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嬷嬷诚恳检讨错误:“老奴的确有失察之过,未能明辨善恶,便将青墨青竹二人放到王妃身边。趣*读/屋幸得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然老奴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老奴已经派人捉了此二人,就等王爷和王妃发落。”
“是失察,还是故意?”蒙雁山话语不多,却字字凌厉。
钟嬷嬷闻言,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的气愤:“蒙将军质疑老奴对王府的忠心?您说老奴什么都好,老奴人笨命贱。可是您要说老奴有心加害王爷王妃,就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王爷乃老奴一手带大,说句僭越的话,老奴当王爷若亲子,岂能伤害于他?”
“这些话,嬷嬷与我讲也是白费力气,等王爷回来,你自个儿跟他解释吧。”蒙雁山绝对不属于那种心软之人,决然不会被别人几句话就给说服。
钟嬷嬷来了一趟,基本能够确定王爷夫妇未归,并且也说不动蒙雁山,只能打道回府。
望着钟嬷嬷离开的背影,蒙雁山眯起了双眼,眼中迸发出锐利的光芒。
“蒙公子相信她的话么?”
清脆悦耳的嗓音,低低柔柔的。
蒙雁山转过身,恭敬地问:“王妃以为呢?”
原来,书房内,并非只有蒙雁山一人。蒙雁山的确是接到了池凌儿和皇甫擎天。
因为担心有人对王爷和王妃不利,所以蒙雁山自己坐车回了王府引开众人的注意力。
池凌儿则被人护送沿着别路悄然从王府后门回来。
皇甫擎天只身进宫面圣,好像是想与皇帝单独交谈,任凭池凌儿如何请求也不带她同去。
也是,就着皇甫擎天对池凌儿的保护,像如今这种情势尚不明朗,一触即战的时候,他是不会让池凌儿跟着涉险进宫的。
“不管怎样,这事儿一定要谨慎。若无确凿的证据不要对她动手,不然王爷那边可能感情上过不去。”池凌儿提醒道。
蒙雁山颔首:“不瞒王妃,属下一直觉得钟嬷嬷有问题,却又丝毫拿不出证据。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可掉以轻心。王爷近来怕是无暇顾及这等事务,这件事交给王妃来裁夺比较恰当。”
“蒙公子该不会是担心王爷徇私吧?这你可就多虑了。王爷并非善恶不分之辈,更不会徇私偏袒一个叛徒。”基于这一点,池凌儿对皇甫擎天还是很有信心的。
蒙雁山摇头:“王爷自是个重情之人,但涉及王府和天下大事,王爷当然不会糊涂。”
“那蒙公子的顾虑是什么?”池凌儿不解。
“倘或可以,属下倒是希望,王爷直接知道结果,而不是在虚虚假假的过程中忍受情感上的煎熬。”蒙雁山忠心护主,设想十分周到。
听到这里,池凌儿约莫明白过来了。
能够走进皇甫擎天生命的人不多,蒙雁山算一个,上官绝尘算一个,钟嬷嬷也能算一个。
这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背叛,对皇甫擎天来说恐怕都是锥心之痛。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蒙雁山的顾虑不无道理。
池凌儿微微眯了眯眼,下了决心:“既然如此,这事儿我应了。是非忠奸,自会呈现一个真实的钟嬷嬷在你家王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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