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夏跟着帮腔道:“傅公子的这位长辈,不会就在平安镇吧?”
“当……当然不是!”
如果真的这么巧,会惹人怀疑的。
傅澜清清了清嗓子,连忙说道:“回返的途中再接她也是一样的。”
既然傅澜清都这么说了,陆玖也不好再问。
赶了两日的路程,终于到了平安镇。
陆双夏在平安镇的住处是一处一进的院子。
但是他们并没有去陆双夏的院子,而是在傅澜清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一个两进的宅院。
刚一下车,便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陆四冬,傅翊,还有一个柔美的年轻妇人。
妇人牵着一位四五岁小女孩,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
除此之外,还有一对中年夫妇,慈祥和蔼。
陆玖没有下车,而是让陆双夏先下去跟亲人相认。
果不其然,陆双夏刚一下去,年轻妇人便扑到他的怀里喊着相公,小女孩则是抱着他的大腿喊爹。
跟妻女亲昵了一阵,陆双夏对着中年夫妇行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丈母娘都心疼女婿,连忙说道:“一家人,无须多礼!”
钱秀才看到陆双夏平安无事,脸上有些愧疚,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双夏,我对不住你啊!”
陆双夏的遭遇,傅澜清差不多都查清楚了。
他拜的那一位进士老师,原本挺看重他的,但是进士是告老还乡的,而不是纯粹的读书人,在官场上侵染多年,早就习惯了收礼,而陆双夏家境贫寒,虽然偶尔送礼,但大多数都是不值钱的,进士虽然有些不满,但陆双夏确实是一个人才,也没有说什么。
陈桓向来跟陆双夏不对付,频繁给进士送礼,说陆双夏的坏话。
久而久之,难免会心生不满。
再加上,陈桓家里有钱,又是秀才,而陆双夏现在依旧是一个童生,还没有钱,进士的心,就开始偏向陈桓。
虽然进士也觉得陈桓的文采不如陆双夏,但是科举这种事是讲究运气的,也有很多才华横溢的书生考不中,就是因为运气二字,所以在陈桓对付陆双夏的时候,进士直接站在陈桓那边,就当自己没有收过陆双夏这个学生。
正是因为如此,钱秀才才觉得对不起自家姑爷,给他找了一个这样的老师,幸亏被人救了,不然他的闺女怕是要守寡了。
“老师,您言重了!”平常都是喊爹的,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明显不适合这么喊,老师二字,他差不多喊了二十年,陆双夏连忙宽慰道:“人心都是会变的,我们不能要求别人做什么,只求做好自己,再者说了,我福大命大,什么事都没有。”
陆双夏转移话题:“爹,您怎么会在这里?”
钱秀才没有说话,是陆双夏的妻子钱氏代替他回答的:“爹看你一直不回来,生怕你出了什么事,便去找刘进士询问,谁知却听说你被那个姓陈的迫害一事,至今未曾归家,爹气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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