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和明夏从明家大院离开,手牵手往河边走去。
清风拂过两人的面庞,撩起倾城垂落在鬓角的发丝,明夏看着倾城的侧颜,看多少次也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奇妙,太让人留恋。
明夏停下脚步,站在倾城的面前,伸手将倾城的碎发撩到耳根后头别住,这一幕温柔似水。
明夏缓缓开口:“倾城,你知道吗?这些天你不在,我每天每天都睡不着觉,我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甚至记不起来在认识你之前,我每天是怎么过的。”
倾城笑着,眼里,心里,都是笑意,她说:“我有那么重要吗?”
明夏郑重的点头:“你很重要,重要到我不知道除了自己的生命,还能够拿什么去交换。你呢?想我吗?”
倾城怔了怔,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想。”
“为什么?”
倾城走到一块光滑的大岩石上头,压着裙摆坐下,她望着远处的天,说道:“我没有时间想,我怕一想就会陷进去。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有爹、我有妹妹,我必须为他们而活。可是,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想,想自己究竟哪儿做得不好;想自己哪里还有缺点;想自己究竟要变成什么样才能在你心中完美无缺。”
明夏定定地望着她:“你在我心里已经完美无缺了,我们俩做个约定好不好?”
倾城偏过头来,好奇的问道:“什么约定?”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受什么阻挠,我们都要相信对方,都要牵着对方的手,不要分开。”
倾城几乎没有犹豫,她点点头,牵起明夏的手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感受他手掌心的温度,让人踏实的温度。
明夏突然轻轻地吟唱,居然是《风雨同行》。
“咦,你怎么会唱这首歌?”倾城惊愕的望着明夏。
明夏点点头:“这是你的歌,想你的时候唱几句就感觉你还在身边。我还有一招绝活,你要不要看?”
倾城好奇,明夏到底要给自己多少惊喜?
明夏忽然一把将倾城搂着站起来,一边打着节拍,一边带着倾城跳起舞来,舞步的熟练度,让倾城都惊讶了。
倾城呆呆地望着他,简直不可思议,由心感叹道:“没想到你的舞已经跳得这么好了。”
“每一步里都有你的回忆,我总是趁着有限的时间练一遍又一遍,我甚至在幻想,什么时候一个旋转,你就转到了我怀里。”明夏的话里,总有些怅然若失,却又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到底,他的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份畏惧的,他爱倾城,忍受不住她的离开。
倾城被明夏逗得咯咯直笑,“唱歌、跳舞,你这个样子还像巡捕吗?”
“当然不像。还不止呢,我有的时候会对着晚霞许愿,经过的人都以为我是神经病,都自告奋勇地要送我去医院。”明夏的脑海中回荡的是往日的画面,他醉生梦死,他被人当作疯子,但是他都不在乎。
“那你怎么办啊?”
“我就……”明夏拖长了音调,忽然一把抱起倾城,往河边跑去,作势要把倾城扔进河里去,“把他们都扔到河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