行,冷不丁察觉到肚子里头的动静,不觉“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春浓吓坏了,还以为自己扯到了年世兰的头发,谁承想年世兰转头兴冲冲的抓住她的胳膊,惊喜道:“春浓、春露,刚刚他踢我了!”
春浓同春露反应过来,知道年世兰说的是小主子,不由惊喜。
春露心直口快,当下便拍手笑道:“小主子这是听见主子的笑声了,急着出来瞧瞧呢。”
春浓内敛,此刻也是满面的笑意,毕竟小主子在主子肚子里头越活泼,说明她们主子这胎怀的越康健。
“主子平时多听听叶老的话,闲来无事的时候多在院子里头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