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德昌觉得,他作为定边侯早年的旧部,若是一直不与官场搭上,或许能安然度日,可若是一但同官场搭上,他必然就得被打上定边侯的标签,那么他即使不帮侯爷,也是没人会信他的清白,可他们走镖的哪里能不同官家搭上线的,要知道没个官家护着江湖也是难混的。
深深叹了口气,左德昌对老方丈谢道:“今儿这事还多亏了您,不然我更得为四王爷冲锋陷阵了。”这话左德昌没夸大,老方丈同定边侯的父亲是莫逆之交,所以对老定边侯的这个皇子外孙也是多有照拂提点,今儿他能推却四王爷笼络他作为江南暗卫首领的差事,可是多亏了方丈的一卦,说他另有用场,不可明珠投了暗,这才打消了四王爷的心思。
老方丈岂有不知他这话的意思,也没说人都有个亲疏有别,对左德昌师徒肯定是要比四王爷亲厚些,只笑着摆手道:“其实你想错了,今儿我可没打诳语,你确实是没必要落在暗处,四王爷日后的财力可是要靠你的,若是你一手抓了权再一手掌了财,与你与他都不好,所以我才拦了拦。”
这是什么话?左德昌听的一头的雾水,他认定了这事老方丈是帮了他,也知道他一出家人绝对不会轻易地说出这样肯定的话来,不觉问道:“方丈大师这是何意?我那镖局固然能挣下几个银子,可也没您说的这么夸张吧,帮着四王爷掌财,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得多大的数目,我看我这镖局还是别开得了,没得填不来人家的一个窟窿角儿,就让人给踩平了。”
“哈哈哈……,瞧把你小子怕的,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能力,虽然现在不显,可从你和四王爷的卦象上看,这事还真是差不离,当然若是你不想抓了财,那就投了暗处,帮着四王爷总管江南一处的暗子吧,这个其实你做来也不难,毕竟你在军中不是没干过。”老方丈好笑地瞥了眼有些无奈的左德昌道。
老方丈这话倒是提醒了左德昌,一时想到有定边侯在,他那点军中的老底四王爷定是了如指掌,也能理解为什么四王爷非得紧抓着他不放了,唉,若是自己一味的推诿,怕是日后即使自己再做的如何好,在上位者的眼里,也是个不识好歹的,今儿还真是亏得有老方丈了。
这么一想,左德昌摸不把冷汗,又郑重其事地给方丈大师拱了拱手,苦笑道:“如今看来,我这身本事倒是罪过了,也不知日后该如何收场,从军中退回来这么些年,过惯了安稳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再入官场,更何况这武将难为呀!”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可不是简单说说的,当今虽不是什么嗜杀的性子,可也绝对不会放心功高震主的边关大将,定边侯不就是一个例子,不过定边侯的身份不同,他即使没在边关立下汗马功劳,也是要为当今所忌的,毕竟他可是皇后的亲弟,四王爷的亲舅,这四王爷可是最有资质登上皇位的唯二人选,皇上即使是父亲也是要防备的,他可还正值壮年呢。
左德昌和方丈两人彼此都是明白这里头的事,倒也不觉的皇上此为有什么不妥,谁没个防备的,那平民百姓家老子有点什么家底尚且还得防着儿子呢,更何况是皇家,再说了,四王爷不正准备着日后能够当上皇上而努力吗。
老方丈知道左德昌的苦楚和不愿,所以才想方设法地让四王爷觉得左德昌日后帮着他生财才更有价值,自认可是帮着左小子解决了一大难题了,如今见他还露出一副不愿的样子,不觉冷哼道:“好了,你嘚瑟什么,我不是替你谋了个后路吗,有这个门路在,你还怕什么,且你日后做什么都有四王爷替你撑腰,不是更好,不仅不用在官面上走动,还能推掉了暗卫头头的苦差事,多好。”
左德昌其实是一点也不愿意沾上皇家的事,国家危难抗击外辱,他们这些个热血男儿是应当挺身而出的,可这会子都马放南山了,与他们武将来说,老实在家窝着才是最佳的退路,没见前朝那些个武将之后的下场吗,虽说本朝当今不至于如前朝那般打压武将,可也是要制衡压制的,与其日后受屈,还不如事先放手。
听的老方丈如此说,左德昌不觉好笑地瞪了他老人家一眼,哼哼道:“您说您帮忙就好好帮好了,何苦又给我揽上这么个事,您说我这样的是做生意的料吗?日后四王爷若是寻我拿钱,您说我寻谁要去,再说了,即使我有那等能力,可王爷的钱口袋是那么好当的,回头再因为利益上的问题,被灭了可就没得混了,说不得比那靠武力管着点江南的暗卫更难呢。”
老方丈听的这话倒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给左德昌倒了杯米沛刚换上来的清茶,温和地道:“你烦恼什么,我既这么说,定是有把握的,虽说现在我还不知道日后你如何能成为四王爷的钱袋子,可卦像上就是这么显现的,你难道不信我的卦了?且不仅如此,我还测出了你小子的姻缘呢,你信也不信?”
左德昌一听这话,饶是他再厚的脸皮也觉的有些尴尬,不觉不自在地道:“您老人家真是闲的很,京里多少人家喊着求着让您给算个卦测个字,你都不愿意,到我这倒是慷慨的很,回头我倒是要同我师父好好说说,您如此闲,让他老人家老叨扰个几日,也算是解了你们俩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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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千万别,你师父他是个呆不住的,我这里寂寞的很,不适合他来,没得他来了,我头得疼死,他是一刻半刻的都闲不住,不是去后头的山涧寻鱼,就是去山坳寻药,再就一高兴非得上那山顶看什么风景,你说你师父是那看风景的人吗,他纯碎就是折腾我,嫌我老是坐着打禅,你还是让我老人家好好参参佛吧。”一听自己那老友要被招来,饶是老方丈万年古井的心也抖了几抖。
就知道师父是对付老方丈的利器,左德昌不觉得意地笑了笑,其实他师父这段时间正同马奔庄的马场里的马处的好呢,且那里还有白家老爷子同师父一道乐呵,倒是不会来京,不过看老方丈总是这么玄玄乎乎地折腾人,他这才刺了刺老方丈。
见老方丈露了怯,且还有正事,左德昌也就不再多说题外话了,遂轻咳了两声道:“既然方丈大师如此说,那我就先不让师父来叨扰好了。”
老方丈是什么人,刚才不过是猛地一听说老友要来,有些被骇了一跳罢了,那老爷子的折腾劲,老方丈自认还没见过第二个,这才有些被左德昌给套进去了,这会子又见他这么说,遂知道他是有事要求上来了,不觉很是好笑地白了眼某个正笑的欢的小子,嗔道:“你小子有事就说,没得跟我这打埋伏,小心你师父真来了,我倒是要同他说道说道你小子的小心思,看他是折腾我还是折腾你。”
左德昌也是怵他师父的,听的这话,只得舔着脸讪笑了两声,这才讨饶道:“别,别,大师可千万别同我师父说我拿他做幌子,他老人家如今的拳头可不比往日差,被他老人家逮住了,有的挨拳头了,我这确实是有事要同您商议,倒也不是差事上的事,毕竟您说的管钱财的事且有的谋呢,如今眼眸前倒是有个极为重要的事想着请您出面呢,当然这事与您也是有好处的。”
“噢?这还牵扯上老衲了,行,你说说,我倒是要好好听听,如何就牵上我了,若是牵不上,小子你可好好给我等着。”说完,老方丈很是斜了眼左德昌,单看他说什么。
其实左德昌想说什么,老方丈心里多少是有些数的,这广源寺可不是徒有虚名的,更何况,事情还发生在他这梅林外头,这里每日间来往看花寻枝的人多了去了,且还都是有名有姓的,防卫不得当让贵人们受了冲撞,广源寺可就要受人诟病了,与香火上也是不利的,之所以他一直没问左小子,不过是信任罢了。
左德昌多少也是知道老方丈手腕的,这广源寺可也是长龙卧虎的,其间不乏功夫高强的武僧,这后山梅林常有女眷来往,这里定是要安排了妥当的僧人看着,防止有哪些个不长眼的男香客跑到这梅林来吓唬女眷,不过僧人们一般不参于人家的私事,只要不出人命,其他与寺里无碍,这也是他知晓牛府的老婆子想谋算绮罗时不得不出手的缘故之一了。
瞧着老方丈那了然的神情,左德昌也不觉得不自在,反正一会子他有的是话对答,说不得搞不好,老方丈还得反过来感谢他呢,谁让这事恰好发生在广源寺且还是在这处老方丈清修的梅林处,更何况,他知道老方丈不会不管他。
遂,左德昌在老方丈的压力下,倒是定了定神,端起茶盏来轻抿了口,暗赞了声‘好茶’,这才道:“真不是小子诓您,今儿的事以您的神通自然是早就知晓了几分,那牛府,您看是个什么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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