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纠结的将身子往徐素素的身边偏了偏,道:“别傻站着了,进屋喝杯茶吧!”
一进屋,几人就愣住了,那小小的客厅正位上,某个男人正一脸悠闲的坐在那里,见有人进门也不起身招呼一下。
不过徐老爷子早就习惯了高逸这么高调的样子,反而一脸热心的上前招呼了一声。
这老爷子平日里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也寂寞的很,有一次拉下脸求着高逸下了一盘棋,不过这棋局没下多久,老爷子便已经眉头紧锁,找不到应对之策,自那以后,老爷子看到高逸都是客客气气的,简直像见到前辈一样!
“这位是——”齐怀容谦和的问道。
齐怀容来了好一会了,之前也在客厅呆了呆,不过着实不知道这位神秘的男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哦,高公子同齐小哥儿一样,都是贵客。”徐老爷子将齐怀容往旁边的座位上请了请,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齐怀容狐疑的看了高逸两眼,也不好多说,又将目光转到了安月的身上。
安月如坐针毡,忐忑的问道:“不知齐大哥这次来所为何事?”
该不会真的是冲着孩子来的吧?
不过,照理说就算这孩子真的是齐怀容的,对方也不一定知道。
“月儿,如今姑妈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过好在你有徐爷爷这个干亲在,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流言蜚语多,我想趁孩子还未出世,让徐爷爷做媒,让他允许我娶你……我知道,我来晚了,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是真心的,将来孩子出生了之后,我会待他如亲儿一般,绝对不会再委屈了他!”齐怀容辞色微正,眼神坚定的说道。
安月呼了一口气,看样子他真的不知道孩子的来历!
“我想知道,你后来去哪了。”
安月声音淡淡,她想弄明白安钩月死的值不值,也好决定自己对这个有可能是“孩子他*爹”的人该持有什么样的态度。
身边人都是一愣,微妙的气氛在屋内蔓延着,一个个想法在心中萌芽,似乎这个齐怀容就是“罪魁祸首”了!
“我……”齐怀容犹豫了一下,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那夫人得病去了,也没留下一儿半女,我当时真的想来娶你,不过我跟爹表明心迹之后,他老人家……大发雷霆,不允许我出家门半步,不过前些日子,我找人打听之下才知道你怀了孩子,所以就跟我爹撒谎,说这孩子是我的,他这才松了口,让我快些将你接回去……”
听完,安月不惊讶那是假的,齐怀容的心里是认定孩子不是他的,还能这般,着实不易,毕竟这个年代,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几乎所有男人都觉得娶媳妇就是为了孕育下一代,而能接受这么张扬的绿帽子的人少之又少。
安月心中难免犹豫了一下,孩子若是有个爹会更好,自己该不该……
不过仅仅一瞬间,犹豫的念头瞬间消失,自己怎么可能因为这个牺牲一辈子的幸福!而且这个年头的教育观念和自己的想法那是天差地别,多了一个爹没准还是多了一个麻烦呢!
“她不会跟你回去的。”安月正想着如何开口拒绝,高逸冷冷的声音便漫不经心的飘了过来。
安月怎么也没想到高逸会开口,他不是一直都冷眼旁观的吗?
“这是为什么,我可以保证一辈子让她衣食无忧,也绝对不会计较她肚子里的孩子!”
齐怀容心中一痛,怎么都想不明白。
“你不计较是你的事,我计较就行了!”高逸连眼都不眨,直截了当的说道。
什么逻辑?!
安月一阵头疼,还以为高逸能说出什么高深莫测的道理说服人家,没想到是这么让人理解不了的话,揉了揉太阳穴,安月无奈的说道:“齐大哥,你听我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了,也不想就这么简单随便嫁人,虽然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不过很抱歉,已经晚了。”
错过的,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可能回头。
时间不会永远停在某一刻等你。
没错,安钩月真的喜欢过齐怀容,还是喜欢到融入骨髓的那一种,但是她现在可以体会到等一个人的辛苦,每一刻都望着门前,期望他出现,但是又眼睁睁的破灭,直到耗尽生命的最后一丝灯油。安钩月爱他爱到选择忘记,那么就算如今活过来的是真正的安钩月,她也相信那个傻孩子不会再为了齐怀容顿足,安钩月懦弱、无能、胆小、卑微,但是凭着她对她了解,她还有一点顽固的理性,她知道就算齐怀容和她在一起后,也许下半辈子还会一直等待。
一句晚了冲击着齐怀容的心,如果当初他十七岁的时候便可以娶她过门,那定然不会晚了,只可惜父亲是不可能允许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进门的,而他在原配病死的那一瞬间,除了淡淡的伤感,更多的却是舒了一口气,才不顾着妻子的头七便急忙向安钩月承诺,只可惜他自己的承诺被自己毁了……
“不能挽回吗……”齐怀容沙哑的声音乞求一般的问道。
安月轻轻的点了点头,也许齐怀容是真心的,不过突然空降而来的男人她真的没理由接受。
“好了妹子,齐小哥儿好不容易跑一趟,何必说那些伤感情的?”徐素素眼见气氛低沉,急忙说道。
“齐小哥儿,不知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虽说安月对这个齐怀容没感觉,不过徐素素却不觉得,这个齐怀容相貌堂堂、文质彬彬,更何况应该是孩子的爹!小两口闹矛盾那就的好好和解,哪能说这些伤人心的话呢!不过怪不得妹子张口闭口说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看样子是这齐怀容已有妻室的原因,不过现在不同了,那原配都死了,妹子怎就不能嫁呢?
再有能耐的女人终归应该找个好归宿!
齐怀容敛了敛悲戚之色,礼貌的回道:“父亲年轻时跟着商队跑玉器,这两年运气好了一点,赚了一点小钱,便在那雁城开了一家玉器店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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