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都要上学,哪敢喝酒呢。
今天杨家摆的全是圆桌席,挤一挤都坐下了。
林小福就提醒赵子诚。
“夫君,子富和禄儿还得去上学,一会儿赶我外公的驴车,送他们回去吧。”
“好。”赵子诚连忙答应了,便端起面前的酒杯,刚被倒满的酒还没有喝,他举杯敬道,“各位,那喝过这杯,我就吃饭了。”
杨家兄弟们本想再劝,但见林小福就站在赵子诚身后侧,不知为何,他们突然觉得,这赵二怕是个畏妻的。
一般男儿到了酒桌上,谁会轻易被妇人在身后交代一句,就立刻答应的?
而赵子诚做得这么干脆,连半丝不悦的表情都不见,看来是习惯听媳妇的。
于是兄弟几人都笑看着林小福。
林小福也笑吟吟地回看他们,丝毫不拘谨,也不打算妥协。
“那我先陪表嫂过去余家,你快些哦。”
等赵子诚放下酒杯,开始盛饭吃时,林小福便道。
“好。”赵子诚又答应了一声。
赵子添在一旁看着,不好相劝、不能埋怨,只是看着。
林小福见杨吴氏那一桌有赵张氏在,便没过去道别,悄悄走去院门口,和等在那儿的杨燕往外走,走到村道上才说了悄悄走的原由。
“放心吧,我们家都知道你买杏子的事儿,也知道你们赚头不敢拿出来的事儿了。”
杨燕便笑了起来。
原来外婆叮嘱她时,也把林小福不能说的话也说清楚了。
通过杨燕告诉了杨家人,这样杨家人就不会把杏子的事儿拿出来说了,赵家人自然不知道。
到了余家,杨燕就领林小福去看了那几筐杏子。
“妹子,你会的东西真是多,又是酿酒又是做杏脯,愣是将我娘家的存货都要掏光了。”
杨燕性子也是爽利的,对林小福的印象可谓十分的好了,当下就说笑起来。
“杏脯并不难做啊,关键是要有销路,买卖就这样,只要有销路,货都不是问题。”
林小福笑着解释。
“回头杏脯做好了给我留点儿,我帮你试试好不好吃。”杨燕却道。
“我以前也自己做些的,只是你表哥总说有点酸,要不就太甜了。”
“你是用冰糖还是用蜂蜜生腌的?”林小福便问。
杨燕一听连忙点头。
“我一开始就用的蜂蜜,你表哥说酸,我就再加冰糖水浸着,再搁坛子里腌着,想吃就用筷子夹几块出来。”
林小福便笑道:“按常理或许是这样,但我这次想试试先用慢火蒸上一刻钟。”
“将果肉蒸得透而不软,放凉之后晾着,晾到半干果肉蜷起来时,再拿蜂蜜浸着,这是一种甜吃法。”
“另外一种,切块之后拿开水快速焯一遍,再放到盘箕里直接晒上半天,就上午晒着,下午收了,再拿薄盐拌匀,装在坛子里腌着。”
这种做法和做酱菜差不多,还是很容易理解的。
林小福也不怕说出来,毕竟做杏脯并不是什么独门手艺,就是一些铺子也卖的。
虽与盐津梅子异曲同工,但她不说,已经淹渍好的半干杨梅,谁知道是怎么弄得这么好吃、与众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