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学被噎住,表情无语地看着林小福,半天没有找到回答的话。
“好啦,我不说千两这么多,五百两总要给吧,这是看在你们想要救治穷苦病人的善举,我也折了半价哦。”
“但你们不能只想着,这是病人应付的,你们没收钱没赚头已是不容易,觉得我赚太多不义气。”
“你们要想,整个来说这两套方子和针法,让你们仁安医馆、福安医铺,甚至你们上头的名门世家,获得了什么。”
“我这些手艺,又帮到了天下杏林医者什么,难道这些不值千两?我现在不是在治病,而是在将我的祖传绝学传之于众、造福世世代代好吗。”
“如此比较,你觉得这价钱贵么?这是我的饭碗,我靠这个养家糊口的呢。”
林小福一通说,说得头头是道,说得方长学一脸无语错愕地看着她,实在找不到可以反驳她的话。
他早领教过了,这姑娘的厉害。
“我、我回去请示颜郎中,明天或者后天,希望你能来,最好是早一些,颜郎中很忧心那个老药农。”
方长学最后只得避开钱的话题,说起医治的事情。
“老药农的情况很严重么?”林小福也严肃了几分。
她记得赵子诚说过,李桥镇好像没听说药农,没想到还是有的。
既然有药农,说不定也有人中过毒火针呢,只不过没能保住命而没有被人发现因由吧。
相比之下,中了寒毒的老药农最终便避不开瘫痪的命运,双脚已死,只能躺着。
“他的双腿已感知不到任何感受,拿锤子敲都没有反应,起居不能自理,若非老妻尚在,儿孙孝顺,怕是也活不下来了。”
说起那老药农的情况,方长学便一脸感慨,也为那老药农庆幸,若非家人悉心照料,也活不到他们来寻找病人而找出他。
“他的寒毒就算解了,怕是也无法正常走路了,最好的情况便是以后能拄拐稍微走几步,干活是不能了。”
林小福听了一阵沉默,最后说出预想的结果。
“能起身在家里走走也好,对他的家人也是安慰,这毒若不解,不是说会慢慢延至上身,最后危及心脏而性命被夺么。”
方长学看着林小福,这些正是她写下来的病症详情。
无法走路只是一个阶段性严重的结果。
“嗯,明天不管是否下雨,我们都会去镇上。”
林小福也不纠结钱的问题了,先确保老药农的病情保他性命才重要。
“如此甚好。”方长学听了不由露出笑容。
还好这姑娘爱钱却不会为了钱而见死不救,早在救田猎户时,他就发现了。
接着,林小福又问了颜郎中的恢复情况,知道已能拄拐在医馆里走走,也是安心不少。
至少她向郎中证明了,她的套方见效就是这么快。
不久林小禄放学了,见门前停着马车,一脸好奇地跑进来找大姐夫。
“去洗手脸,一会儿要吃饭了。”林小福吩咐着。
不久林小禄就跑来喊吃饭,因为堂屋里堆满了干货,他们只好在厨房里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