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父亲会上报到衙门,有证据在手,就不怕他们许家人为非作歹!”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手软,不然就是拿自己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杜流芳想了一会儿,闷道:“外祖母一向自持自己身份高贵,若是将她告上衙门,只怕芝麻小官她并不会放在眼里。我们去京兆府找京兆尹,一纸诉状将她告到京兆府,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她抵赖!”这一次,她是打定主意不放过许老夫人。
杜伟想了想,觉得正是这个理。这许老夫人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只怕去了衙门,根本就不将其当一回事儿。()若是去京兆府,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许老夫人自然也会乖些。“好,今天父亲就去京兆府找京兆尹!”
杜伟主意已经拿定,正准备回书房写一纸诉状,这时却见烟霞阁的奴婢五月打了帘子进屋,“老爷、小姐,许府大老爷来了,正在前厅等着老爷小姐前去。”
杜伟听后,冷哼一声,“正是我不去找他麻烦,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走,阿芳,咱们前去瞧瞧!”
杜流芳应了声,跟着杜伟一同前去。()
远远地,杜伟父女两人就瞧见许大老爷坐在一梨花木椅上,脸色紧绷,右手手指来回拨动着搁在几上的茶盏,显得颇为不耐烦。
这会儿,那许大老爷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瞧但见是杜伟父女二人前来。随即露出一抹冷笑,挖苦道:“妹夫如今的派头真是越来越大了,可让我这个做舅子的一阵好等!”说话间,还时不时朝杜伟身后的杜流芳瞧去,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是被杜流芳推到之后才会将脚给摔断,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杜伟对着自己的大舅子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见许大老爷还穿着孝服,面色越是一沉。()“不敢,只是不知大舅子因何前来?”若是为了让他们不去追究杀手那件事,这是不可能的,杜伟心头已经打定了主意。
许大老爷见杜伟说话并不弯弯绕绕,索性也直言道:“早听说妹夫对家中三小姐尤其宠爱,导致其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看来传闻绝非虚言。今日在府上,杜三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母亲推倒在地,导致母亲摔断了腿,今日,我就是上门来讨个说法的!”看着杜伟身后尾随着的那面容清俊的女子,许大老爷心头越发添堵,事到如今,这女娃还一点儿悔改都不知,实在是可恶至极!
杜伟很快否定了许大老爷的话,冷笑道:“真是恶人先告状,我们还没上你们府上找麻烦,这会儿倒先找我们的麻烦了。()”
许大老爷听了这话,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杜伟,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是你女儿将我母亲推到,导致她跌断了腿,你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再怎么样,我的母亲也是你的岳母!”许大老爷简直气得要死!
对于被气得面色铁青的许大老爷,杜伟直接选择了忽略。他瞧了瞧站在自己身后的杜流芳,面色稍稍一缓,道:“既然如此,你就来听听你这外甥女是怎么说的吧!阿芳,你还告诉你大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父亲。()”杜流芳从杜伟身后站出,对着许大老爷道:“今日流芳在令府被刺,若非柳表哥相救,只怕这会儿已经魂归西天。当时在通往膳厅的小路上连一个扫地的丫鬟婆子都没瞧见,不得不令流芳怀疑。流芳只不过是去找外祖母理论,谁知她不关怀流芳是否受伤,还恶语相向。流芳这才离开了许府,只有又对那唯一存活的杀手进行一番拷问,那人如今已老实交代,这一切都是流芳的外祖母雇佣人干的。流芳如今人证物证确凿,容不得外祖母抵赖。父亲此刻也正准备回书房写下一纸状纸,将此事状告到京兆府。届时,孰对孰错,便有定论了。”杜流芳并不介意此时将这事一五一十告诉给许家老大,反正这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们早晚也会晓得。
许大老爷听了之后,脸上的横肉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还带着几分惊悸,他乍了乍舌,“这……怎么可能?”
杜流芳看了他一眼,反诘道:“怎么不可能,外祖母想置流芳于死地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而且这话也是那杀手自己亲口招供,大舅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对簿公堂。”
一听见对簿公堂,许大老爷一下子慌了神,嘴里胡乱地说道:“咱们许杜两家本是姻亲,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件事也只是咱们许家跟杜家的家务事,又何必闹得沸沸扬扬、世人皆知?这于两家的名声都不好,阿芳年纪小不懂事儿,妹夫你可不能跟着犯糊涂啊!”听着对方说证据确凿,想来这件事十之**都如杜流芳所说的那般。若真让杜流芳将母亲告上了京兆府,他们许府还如何在京城里立足?
杜伟向来是最没有主见的,又是个怕事儿的,所以这么多年,官职也没有再往上升。许大老爷跟自己这妹夫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已将对方的脾性摸了个干净彻底。可是这一次,杜伟却并没有跟往常一般容易妥协,“正如阿芳所说岳母想要害阿芳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幸亏我的阿芳福大命大,能躲过一劫又一劫。大舅子,试问你的女儿若是遭到这样的威胁,你会不会用宽怀博大的胸襟去容忍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女儿的人?”见面前的大舅子面色一黑,杜伟继续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如此,你又何苦这样要求别人呢?”
许大老爷脸色一变,冷道:“这么说来,你是不同意让你的女儿改变注意了?”这杜伟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拒绝他的提议?
杜伟几乎斩钉截铁地说道:“对,大舅子就死了这条心吧。既然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担当。”如今杜伟才见识到这许家人的恶毒,许府全家上下都跟毒蝎子一样。正所谓有什么样的上梁,就有什么样的下梁。如今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许君这只毒蝎子娶进了门! (梨树文学)