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珍听着不仅有钱,还能多十块份额,那是高兴的连连道谢:“嫂子之前小心眼,说了不少让你难受的话,今儿都给你赔不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秦追儿敷衍地点了点头,接过她给的咸鱼挂了起来,顺手抓了几个鸡蛋还人情:“这几个鸡蛋拿给晓红吧。”
“欸,好,那我走了。”王秀珍转身出去,又想到了孙桂兰:“追儿,那若是妈也去呢。”
“一样的价。”秦追儿淡淡应着,坐下来吃饭。
自从方中凯走后,孙桂兰跟她也没什么往来,两人几乎就没说过话,秦追儿有吃的送给方大松,孙桂兰也都跟着吃,了见着面又是陌路人。
“那,那我跟妈说去。”
王秀珍回屋放了鸡蛋,瞧着孙桂兰拎着木桶去喂猪,赶紧跟上去:“妈,你听说追儿请人拔花生的事情了吗?你可去?她按三十一月算呢。”
孙桂兰瞥了她一眼,嫌弃她没骨气:“我不去,我又不差那几个钱,要去你自个去。”
她这一把年纪了,大的成家了,小的念书不用她操心,她有吃有喝的,不愁那点钱,自然不会去向秦追儿低头。
王秀珍知道她在生气自己跟秦追儿靠拢,便就不说这事了,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说道:“妈,你说中凯都离家这么大半年了,有没有认识大地方的女孩子啊,我听说大城市的女孩一个个又白又净,跟那出水芙蓉似的。”
孙桂兰中棍子打了一下咬起来的两头猪,转头看了王秀珍一眼,不想提这事,谁不知道方中凯寄家里的信从没断过啊,就第一次寄来的时候跟他们报了个平安,之后的信里哪还记得他们这父母的。
王秀珍讨了个没趣,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天的时候,刘正才就跟秦追儿说,十个人叫齐了。秦追儿把人带到花生地后开始吩咐工作。
“早上的时候集中拔花生,下午的时候,留五个人去拔就好,其余的三个脱粒,剩余的两个过筛。”
站成一团的几个妇女都是地道的种田出身,也都种过花生,但是秦追儿说的,除了拔花生他们懂,什么脱粒过筛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她们以往都是把花生拔出来后,一捆捆地挑回家,然后用手一颗颗地摘出来,饱满的跟嫩的分开放。
林玉兰看着大伙没一个懂,便站出来问道:“追儿,脱粒过筛的这都什么啊,我们没文化,你给说的清楚一些吧。”
秦追儿也不多说了,到地里拔了一抓花生过来,然后走到了自行车那:“你们看清楚了,这就是脱粒。”
只见她一手摇着脚踏板,一手抓着花生杆子塞车轮子里,滚动的车轮就把花生粒一颗颗都卷下来了,省时又省力。
“这脱粒出来的花生有大有小,所以还需要过筛,这个竹网是我根据地里的花生成果测试后织出来的,这个网眼正好可以过滤那些嫩小的花生,你们也就不必一颗颗地挑了。”
村里那些个妇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都在感叹活该秦追儿能挣到钱,她们这脑子哪想到这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