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茶摊若一天能赚到一两多钱,能让他们高兴几天了。
后来卖鱼、卖鱼丸子,一天虽然也是几百文的收入,但却很辛苦。
“听说可以月底交租金?那定税呢?”赵子添已经心动了,忍不住问。
赵长禄没有开口,似仍在思索着利与弊的问题。
再怎样这成本投入也是很高的,成本高风险就更高,他们家底子在这里,可经不起风浪。
“定税这事儿我和人谈过了,今年只算两个月,明年就是全年。”
“不用我们去衙门,到时直接交给颜郎中就好,因为他友人不在李桥住,也是机缘巧合买下了这铺子,当是产业投入的。”
“也是颜郎中的面子,租金才不高的,还好我开口快,不然就会被人租走了,那可是旺铺雅风茶楼。”
“只可惜原主家要带招牌走,我们又不会原来经营的东西,不然生意也能稳定些,还好我们能卖别的。”
“若是愿意就签租铺文书,不用担心被骗的,我们药铺与仁安也很熟的,这事儿有颜郎中牵线,说不定以后他还能带生意来呢。”
“我也没去想有多少风险难处,我只在计划要做什么、如何赚到每天十两银子,咱们主做吃食,茶叶就从村里买今年的秋茶好了。”
秋茶刚摘过,村里还在联系茶商吧,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买到一些便宜茶。
“好,你都思虑到这份儿上了,我们就掏家底试一试,万一做下来了,于你所说,对家境、对子孙也是一个长远的好处。”
赵长禄终于开了口。
就算他顾虑重重觉得风险高,但二媳妇并不是想想就算,更不是在糊弄他,从她刚才说的那些细碎的事情可以感受到,她是真的很认真在操心这些事情。
以二媳妇的聪明能干和赚钱的能力,他相信这对赵家是一个机会。
听她的,摆在面前的就是一条发家之路。
再说眼下他们也没有别的路可选了,茶摊收了,打渔不是长久之计,二媳妇肯拿出这么多吃食法子帮赵家赚钱,这条路只能继续走下去。
但他也还有一条退路,万一茶楼开不起来,可以退租,带着这些吃食去街头摆摊档,成本一下就低了,风险当然也跟着低了。
哪怕一天只赚一两纯利,一个月也有三十两,不是稳稳当当么。
“明天我同你去镇上,文书希望能按两份来签,一份是今年的,将月底交租和只交两个月定税的事儿要写上去。”
“一份就年关时签明年的,一年一年地签,或是一次签上几年,等年前时再决定,于我们也算一条退路,二媳妇你觉得如何?”
赵长禄虽然也心动了,但比赵子添已经在想如何去做不同,他想得更多的还是退路。
形势好就往前走,形势不好就要及时抽身离开。
“好,那明天早上我去仁安医馆等着公公和大哥,你们送完货就过去,先看看那茶楼再做决定。”
林小福见赵长禄终于有了实质决定,便微笑着答应了,总算是又解决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