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安站在原地愣着,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做什么。
青莲偷笑,随后也是胆大,抬着头,“公子怎么不扶扶奴婢?”
李遇安僵硬的侧头看去。
青莲果然名如青莲,紧束身姿的淡青绿衣,勾勒出了少女正值青春的曲线,正是如同碧绿荷叶,精致粉淡的小脸,如绽放荷花引人目光,印光泪朦双眼让人更生怜爱。
应过一声后,李遇安机械式的蹲下身子,这次青莲倒是学了红蜓的教训,直接把白皙小手搭在李遇安的肩上。
李遇安浑身如同激过电流,双手僵直不敢再做什么动作。
而且因为过近,让他也闻到了青莲身上的一股香味,但和红蜓身上的极为不同。
红蜓是清香如同荷花,淡净幽香,但只是入鼻一瞬。
青莲则是不同,其中味道李遇安说不真切,只是感觉和那喝的茶一样,味韵悠长,不止入鼻更入心脾。
李遇安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乱想,慢慢起身。
因为有修行底子,好歹也是开过一脉的人,力量之上肯定要比常人大一些。
青莲娇小身体被他慢慢带起,随后在她的指导下让李遇安向着船围边上小心挪步靠去。
青莲坐在花船观景制成长木板上,舒缓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还在揉着屁股的红蜓又是一阵轻笑。
红蜓娇嗔一声,对着她不由好气的说道,“等下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随后又看着李遇安,话语娇柔无力,眼眸如水,“公子这次可不能再摔了奴婢了。”
李遇安也不管听没听到,只顾着点头,再一次蹲下,这下红蜓学着青莲的方式,稳稳的坐到了长凳之上。
红蜓刚一坐下就去用手挠痒青莲。
青莲伸手挡着,两人就这样莺莺打闹起来,笑声欢愉,引人瞎想。
李遇安站在旁边直直看着地面,不敢瞧去,只是目光会无意瞟过去,这么近见到两个如同仙女一般的女子,倒是让他红了脸颊。
最后还是青莲制止住了红蜓,连声抱歉,小声说着,“那位公子还看着呢。”
红蜓也是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皆是行礼,“多谢公子”
李遇安一掌一拳如同躬拜紫擎山那般,只是更为约束拘谨,“客气,客气。”
红蜓青莲两人看着,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一同又笑了起来。
青莲附耳向着青莲,“姐姐你看,我就说这位公子有趣吧。”
红蜓也是点头,”却实要比王爷请的那些江湖游侠,大家子弟,规矩可爱的多。”
虽然她们小声,但是李遇安却也有些听进了耳中,憨憨挠头起来。
青莲看着李遇安这害羞模样,心中越发欣喜,“公子和那突然消失的老人,这是要去哪里?”
李遇安看了看紫擎山消失的座位,“和师傅去一地方送东西。”
红蜓抬起脚,放在长凳之上,插嘴问到,“什么地方?”
李遇安也是知无不言,微微想了一下紫擎山所说过的话,“阴阳生死潭。”
青莲也是一同把脚放在木凳之上,两人同是褪去鞋袜,看着脚踝红肿之处,相互给彼此揉了起来,同时念叨着,“阴阳生死潭。”
感觉对这个名字很熟悉。
红蜓眼神一闪露出光彩,“我知道了。”
随即对着青莲说到,“还记得上次王爷路遇一老两少也是把他们请上船,他们就是阴阳生死潭的人。”
青莲微微皱眉,“你说的是那个嘴毒丫头?”
红蜓猛的点了点头,“就是那个。”
李遇安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十分不解,“两位姑娘说的是?”
青莲看着他这憨憨模样摇了摇头,但还是提醒着他,“公子你去阴阳生死潭的时候可得小心一个嘴毒的丫头。”
红蜓轻笑,“你要是遇到她就跑的远远的,千万不能跟他扯上关系。”
瞧着两位美女如此正色警告,李遇安也是默默点头。
话语交谈之间,花船已经行径许久。
前面那戒备战船突然停止下来。
单江已在花船船头向前问到,“怎么回事?”
战船观察台的上的斥候,立刻向他禀报,“报告将军,连柔山河段,堵上了。”
单江已眉头一皱,从花船之上腾升而起,飞至战船挂帆主桅杆顶上,双手负后,单脚点立。
一眼看去,之见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在忘川河连柔山河段。
上面满是各色各异之人,几乎全都是来观看那一夜血壁奇景的人。
而在那连柔山一侧绝壁之上,却实全是殷红之色。
单江已皱着眉头,常年征战,被称为血将军的他对着殷红之色颇为熟悉,那股淡淡的味道他也是忘不了的,却为鲜血。
只是在战场上杀敌的他什么没见过,望着绝壁之上单江已此刻也是摇头,想到要由石壁透红,那上面得死多少人?
红蜓青莲两人也是俯探身子看着。
李遇安见状好奇问道,“你们也没有见过?”
可能是前面战船挡住视线,什么也看不到的缘故,红蜓重新坐在长凳上,失望的说,“没有。王爷平日喜欢游山玩水,连柔山虽然是我们王爷封地所在的管辖,但王爷却从来没有管过。”
而后低声悄悄的说,“不然也不会有匪祸了。”
青莲听着给她揉脚的手猛的用力,让她猛吸一口冷气。
红蜓这才反应过来茶桌之上,王爷和这位公子可是同门相称,这如果传到了王爷耳中,即便王爷在大肚她也要吃些苦头的。
她瞧了瞧李遇安,李遇安一脸没有听到的样子,才幸幸又说,”我们本是游历在外,这也是听闻连柔山一夜出血壁,这才回来看看的。”
李运此刻可能感受到了花船停了下来,衣冠有些不整的走出来,看着李遇安抬了抬脑袋,“师弟,怎么会事?”
李遇安俯身行礼恭敬答到,“单将军说前方堵住了。”
李运向前走了两步,学着红蜓青莲的方法,半探身子去看,可一点也看不到什么。
随后有些生气,“忘川河每一段水运都严格把控住的,怎么会堵上?运水衙门在干什么!”
单江已轻飘回到花船之上,李运立马问到,“怎么会事?”
单江已声音颇为严肃,“前方船只多有百艘,各色不已,想来都是来看一夜血壁的。”
李运眼神微眯凑近的问到,“你刚在前面,见到了那血壁?”
单江已默默点头。
李运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轻松模样不见大半,“看的可还真切,确实?”
单江已没有点头,反而看着他,“依照下臣行军多年,绝壁之上确为鲜血渗透而成。”
李运深吸了一口气,从嘴里吐了出来,本来花船越近,他就越抱有一丝丝侥幸,可是侥幸终归是侥幸,随后他退了两步,坐到还未撤去的木桌之上,看着天无奈说道,“也对,游雨出手一般都没有活口,这么多年没见他,可真是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