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甫出院子大门就突然站住,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苏培盛一个不留神差点撞在四阿哥的后背上。
他急忙退了一步,询问般的喊了一声,“主子爷?”
难道四阿哥漏了什么?苏培盛努力想了一下,也没有发现四阿哥漏了什么,那四阿哥为什么停下?
就在苏培盛百思不解的时候,四阿哥说话了,像是经过一番考量才做出的决定一般,很严肃的吩咐,“请傅太医给钮钴禄氏好好看看,捡一副合适她喝的避子汤。”
苏培盛闻言就算稳重如他也被吓了一跳,傅太医啊,这个傅太医可是整个太医院在妇科方面是最好的。
现在竟然请他专门为钮钴禄氏调配合适她身子的避子汤,可见四阿哥是多么满意这个钮钴禄氏的。他是不是还要多关心一些?
苏培盛心里想了那么多,脸上却半点不显,躬身答道:“喳,奴才立即去安排。”
“哟,我还以为她能得宠呢,谁知道主子爷连怀孩子的机会也不给她。咂咂。”在苏培盛和四阿哥离开之后,在书房侍候的丫鬟侍画不屑的撇撇嘴摇摇头,故意在锦萍的面前说道。
正好一同当值的侍琴皱了皱眉,想呵斥侍画,却又像想到什么,她装着不悦的喝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那里胡说了,主子爷吩咐苏总管了,为她准备避子汤呢。”侍画嘲讽的往屋里抬了抬下巴。
锦萍从一开始的不解,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懂,她急红了双目,急声分辨,“不会的,一定是你听错了。”
“我怎么可能听错呢,苏总管已经去请傅太医了,就是来开避子汤的,等下你就知道了,我骗你做什么。”侍画双手抱胸,倨傲的抬着下巴,睥睨不屑的看着锦萍。
侍琴一听低垂的眼睫震了震,若有所思的望向里屋。
锦萍看到侍画说的有板有眼,连太医的姓氏都说了出来,她就知道这事是真的,当即红着眼也不管里面钟玉涵是否睡醒了,就冲了进去。
侍琴伸出双手就欲拉锦萍,却被侍画拦住,愤愤不甘道:“拦她做什么,让她早点起来,我们好早点收拾,难道真的等她睡醒?她有没有那么大的脸。”
“好了,不要说了。”侍琴越听越不像话,不由严肃打断侍画的话。
侍画愤愤的撇撇嘴,不过却听话的停下,不再说什么。
锦萍急匆匆的奔进里面,一下子就扑到床榻前面,语带哭音的喊道:“格格,格格。”
“嗯?怎么了。”浑身无力,还欲继续睡的钟玉涵被锦萍那悲伤的叫声惊醒,不由睁大双眸问道。
“格格……”锦萍喊了一声就说不下去,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她的格格怎么那么苦,先是得了风寒差点连命也没有了。
现在好不容易好了,好不容易能侍寝了,却连孩子也不给留,呜呜……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难道被欺负了?”这里可是主子爷的书房,侍候的人本身就比其他地方的人高一等,锦萍被欺负了也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