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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柏崇也盯着鄢栩砚离去的背影,压低声问:“小九,你说段家知不知道这事?”
鄢栩砚跟段家人在一起,很难让人不往段家人身上猜测。
“听说昨晚段姜睿申请了飞行航线。”
裴熠南阴冷的嗓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透着森然寒意。
裴柏崇走出电梯,回头看了小弟一眼。
他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段家昨晚通风报信去了?”
这事不符合逻辑,段家人怎么会知道,乔洛鄢拿了鄢家的玄冥金针。
裴九爷也走出电梯,冷笑出声:“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段家才跟乔洛鄢正式见面,转天就与鄢家人坐到一起,这才半天的时间鄢家人就到了。
要说这事跟段家没关系,谁能信。
裴清林看了眼门外,被裴家护卫队包围的数十辆黑色悍马,以及引来旁观的人,沉声说:“先出去看看,情况有点不太对。”
鄢家人的声势未免太大了些。
古武会的下午场就快开始了,这时候引来其他人的旁观,只会把事情越搞越大。
一行人快步走向门口。
鄢栩砚正趴在其中一辆车窗前,跟坐在后座的人交谈,表情一会激动一会气愤。
裴家护卫队见裴柏崇、裴熠南一行人走出来,立刻转身,纷纷弯身行礼。
这一行为,引来鄢家堂兄弟的注视。
刚还跟堂哥说裴家好话,说裴熠南在古武会上护着乔洛鄢的鄢栩砚,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随即,他气愤道:“靠!还真的是他们!”
鄢玺屿推开车门,缓缓走下来,淡漠嗓音响起:“他们就是裴家的人?”
回想起在电梯内跟裴熠南的交谈,鄢栩砚冷哼一声。
他指着不远处最出色的男人,咬着牙说:“对,那个长得最好看,个子最高的家伙,就是把我们洛洛拐走的裴九爷。”
鄢玺屿隔着很远的距离,与裴熠南看过来的幽暗眼眸对上。
他优美薄唇弯起,轻笑出声:“他们能有这么一出,应该是早就知道我们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清楚洛洛的身份。”
鄢少家主倒没有想象到的恼火,只是感到心底不舒服。
拐跑了他妹妹,如今还带人来围攻他,这位不知道是不是他未来妹夫的男人,似乎有点过于难缠。
鄢玺屿一身黑衣,脚踩皮质军靴,如墨般浓稠的长发扎起高马尾,显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他这一装扮很干练也非常帅气,像是非常有内涵的艺术家。
鄢少家主一下车,身后数十辆车队上,所有鄢家内门弟子也纷纷走下来。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浑身散发着如虹气势。
鄢玺屿在裴家护卫的包围下,缓缓走向裴家一众人。
刚走没几步,一样东西从远处飞来。
他下意识抬手接过。
握在掌中的东西很熟悉。
鄢玺屿眸光微动,盯着手中之物,微微蹙起好看的眉。
“我在裴家排行第九,名叫裴熠南,两个月前是我失了礼数,从颜清知教授那拿了玄冥金针,当时不知道它另有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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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裴家排行第九,名叫裴熠南,两个月前是我失了礼数,从颜清知教授那拿了玄冥金针,当时不知道它另有其主。
今天得知众位上门,是为了玄冥金针而来,现在特意将其物归原主,顺便给众位赔个不是,之前是我行事任意随性,非常抱歉。”
站在古武会入口台阶上的裴熠南,举手投足间散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矜贵气场,含着笑意的嗓音,温和中又有几分散漫。
即便低头认错的裴九爷,气质也保持那份从容不迫,有着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平静。
他站姿优雅,精致无暇的五官俊美得不似凡人,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好感。
鄢玺屿握紧手中的玄冥金针,神情无奈且感到好笑。
他算是知道裴家怎么知道消息的了。
在来的路上,他想起当年被父亲遗落在颜家的玄冥金针,亲自给颜康仪打了一通电话确认。
听对方言语不想磕磕绊绊的话,就知道玄冥金针被小妹拿走了。
当年父亲把金针落在颜家,他占卜出颜家跟玄冥金针有不解之缘,决定把金针交给颜家保管,如今终于得到认证。
所谓的有缘人,终究还是得上天庇佑,出自他们鄢家这一脉。
只是鄢玺屿没想到,就因这一通电话,让裴家提前知道他们来京的消息。
而且,谁说他是为了玄冥金针而来。
他分明是为了寻找丢失多年的妹妹,这事可比玄冥金针重要多了。
鄢玺屿看着不远处气质看似清雅温和的裴熠南,对方神色带着些许不耐烦,依然保持温润和煦,端着世家公子的好气度。
他收起玄冥金针,一举一动都带着特别的风采。
鄢少家主对裴熠南轻轻颔首,精致容颜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嗓音更是轻描淡写:“我知道你,我名讳鄢玺屿,是鄢家的下一任家主。
既然伱把东西交还回来,我就再奉劝你一句话,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
比如他的妹妹,鄢家这一代的唯一明珠,不是谁都能惦记的。
裴熠南听到鄢玺屿自报名讳,知道他是鄢家的少家主后,面部表情变得极其严肃。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态度十分谦逊,微微点头:“受教了。”
他根本没有听出鄢玺屿的话中深意。
紧接着,裴熠南话音一转:“鄢家远道而来,按理说是因我裴家之过,裴家理应周全招待。
只是今年的古武会才开始第二天,裴家怕是要对各位招待不周了,改日我再亲自登门赔罪。”
送客之意很明显,摆明了不想跟鄢家过深纠缠。
鄢玺屿摇头拒绝,好听的声音不容反驳道:“这就不需要了,我现在要见玄冥金针的有缘人。”
裴熠南神情未动,温和嗓音变得凉薄,声音淡淡道:“这恐怕不行,那孩子年纪还小,也不喜见生人,而且错不在她,是我行事莽撞牵连了她。”
“如果我今天非要见到人不可呢?”
鄢玺屿眸光沁着寒意,态度变得强势起来。
裴熠南的回答则坚定有力:“我还是那句话,不行!”
两人强势目光在虚空中碰撞到一起,谁也不让谁。
无声的厮杀,带动的周围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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